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休息吧?”夏之森掛掉電話,望向荀鹿。
荀鹿點點頭,眼神望向門口,和夏之森示意。
夏之森識趣地起身,不忘將空玻璃杯拿走。擰開門把手,抬腳往外走。
“等等——”荀鹿叫住他。
夏之森回頭,鎖骨若隱若現,凹出漂亮的形狀。
領口處簡約的銀色圓環吊墜,泛出冷光,襯得少年皮膚更加白皙透明。
荀鹿感覺他哪哪兒都惹眼,連連暗示自己,不要再把注意力放他身上。她喃喃問道:“明天怎么去學校?這兒我不熟......”
“我聯系過司機了,不介意的話一起走?或者讓他們再開一輛過來。”夏之森道。
荀鹿想起,原先在秋宅的時候,宿主便很少和夏之森兄妹兩個一起上下學。平時他們兄妹都是司機來回接送,而宿主出于某些顧慮,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所以騎單車比較多。
“單車倒是有,但不建議你騎。”似乎有想到荀鹿的顧慮,夏之森道,“這里離學校有段距離。”
荀鹿果斷道:“不用麻煩了,明天我和你一起,謝啦!”
夏之森頷首,接著又想到什么,問她:“明天回這里,還是秋宅?”
“不知道監控錄像什么時候能拿到?”荀鹿琢磨著,“如果可以,繼續借住一晚?”
“好。”夏之森淡淡回應,轉身關門離開。
......
荀鹿躺回床上,看著手機。
除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秋阜新打過一通電話來,以及宿主同班班長發來的微信消息,再也沒人找過她了。
大概是性格內向的原因,宿主的人緣,似乎也很一般。
不過秋阜新這個父親,也太不稱職了吧。荀鹿想,自己女兒夜不歸宿,打了一通電話之后,難道就徹底不聞不問了?
再聯想到,宿主一出生就被丟給外婆,而秋阜新這個親生父親卻在新家庭中,心安理得地享受嬌妻相伴、子女承歡——那么,他再做出什么奇葩行為,都不足為怪了。
睡覺!
時日尚早,慢慢攻堅!
荀鹿開著燈,蒙頭而睡。
......
第二天,雅禮中學初中部,林蔭小道旁。
“怎么回事?藏得好好的針孔攝像頭,怎么就不翼而飛了?!”秋白蓮抱著手臂,冷冷睥睨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同學。
三個跪地的男生,都是當晚和秋白蓮在KTV喝酒的同學,其中兩個人體格健碩,第三個有些瘦弱。
事先踩點在酒店房間里安裝針孔攝像、給秋白鹿強灌迷魂藥、把她搬到樓上酒店等等,一系列行為都是他們三個,在秋白蓮示意下著手實施的。
男生們面面相覷,他們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藏得隱秘的攝像頭,就這么不見了。
秋白蓮看著他們的窩囊樣就頭疼,跺了跺腳,朝旁邊和她身體挨在一塊的男生嘟著嘴抱怨:“飛哥~~你說他們這樣辦事不利,氣不氣人哪!”
那個叫飛哥的,原名史飛,個頭大概不到一米八,在初三的男生中算很高了。他被秋白蓮叫得酥軟,不由得在她臀上狠捏一把,頓時引來秋白蓮顫音輕叫。
其中一個男生抬頭看了一眼,被史飛一腳踹進心窩子:“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