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聽到她這么說,翻著畫著濃妝的大眼瞅著白牧歌,一臉不爽的說:“你沒聽明白嗎?我這衣服可是高檔貨,怎么能送去那種又小又臟的干洗店呢?這洗不掉的!”
見白牧歌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她決定狠狠宰白牧歌一次,這可是昨天自己剛買的新衣服,心里越想越得意。
白牧歌無奈,也不想和她一直在電梯門口爭執下去,便問道:“那徐小姐,您想怎么處理呢?我聽您的行了吧。”
徐思思就等白牧歌說這話,一時喜上眉梢的說:“還算你會做事,這樣吧你重新給我買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這事就算了,哦對了,我這件衣服也就一萬多塊錢吧,你一定要給我買正品,不要買哪些個高仿貨來糊弄我,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聽到這些白牧歌瞬間驚訝的張開了嘴,她這一件衣服的錢都夠自己買一年的衣服了,可徐思思卻不是這么想,自己身上的也只是高仿貨而已,也一千多不到。
看白牧歌穿的衣服就知道也是個不懂名牌的‘門外人’,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有一件真的名牌衣服,心里不禁有些高興。
白牧歌現在身上只有幾千塊錢,怎么可能夠給她買衣服的錢呢?有些為難的說:“那個徐小姐我也是第一天來上班,能不能看在我們在同一間公司上班的份上,給我便宜點?”
“怎么?沒錢啊,沒錢那今天這個事情我們恐怕是處理不好了,我還和國家主席生活在同一個國家呢,他怎么沒說給我點補貼啊!”徐思思犀利的話語,使得白牧歌一時語塞。
可她又不想找寒天借錢,生怕寒天又會提出什么無理的要求讓自己來交換,見白牧歌遲遲不回應,徐思思有些著急了,她可不能讓自己的計劃給落空。
“你要是覺得麻煩,直接把錢打到我的銀行賬戶上面也行,我就自己麻煩麻煩去跑一趟了,不過你今天要是想賴賬,那我們可就另說了。”
白牧歌見徐思思語氣這么強硬,心想少給些是沒門了,咬咬牙只能在找寒天借錢了,也只能這樣了:“那好吧你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吧,我中午下了班,就給你打過去。”
徐思思聽到白牧歌答應的時候,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可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便利貼和筆,快速麻利的寫完,隨手的遞給白牧歌。
這時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名男子,他看了看徐思思身上的衣服,然后說道:“這位女士,你說你的衣服是正版,剛買的,那也應該有發票或者收據吧?你不如拿出來讓這位小姐看看,這樣她不是給你錢也給的順心點?”
徐思思一聽便慌了神,這就是自己買的高仿貨,連包裝都沒有,更別說什么發票了,隨口說道:“發票我肯定有啊,你你等等我就給你找出來。”
她真的裝模作樣的在自己的包里翻來翻去的找所謂的發票,找了許久,都不見徐思思說找到了。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發票吧!據我觀察,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根本就是一件高仿貨,最多也就值一千多塊錢。”說話的男子叫做易云陽,和白牧歌一樣都今天來報道的新員工。
徐思思徹底慌了神,急忙解釋道:“你胡說,我這個可是在旗艦店買的正品,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易云陽無奈的搖搖頭,剛下電梯就見又不少人堵在電梯門口,自己本來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可聽見徐思思說話很難聽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又向身邊的人了解了前因后果,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表哥就是做服裝的,我平時沒事跟著他學習了也有幾年,你這衣服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是高仿,難不成你是被騙了?還是”易云陽沒把話說完,但他相信圍觀的人都能聽明白,徐思思如果不說自己是被騙了,那么她就一定是想要訛白牧歌,易云陽看在徐思思是個女孩子的份上也不想把話說的那么難聽。
易云陽這話一出,圍觀人就瞬間議論紛紛,看著周圍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也明白易云陽也想給她臺階下,就裝出一副自己被騙的模樣,驚呼:“真的嗎?難道我真的被騙了嗎。那既然如此你就賠我一千塊錢吧。”
徐思思此時恨透了白牧歌和易云陽,本來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個不知好歹的人,真是煩人!
白牧歌一聽只要賠一千,不禁松了口氣,看來自己不用再去找寒天借錢了,急忙答應。
事情不歡而散,徐思思氣憤的離去,白牧歌看著易云陽連連道謝:“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今天可能就被她宰了。”
易云陽笑笑,搖搖頭說道:“其實我本來是不想管的,不過聽她說話太難聽了,沒想到你還不反駁,任由她欺負你啊。”
“沒辦法啊,本來就是我做錯了,如果讓她罵兩句的話不用賠這么多錢,我還是很樂意的。”白牧歌開心的說著。
易云陽不禁覺得白牧歌有些可愛,從沒見過情愿挨罵也不想多賠錢的女生。
“哎呀!我還要去報道,不和你說了。”白牧歌驚呼一聲,把易云陽嚇了一跳,不等易云陽給她道別,就已經不見白牧歌的身影。
這時白牧歌來到了徐思思的辦公室門外,剛想進去就看見易云陽往這邊走來,白牧歌以為易云陽是來找她的,急忙拉住易云陽,偷瞄著低頭工作的員工說道:“你怎么跟過來了,這樣,我現在要去報道,等我下班了就請你吃飯,算道謝了,行吧?”
易云陽滿臉疑惑的看著說道:“你說什么呢,我也是來報道的。”
白牧歌笑笑,尷尬的松開抓住易云陽的胳膊,這時辦公室內傳來了徐思思不耐煩的聲音:“麗莎!新來的那兩個怎么回事,不想要這份工作了是嗎。”
名叫麗莎的女員工,聽到她母老虎般的聲音傳來不禁感到有些害怕,顫巍的回答道:“來來了,就在辦公室門外呢。”
“來了還不進來!等著我請你們進來啊。”這聲音白牧歌聽著不禁覺得有些耳熟,心里暗想:這么兇該不會是剛剛那個女人吧。
不等白牧歌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被請進去了,辦公室內的徐思思坐在經理辦公室內,使勁的用手中的餐巾紙擦拭衣服上的咖啡漬,可半天也沒見咖啡漬的顏色淡下去,又想到始作俑者就是白牧歌,不禁大發脾氣。
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就是徐思思的時候,白牧歌臉上瞬間有了一種叫生無可戀的表情,易云陽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在外面張揚跋扈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