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璽的從中作梗更是加大了牧云僉的追查兇手的難度,不只有這些,就連紅樓名下的酒館也是一時間出現了很多幕后之主。尋查真假之主就給他增加了難度也浪費了許多時間。后來牧云僉就察覺出事情并不簡單,而紅樓酒館最先興起就是在永昌國內。李四等人也是死在了永昌國邊境蒼南,如此說來就是他的嫌疑最大。他亦是相信他有此本事,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發現李四的身份,從而殺人滅口。
至此,牧云僉的重點懷疑就放在了永昌國太子姬璽的身上。就是屬下送來的多地出現一名年輕女子,他也覺得是他的人在故布疑陣分散他的視線而有意為之。
姬璽閑暇之余,就如此牽制住了牧云僉派出追查洛瑤的人手。并將手中的懸案摁住,不在追查。
而洛瑤早已和彩衣偷偷的回了萬福寺后面的深山老林中,也就是她生活習武了十年的暗衛門。順著少有人知的暗道進了山,無為師父看到她這么早就回來了,還頗有些驚訝。
“這一遭很是無趣嗎?才能讓一心念著外面風景的家雀回巢!”
這老頭許是想她想的緊,才會一見面就如此熱情的揶揄她。眼中卻都是因她突然回來的欣喜,洛瑤是他最滿意的孩子,亦是他最驕傲的愛徒。只是卻也不是個省心的,看著端莊穩重對何事都淡然,實則他是清楚她的好奇心有多重的,才會什么都想要嘗試學習。
“老頭兒,我這一路趕路很是幸苦,快抓一只你雞窩里最肥的雞給我做一只竹葉熏雞解解饞。”
這一口她惦念了許久,如今可是能吃上了。等吃飽了,再和老頭兒打一架,就知道自己外出闖蕩這一遭,又增進了幾分。
回到熟悉的山中,此時的盛國正是深秋落葉凋零秋風瑟瑟。相較于永昌國的嚴寒大雪冰天雪地,別提多溫暖舒適沁人心脾。她自回到這里,心情就格外的放松舒適。
一掃連日來的心緒繁重,嗅著山間清爽的清風眉間都舒展開來。
無為向身后揮揮手,自有人去了雞窩抓肥雞為洛瑤準備佳肴。此時剛過午時不久,山中剛用過午飯沒多久。看到洛瑤回來了,都熱情的過來打了一聲招呼就又散開了。大家都還記得她愛與人切磋比試的毛病,不想與她才一見面就被打的疼上好幾日。
“你回來了,可給家父傳了信兒?”人多嘴雜,洛瑤是公主的身份又是機密。無為只好用了家父代替盛帝的稱謂,洛瑤搖頭表示并未知會。
“那我晚些傳信回去,告知他一聲。”
“我如今回來了,他若是現在接我回去。是不是天下都會揣測盛國有意和談聯姻,而我就是那倒霉的?”
這是她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到的,可是如今外面的事情都已在告一段落。淵國兩虎相爭她不想去摻和一腳,而她又離開宮中太久,既外面無事可做倒不如早些回去陪陪母妃。
“你在擔心什么?放心,你絕不會是那個倒霉的!那么多女兒,他有的是選擇。”無為一身閑云野鶴的裝扮,一身布衣洗的有些褪色,眉宇間卻藏著智慧與通透。而他還有下半句未出口,就就是若是人家指名選她,那就另當別論世事難料了。這世間最上難以猜測的不知有人心,還有緣分的妙不可言!
洛瑤也清楚自己不會輕易被父皇舍棄,哪怕朝臣群諫。她都是除了太子之外被父皇投入最多心血,寄予厚望的孩子。父皇絕不會輕易讓她和親,除非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和謀算。不過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害怕事情另有變動橫生枝節想要問問師父的意思。卻是被他兩語就糊弄過去了,罷了!順氣自然靜觀其變罷。
洛瑤和彩衣還是住在那座樹屋中,離開許久,老頭竟還給她留著,樹屋還是以往的干凈整潔。不禁讓她心中有些潮濕溫暖,比起皇宮,這里去更像是她的家。讓她覺得安全踏實,就是在這里她學會了自保的身手內力,有了傍身立足的根基。
就連她的馬兒,都是熟悉這里的每一寸土地,在這里連韁繩都不必栓放心的讓她在周圍游蕩吃草,這里于他們是安全可靠的。
洛瑤和彩衣飽飽的吃到了美味佳肴,又極為舒服的睡了一大覺。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呆在這里,很快父皇就會下旨迎長盛公主也就是她回宮。
無為在洛瑤回來的那一日傍晚,就向盛帝傳了密信。心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她已歸來。
盛帝在看到密信后許久未動,坐在龍椅之上他竟有些激動。他的驕傲回來了,他默默培育了十年的種子,長成了讓他驕傲的梁木回來了。她不在是皇室的附屬品,她將是盛國的希望。她會輔佐太子,守好他盛家的江山!
盛帝于深夜,坐在大殿之上。身邊只有高公公微弓著身子恭敬的鎮好一張明黃錦軸,這是一張空白的圣旨。將有盛帝親筆,由金甲軍送圣旨連夜出宮。
盛帝凝神靜氣手里握著沾有金沙的狼毫,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五女君晴長盛為國祈佑十載有功,今將及笄特派金甲軍恭迎其回宮。賜長盛宮享長公主一品容華,華織蜀錦金絲玉帛二十錦。命即刻護送回宮,不得有誤。
高公公小心的捧著新鮮出爐的皇帝親筆手書走出殿門,門外正候著御前金甲軍侍衛統領盧宥。將圣旨交到他手中,盧宥躬身接過圣旨轉身向宮門走去。
宮門處早已列隊等候盧統領了圣旨就出宮的金甲軍,隨行的還有宮中資歷較深的宮人女官。這一行人深夜開宮門離宮,不久后后宮的貴人們就皆收到了消息。心中紛紛揣測皇上此舉的用意?
如今將長盛公主召回宮中,可是意在和親?一時間紛紛擦測了無睡意,而阮貴妃亦是思女心切心緒激動一夜無眠,只恨這夜太長路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