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老媽荼毒的房間,不只這個房間啊。
腳步聲很快從走廊那頭傳了過來,迅速朝這邊走近。
不知為何,古梓菱心下微微一緊,她走到門口,正看到秦天朗怒氣蓬發(fā)地走了過來,若不是擔(dān)心喧嘩聲太大,驚擾到了邱媽,他真的要爆發(fā)了!
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了,襯衣的領(lǐng)帶和領(lǐng)口已經(jīng)解開,看樣子,秦天朗準(zhǔn)備在睡覺前先沖個澡的,不過看其怒氣沖沖的臉,應(yīng)該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古梓菱,你媽媽還真能耐啊,要不是我膽子大,幾乎要被嚇了一個半死!鼻靥炖誓樕F青,手里拿著一男一女兩個娃娃、半尺高的雕塑,其實這兩個娃娃相當(dāng)可愛,正咧開嘴,一臉天真可愛,微笑著望著秦天朗和古梓菱。
古梓菱能理解秦天朗為什么會這么憤怒了,他不像自己,進(jìn)門時會先開個燈,而是一路直沖進(jìn)浴室就像當(dāng)初喝醉酒一般,一邊走向浴室,一邊脫衣服想到這,古梓菱的臉色微微一紅。
該死的,亂想什么。
可以想象,秦天朗正準(zhǔn)備沖澡的時候,無意間抬頭,赫然發(fā)現(xiàn)原本擺放澡巾的地方,竟然擺放著了這兩個“詭異”的娃娃,還咧開嘴,無聲地沖他微笑。
不嚇人才怪啊。
“你媽媽還真是能啊,不僅是浴室,房間都變了一個樣,裝飾也就算了,連被子都被換了,總之”秦天朗氣極反笑,能做出這種無聊的事,也只有古梓菱那個麻雀變鳳凰,沒受過太過貴族訓(xùn)練的媽媽了。
“對不起”古梓菱很是抱歉地說道,她老媽上次就“警告”過她,要是肚子再沒什么動靜,她可就要采取措施了。
古梓菱以為她采取的措施是前幾天給她的那瓶壯陽的神秘藥丸,但沒想到連臥室里的擺設(shè)都遭了殃
“你這邊的被子倒沒換,還可以將就。”一進(jìn)門,秦天朗的眸光就開始打量著古梓菱的大床——確切的說是他們的新婚的床。
床很大,雖然一旁的柜子也擺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但被子、床褥都沒換,總之,還是能安穩(wěn)睡上一覺的。
他可不想蓋著畫著奇怪符文的被子睡覺,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封印上百年的僵尸。
這畫面多詭異啊。
所以,秦天朗一刻不停留地來到了古梓菱這,看看她這邊有沒有“遭殃”,要是也和他那邊一樣,他就決定驅(qū)車去其他地方。
現(xiàn)在看來,這邊還算好。
“好了,我去沖個澡。”秦天朗似乎很疲憊,說完這句話,就徑直走向浴室方向。
他倒沒有一邊走一邊脫衣服,只是腳步剛剛跨入浴室里,不滿的聲音立刻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澳銒屨媸侨瞬牛@些奇奇怪怪的風(fēng)水學(xué)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大半夜的,將這東西放在這里,還不把人嚇?biāo)溃俊焙湍沁叿块g的浴室一樣,這個新房也有兩個娃娃,不過尺寸體型要小很多,顯得十分q。
秦天朗嘟嘟囔囔從里面走了出來,將它們放在一旁的柜臺上,不滿地看了古梓菱一眼,而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浴室。
不多久,一陣嘩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浴室里傳了出來,氤氳的水汽將玻璃門遮掩上了一層朦朧的氣霧,其中若影若現(xiàn)一具高大的身軀。
古梓菱的臉色微微一紅,她忽然想起那一晚,自己鼓足勇氣來到秦天朗房間里的景象。
那一晚,和今天有些相似啊。
也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的勇氣從何處來,現(xiàn)在不經(jīng)意看到浴室玻璃門上若影若現(xiàn)的畫面,就心跳的厲害。
她趕緊移開目光,努力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
還好,秦天朗洗得很快,不一會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緊貼在剛毅猶如雕刻般俊臉兩旁,穿著一件浴袍,腰間懶散地系上,胸膛處沒有完全合上,裸露著,能看到他勻稱、完美的胸膛。
“不早了,你也早點睡,我先休息了!被蛟S今天太累了,要是換做以往,他寧愿睡到樓下客廳的沙發(fā)上,也不愿意和古梓菱同處一室。
還是同一張床上。
古梓菱的臉色立刻變得緋紅,其實這一天,不正是她婚后“夢寐以求”的那一天啊,要知道就在前幾天,自己脫了個精光想去誘惑人家,卻無情地被人家趕了出來。
秦天朗卻渾似沒有注意到古梓菱心亂如麻的心情,從柜子里拿出一條被子,兀自躺下,閉目酣然睡去了。
見秦天朗自己睡一個被窩,古梓菱不由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么。
是害怕秦天朗會趁機(jī)要了她嗎?
可秦天朗是她的丈夫,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而她,也做好了為秦家延續(xù)血脈的準(zhǔn)備了。
懷著矛盾的心情,古梓菱慌亂地洗浴,洗浴的時間甚至還要比秦天朗快,然后穿上睡衣,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床,還是另外打一個地鋪,床頭那端,傳來了一個輕微的鼾聲。古梓菱循聲望去,只見秦天朗已然睡去。
墨黑的眼眸此時輕輕閉著,睫毛修長,隨著呼吸均勻地顫抖著,平日里霸道、冷峻的剛毅輪廓,在熟睡中顯得英俊而柔和。
他緊緊抓著被子,似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烏黑英挺的眉,時不時地皺了皺,似做夢做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古梓菱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掖過被子,盡量不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裹著被子,輕輕躺在了一側(cè),同時自嘲地笑了笑。
古梓菱啊古梓菱,你真是想多了,秦天朗最愛的是曼云,又怎么會輕易對她會有非分之想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就這樣,古梓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這一覺她睡地很不踏實,腦海中忽而是傅秋石的臉龐,忽而又變成秦天朗的臉。
“梓菱,你一直沒讓我碰你,是不是你移情別戀了?”夢境中,傅秋石因試圖靠近古梓菱,卻被古梓菱下意識地推開,傅秋石憤怒地大喊。
“不是真的不是”古梓菱慌亂地?fù)u頭,解釋道。
她雖然是傅秋石的女朋友,但由于兩人見面的時間不是很多,再加上古梓菱本身就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因此兩人雖然有些親密舉動,但一直都沒有突破最后的底線。
“不是?我看不像,說,你是不是愛上了秦天朗,是不是?!”夢境中,傅秋石的俊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他凄厲瘋狂地質(zhì)問。
古梓菱感到很害怕,開始后退,但傅秋石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強(qiáng)壯的身軀赫然向前一步,將她牢牢抱住,而后一股溫?zé)岬臍庀涿娑鴣怼?
傅秋石雙手摟抱著她,強(qiáng)橫而野蠻地吻著她臉頰。
“只要我得到了你,你就完完全全屬于我了,再也不會隱情別戀他人”傅秋石一邊吻著古梓菱,一邊慌亂地說道。
“不要不要”夢境是如此真實,以至于古梓菱感受到對方那股氣息是如此的灼熱,整個人都似要窒息一般,她不由睜開眼。
她隨即一怔,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那張臉帶著一絲潮紅,墨黑如星辰般的眼眸帶著一絲迷亂和瘋狂。
秦天朗?
古梓菱驟然一怔,沒想到如此真實的夢境,竟是因為秦天朗而他和夢境中的傅秋石也差不多,整個人覆在她身上,強(qiáng)健有力的雙臂僅僅抱著她。
溫潤、暖煦的唇如同一朵朵烈焰一樣,落在了古梓菱的臉頰、頸脖和胸口處。
“秦天朗,你你”古梓菱又驚又慌地掙扎,想要試圖推開對方,但對方沉重的身體,重重地壓在身上。
她的手指,只能在對方堅硬、健美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
而她的反抗,似乎更加激起了秦天朗的控制欲。
“曼云我不能不能讓你離開我曼云”秦天朗的眼眸迷離而瘋狂,他緊緊摟抱著古梓菱,仿佛古梓菱是他這輩子最珍視的寶貝,再也舍不得松開。
“秦天朗,你醒醒,我是古梓菱,不是曼云!”古梓菱奮力地拍打著秦天朗,她看出了秦天朗的異狀。
對方分明是將自己當(dāng)做了曼云,而對方的狀態(tài),也很不對怎么怎么會這樣呢?
“曼云曼云我不松手”秦天朗夢囈道,紅唇落在古梓菱冰涼的肌膚上,靈巧的舌在雪白如肌的皮膚上輕輕打轉(zhuǎn)。
肌膚處立刻傳來了一陣酥麻感,那股從秦天朗唇尖傳遞過來的火熱,幾乎要將古梓菱的整個人給吞沒了。她的理智和冷靜,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火焰,一點點給吞噬。
秦天朗認(rèn)真極了,靈巧的舌在古梓菱的肌膚上打轉(zhuǎn),間隙的時候,潔白的牙齒,輕輕在對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兩道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