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恩呆住了。
她知道了,周晨夕會這么痛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并不是因為蘇凌,而是因為蘇念。
這么快,他就已經堅持不住自己的立場了嗎?
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怎么怎么讓蘇念陷入痛苦的嗎?但是現在呢?怎么好似,他將所有的痛苦都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了呢?
“周晨夕,你這么快就忘了以前自己那番信誓旦旦的話嗎?你是怎么告訴我的?你說…………”林雪恩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晨夕口袋中的手機就響了。
“你們最好可以為你們今天這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周晨夕說完這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然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臺。
剛剛是個男人來的電話,說蘇念被綁架了。
那一刻,他心急如焚,幾乎來不及思考。
這種關心與害怕為什么會出現的這般自然?
難道,蘇念出事不是他最初的目的嗎?
現在,他又在緊張些什么呢?
他真的是越來越不懂自己的心了,整顆心都處于一個凌亂混沌的狀態。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要立刻趕過去,他要確保蘇念的安全。
車子穿過一條又一條狹窄的街道,最后還穿過一片林子,看來車子已經駛離了市區,來到了郊區的某個地方。
最后,車子在一個看起來很破舊的車庫面前停下,那幾個人又將她粗暴地從車上拉下,然后將她帶進了車庫。
其中一個男人將蘇念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然后走到一個背對著他們站著的女人的后面:“陳大小姐,我們把她帶來了。”
陳大小姐?
蘇念腦海中閃過那次聚會上所看到的陳昕怡的面龐還有背影。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背影…………不正是和陳昕怡一樣嗎?
陳昕怡?!
難道真的是她?!
可是她與她幾時有過交集?她將她綁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蘇念的后背不經意地升起一股寒意,一股刺骨的寒意。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你們先出去,對了,幫我打電話給周總裁。”陳昕怡吩咐道,心高氣傲果然是她的標志。
不過,良好的家世的確給了她驕傲的資本,她完全可以蔑視所有地位不及她的人。
這種的優越感,她從小就有。
如今的她,早已習慣了周圍人的阿諛奉承與恭維,那對她來說是一種虛榮心的滿足。
“好。”是、很快那堆人就離開了車庫,守在車庫的外面。
蘇念有些慌張地看著陳昕怡,她不是怕自己出事,只是怕自己肚中的孩子會受到什么傷害。
陳昕怡蹲下身去看著蘇念,不疾不徐地逡視著蘇念:“生得倒是不錯,我得承認,你很漂亮。你就是靠著這場皮,來勾yin晨軒哥的嗎!”
蘇念痛苦地皺起眉頭,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嘴巴卻又被膠布粘住,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
原來,陳昕怡是誤會她與周晨軒之間的關系了,所以現在是來打擊報復了嗎?
陳昕怡不屑地笑了下然后撕下她嘴上的膠布:“怎么?是想向我解釋些什么嗎?”
“昕怡…………我…………我和晨軒他…………”蘇念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說,該怎么去解釋,到最后會不會是越描越黑?
陳昕怡卻根本不想去聽她解釋些什么,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想說什么?說你們之間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嗎?這一切都是我誤會了嗎?這樣老套的話語,你覺得我憑什么可以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蘇念說道,她也終于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釋都將是徒勞,因為陳昕怡認定的事情,任誰也無法推翻,即使陳昕怡的想法完全就是出于自己本身的臆測。
“你知道晨軒哥因為你而變得多么痛苦嗎?以前的他多快樂啊,總是會和我開玩笑的,可是現在,只要我有看見他,他總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嗎!蘇念,我告訴你,你沒這個資格!”陳昕怡憤怒地用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以為你是誰?你認為你有什么資格可以讓晨軒哥那么喜歡你!你根本就不配!”
“我從來沒有想過…………”蘇念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陳昕怡再次打斷了她:“蘇念,你說,我想要成為晨軒唯一愛的人,那我是不是該把他心里的那個人永久地除掉呢?”
蘇念的心再次慌亂起來,有些驚慌地向后挪了一些:“昕怡,請你冷靜…………好嗎?不要因為一些誤會而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
“我把你老公叫來了,聽說,你老公沒有很疼你啊?你說,他是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我欺負,還是會英雄救美啊?如果連自己的老公都對你的人身安全漠不關心的話,那我真的覺得,你也沒有繼續呆在周家的必要了,甚至,你連繼續活下去的必要都沒有了。”陳昕怡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眼中的寒意卻是那般明顯。
周晨夕對蘇念的所作所為,猶如走馬觀花般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周晨夕會有什么樣的舉動?這應該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周晨夕可能接到電話之后就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因為她對他而言,是那樣的可有可無。
“怎么?你也會難過啊?”陳昕怡還是那樣的不屑:“如果知道心痛是件多么難受的事情的話,那就離晨軒遠一點!”
“同住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要我怎么做呢?”蘇念的語氣軟了下來,她也清楚,與陳昕怡交談,根本就做不到彼此和顏悅色,至少,陳昕怡不可能對她和顏悅色,甚至,陳昕怡對她已然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立場,你還可以以這種口氣來和我說話嗎?”陳昕怡眉頭緊皺。
蘇念無奈地別過臉去,盡力將自己心里不斷升騰起來的怒意給壓下去,盡力繼續保持和顏悅色:“昕怡,我現在的態度有什么不合適的嗎?我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就算是你現在把刀擱在我的脖子上,我還是一樣。”
“就算是這種情況下,你還是要把自己裝得有多清高嗎!”陳昕怡揚起手,但是巴掌并沒有在下一秒落在蘇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