下一秒,楊辰突然伸出手,狠狠捏著對方白皙的下巴。
柳子衿動也不能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感受到一種從未體驗(yàn)過的恐懼。
此時,楊辰的臉幾乎要貼在她臉上了,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噴在自己臉上的熱氣。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嬌軀微微顫抖,胸口劇烈起伏。
她似乎已經(jīng)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干什么。
她很緊張,也很害怕,但卻很奇怪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并不排斥!
索性將眼睛一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震顫著。
江湖上認(rèn)識柳子衿的人,都知道這個女的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也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好。
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像是很排斥異性一樣,任何敢在言語上稍微褻瀆她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甚至連柳子衿自己也認(rèn)為,她這輩子注定孤獨(dú)終老,她長這么大,從來沒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只要有男人稍微離她近一些,她就會很本能的抗拒和排斥,甚至反感。
她也不知道是期待,緊張。還是害怕,但她卻沒有半點(diǎn)反抗,似乎在主動等待那一刻。
可是好半晌后,也沒感覺到發(fā)生什么。
她疑惑的將眼睛緩緩睜開,卻突然看見一張笑臉,和煦的笑容,像是陽光一般。
"哈哈哈,逗你玩兒呢,沒想到堂堂柳老大也有害怕的時候啊,哈哈,太有意思了!"
楊辰哈哈大笑。
柳子衿卻不由得呆了一瞬。
倒不是因?yàn)閯e的,而是她發(fā)現(xiàn)。這個剛才還像是地獄里魔鬼一樣的人,笑起來的時候,竟然會那么孩子氣。
像是一個孩童的小伎倆得逞后那樣的笑容。
"放心,我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禽獸,就算是想和你那啥。也得你自愿。"
楊辰笑著擺擺手道,"開個玩笑,別往心里去啊,不過以后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問我。"
"我想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想讓你知道的,你也就別再試探了,算是尊重吧。"
然后又看和柳子衿笑道,"不過你剛才那模樣,要多誘人有多誘人,我差點(diǎn)沒忍住,哈哈!"
柳子衿長長呼出一口氣,伸手將一縷垂落的秀發(fā)理到耳后。
如釋重負(fù)的同時,心里竟然感到一絲悵然若失。
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嘀咕一聲: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剛才不愿意了?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柳子衿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該死,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喂,都跟你說是開玩笑了,你還生氣呢。"
路上,楊辰坐在副駕駛,看見柳子衿臉色有些不對勁,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有顯得很不自然,以為對方生氣了。就連忙問了一句。
"我沒生氣。"柳子衿淡淡的回了一句。
楊辰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女人說沒生氣,就一定是生氣了,就跟女人嘴上說著不要,其實(shí)都憋慌了是一個道理。"
"所以,你現(xiàn)在肯定心里邊記恨我,剛才我看見你的臉色,是不是在心里邊罵我了?"
"沒事兒沒事兒,其實(shí)你要能消氣兒的話,別在心里罵,嘴上罵出來也行。"
"但有幾個條件,第一,不許問候我家人,第二,不許侮辱我的顏值,至于別的,你想怎么罵就怎么罵吧……"
柳子衿無語至極,懶得跟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解釋太多,女人心海底針,自己的這些小心思,恐怕這個家伙一輩子都猜不到。
但柳子衿此時卻越發(fā)好奇,旁邊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會兒,兇殘得像是一只惡魔,干出驚天動地的事,他的武力值,還有他背后的能量恐怕超乎她的想象。
可是一會兒,這家伙又像是個小孩子一般,嘰嘰喳喳的說一些幼稚的話。
要不是親眼目睹,柳子衿真不敢相信這兩人是同一人。
"你能不能開快點(diǎn)啊!"
楊辰抱怨了一句。雖然時間很充裕,但他受不了柳子衿的開車風(fēng)格,平平穩(wěn)穩(wěn),有超車機(jī)會也不超,要是有人加塞,還得老老實(shí)實(shí)給人讓出位置。
"你開車能不能和你風(fēng)格一樣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樣才刺激嘛!"
楊辰一面抱怨,一面補(bǔ)充道,"你是怕我這車馬力不夠?放心,就這馬路上的車,你隨便超就好。"
"我不是懷疑你的車。"
柳子衿開車的風(fēng)格真的很穩(wěn),兩手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淡淡道:"我知道你這輛車改裝過,但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才是我最真實(shí)的一面。"
楊辰有些疑惑,不太能聽懂對方說的話。
柳子衿很少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說話的語調(diào)不急不緩,"別人都以為我很囂張,很殘忍,肆無忌憚。"
"其實(shí)不是的,我每天活得其實(shí)比誰都小心,江湖這條路,走的越遠(yuǎn),就越要小心翼翼。"
"說穿了,其實(shí)我就是生存在夾縫里,見不得光的人。只是外人以訛傳訛,把我穿得太神秘,太強(qiáng)大。"
"其實(shí),這個城市有太多我惹不起的人,就不說徐家,四大家族。這些人隨隨便便一句話,我就會粉身碎骨。"
"那些一流,或者是二流家族,我也必須繞著他們走,因?yàn)椋还茉鯓印N沂冀K是見不得光的。"
"雖然,我和他們做的事性質(zhì)一樣,但這就像殺人一樣,殺一個人是犯法,殺十萬個人就是帝王。"
"我的生活就像走鋼絲,我必須要穩(wěn),非常非常的穩(wěn),路上的那些車,說不定車上坐的就是哪個大家族的人,或者是一些體制內(nèi)的領(lǐng)導(dǎo),都是我惹不起的……"
楊辰耐心的聽柳子衿說完,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玩世不恭。而是一種凝重。
他能夠理解柳子衿所承受的一切,這個在外人看來高高在上的地下女皇,其實(shí)遠(yuǎn)遠(yuǎn)沒有普通人活的輕松。
"你有沒有想過,退出江湖,干點(diǎn)兒別的,以你現(xiàn)在積累的財富和能力,隨便做點(diǎn)什么都應(yīng)該很出色。"
楊辰開口道。
柳子衿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嘆氣道,"江湖路,進(jìn)去容易,出來難,現(xiàn)在我一旦從那個位置上下來。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
"我身上的罪名,足夠槍斃十次,到時候,黑白兩道都不會放過我。"
楊辰捕捉到了對方語氣和表情的細(xì)節(jié),"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機(jī)會能讓你漂白……或者說,讓你做的這一切,真正沒人敢管,你會把握嗎?"
柳子衿微微一怔,眼里突然閃過一抹光亮,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嗎?
但很快她又自嘲的搖頭笑了笑。"我知道你的能量很大,但你說的這些還是太遙遠(yuǎn)了。"
楊辰又問,"那你覺得,天海市有人能做到嗎?"
柳子衿嘆氣道,"當(dāng)然,徐家就不用說了。四大家族,和那些一線家族,想必都能做到吧。"
接著楊辰說了句讓柳子衿聽不太明白的話,"這次要是順利找到我要的東西的話,回到天海,我讓你換一種生活方式。"
見到柳子衿聽不太明白。楊辰也沒有解釋太多。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女人納入自己麾下。
當(dāng)然,要是能幫她找到氣感最好,但即使是不能,這個女人也能為他做很多事。
一個小時后,安檢,順利上了飛機(jī)。
兩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楊辰心里邊激動不已。
終于里靈血石越來越近了!
有了靈血石,他就可以真正向巔峰強(qiáng)者之路正式邁出第一步!
"你臉色怎么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楊辰突然注意到,柳子衿臉色蒼白,兩個粉拳緊緊握著,似乎在擔(dān)心什么。
"沒事的…….我就是有點(diǎn)緊張……."柳子衿咬著嘴唇說了一句。
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在跑道上滑行了。
柳子衿的反應(yīng)也越來越大。
楊辰一頭霧水,但很快就明白了,不由得笑了笑。
很多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心理障礙,常見的有密集物恐懼癥,恐高等等。
還有的人,恐飛。
他們在飛機(jī)起飛的時候,會升起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焦慮還有緊張。
有這個毛病的人有很多,比如演電影的葛大爺,還有賽車手韓涵,都有很嚴(yán)重的恐飛癥狀。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會坐飛機(jī)的,寧肯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
這個赫赫有名的地下女皇,柳老大竟然也恐飛,這事兒倒是挺有意思的。
柳子衿的確恐飛,所以她極少極少坐飛機(jī),記憶中只坐過兩次,都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
此時她心跳加速,手心里全是香汗。
對于恐飛者來說,飛機(jī)起飛的過程是極為煎熬的。
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加速,很快就要起飛。
柳子衿的神經(jīng)幾乎快要繃到極限。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楊辰的聲音,"我知道人身上有幾處穴位,只要按住那幾處穴位,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只不過,那幾處穴位的位置…….嗯…….有點(diǎn)那啥,你要愿意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那你趕快!"
柳子衿的神經(jīng)快要繃斷了,此時聽見有能緩解恐懼的方法,她根本沒心思想太多,連忙催促。
楊辰嘿嘿一笑,"還好你今天穿的裙子,還那么短,倒是挺省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