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女兒償命!你這個(gè)殺人犯!為什么你還活著,我的女兒卻死了!不公平!這不公平啊……”
石沐謠的母親用力的抽了蘇暖一個(gè)耳光,虛弱的蘇暖沒站穩(wěn),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她推倒在地,而瘋了一樣的石母并不解氣,她上前扯過蘇暖的頭發(fā)繼續(xù)用力的抽她的耳光,一旁的石父則毫不客氣的踢了她腹部一腳……
蘇暖只覺得肚子一緊,疼痛難忍,她拼勁全力把身體彎成蝦狀想護(hù)住胸腹,石父的腳便一下下狠絕的踢在她的腰上背上……
目睹著兩人一副要打死蘇暖的架勢,江臨深悠悠然點(diǎn)燃一支煙,輕輕吐著煙圈,全然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而倔強(qiáng)的蘇暖也便硬生生的忍著,挺著,死也不肯求饒……
不出幾分鐘的時(shí)間,蘇暖已經(jīng)血痕滿面,全身痙攣。
看著蘇暖嘴角和鼻子里淌落的血珠,江臨深優(yōu)雅的把煙掐滅,這才淡淡開口,“伯父伯母歇一歇吧,別累壞了。”
石父石母聞聲,徐徐停了手。
石母擼著袖子抹著眼淚,扯著嗓子哭嚎,“江先生,既然把這個(gè)殺人犯抓回來了,就把她交給警察槍斃了吧!還我沐謠一個(gè)公道啊!不然我那可憐的孩子她死不瞑目啊!”
石父咬牙切齒道,“槍斃她都是輕的,我看就該讓她嘗嘗沐謠溺水的滋味,把她沉到越江里去!”
江臨深語氣陰沉,“死是解脫,不足以贖罪。您二老覺得呢?”
兩人對視一眼,連連點(diǎn)頭,“對對,就要狠狠折磨她才解恨,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幾人的對話入耳,蘇暖嘲諷的彎了彎唇。
石母氣的直跳腳,“江先生,你看看這個(gè)賤丫頭,她居然還笑!我……看我不踩爛她的臉!”
她說著便抬腳向蘇暖的頭踏去,蘇暖已經(jīng)沒有力氣躲閃,只是冷笑著閉著眼睛,思緒飄忽……
“伯母且慢。”江臨深緩緩發(fā)聲。
石母的腳生生頓住,扭頭看著他,“江先生不是說了,任我們怎么罰她都行?”
“沒錯(cuò),但是毆打一個(gè)半死不活不會(huì)反抗的人,沒什么意思。不如讓她起來給二老磕頭賠罪,磕到二位滿意為止,你們覺得如何?”
江臨深的聲音就像刺骨的冰刀,在蘇暖的心里狠狠的剜。
挨打固然屈辱,可是讓那么驕傲的她給這兩個(gè)人磕頭,真真的讓她生不如死……
她悄然捏緊顫抖的手指,死死咬住嘴唇。
“還是江先生的提議好,就讓她磕頭!讓她天天來給我們磕頭,天天磕到她頭破血流!”石母恨恨說道。
見蘇暖紋絲不動(dòng),石父上前踢了她一腳,“還不滾起來磕頭?裝聾還是裝死?”
蘇暖壓根就沒想理他們,她就不信,只要她不肯,江臨深還能再逼她磕頭……
可她想錯(cuò)了……
江臨深的聲音很快響起,“蘇暖,我的話你聽不見嗎?還是鐵了心想讓我把難堪都加倍轉(zhuǎn)到那個(gè)人身上?”
蘇暖一個(gè)激靈。
溫琰。
那是她的恩人,她不能傷害他……
她緩緩睜開眼睛,腫痛的雙眼只能半睜,“江臨深,你確定要這樣對我?真的不會(huì)后悔?”
雖狼狽不堪,可她的目光依舊清澈,逼視的江臨深有須臾的慌神……
后悔?
他怎么可能后悔!
她不僅辜負(fù)了他全心全意的寵愛,還害死了他的母親,逼死了石沐謠……他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相信她……
“磕頭。”
他無情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