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搖了搖頭,然后勉強的說道,“沒事,可能天有些涼了吧。”焱兒只是一個小孩子,所以聽見這個話并沒有想的太多。
男人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的時候,一雙小手突然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怎么了?”男人有些奇怪的問到。
焱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后才是說道,“叔叔不是說冷嗎?焱兒很熱的,這樣捂住叔叔的手,叔叔也不會冷了。”
男人聽著焱兒稚嫩的話語,當下便是愣住了,莫名的,心中劃過一絲暖流,男人也是罕見的勾起一抹善意的弧度,“嗯,這樣叔叔就不冷了。我們快點走吧。”不知道為什么,一向討厭小孩的男人,卻是莫名的喜歡上了這個天真的小男孩。
“對了叔叔,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焱兒一邊走著,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問到。
“席厲尊。”
席厲尊帶著焱兒很快的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包間里面,雖然一路上也是有讓焱兒找一下他的母親,但是很可惜的是并沒有看見。
不過席厲尊沒有說的是,在聽見焱兒說自己沒有看見的時候,他心里竟是閃過了一絲高興,這樣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兩個人可以多相處一會兒?
回到包廂的時候,席母一眼就看見了席厲尊身邊的小孩,然后驚訝的問道,“這是哪里來的小孩兒,長得好可愛。”
席厲尊聞言,眼底也是閃過一絲笑意,然后說道,“我在外面撿的,他走丟了。”
席母聽見這個話,當下便是對著焱兒說道,“小朋友過來。”
焱兒看見席母這個樣子,心里卻是有些害怕,下意識的便是躲在了席厲尊的背后,席母見狀,當下便是更加驚訝了,“這個小孩真黏你!”早知道,席厲尊的氣場,可是連小孩子都是怕的。就像那邊一直在一個人玩耍的小孩,根本就不敢看席厲尊一眼。
對于焱兒的舉動,席厲尊也是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還是高興,他當下便是輕輕的摸了摸焱兒的頭,然后對著他輕聲說道,“過去吧,她們不會傷害你的。”
聽著席厲尊的保證,焱兒又是糾結了一下,然后才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席母,然后有些害羞的喊到,“奶奶好!”
被小小的焱兒戳中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席母當下便是笑瞇了眼睛,“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焱兒,今年已經五歲了。”感覺出來眼前的婦人沒有什么惡意,焱兒的語氣當下也是足了一點。
席母聽著焱兒的話,當下很是開心,可是聽到五歲的時候,很明顯她也是想到了喬之韻的事情,當下也是嘆了一口氣。
“奶奶你沒事吧?”焱兒伸手摸了摸席母的額間,然后說道,“不要皺眉哦!會長皺紋的,奶奶長得那么好看,長皺紋就不好了。”
席母聽著焱兒的話,當下便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便是伸手抱住了焱兒,然后說道,“焱兒你真的是一個好孩子。”
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席母對著角落里面的一個小孩招了招手,然后說道,“小南過來一下!”
小南是席母朋友的孫子,因為朋友家里面有點事,所以才是暫時放到了席母這里。
小南聽到席母的話,下意識的便是想要跑過來,但是在看見一旁的席厲尊的時候,有些激動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看見小南這個樣子,席母便是知道,他是在害怕席厲尊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小南,席厲尊找你五年前發生了那件事之后,整個人便是變得更加的冷酷了,別說是小孩兒,有時候打人站在他的身邊都是會顫抖。他這個做母親的看在眼里,卻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畢竟當初喬之韻出事,她也有點責任。
不過真的很奇怪的是,這個叫做“焱兒”的小朋友竟然不害怕席厲尊。這倒是件好事。
想到這里,席母當下便是笑著對小南和焱兒說道,“你們兩人的年紀都差不多,應該可以做朋友的吧,小南,你帶焱兒到你那里去玩好嗎?”
小南點了點頭,然后害羞的對著焱兒說道,“焱兒。我帶你過去玩吧。”
焱兒其實早就已經被小南手中的玩具給吸引了,這個時候他才是發現,這個男孩赫然就是自己先一直跟著走的那個男孩,而他手中的模型,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當下,兩人便是一起走到了另外一邊。
席厲尊看著焱兒眼底的渴望,轉了一下眼睛,當下便是知道他的心中在想著什么了。當下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微笑,既然自己那么喜歡這個小孩子,就送他一個見面禮吧。
想到這里,席厲尊當下便是拿出了手機,然后發送了一些東西出去。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你笑了。”就在席厲尊發完了消息之后,耳邊卻是突然想起來了席母有些復雜的聲音。
席厲尊沒有抬頭,但是嘴角的弧度已經凝固了,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話。
這些年以來,席母已經習慣了席厲尊的冷漠了,當下便是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那個孩子還在的話。應該和焱兒一樣了吧。”
聽見這個話。席厲尊沉默了許久,然后有些傷痛的聲音才是響了起來,“五歲了。”五歲,代表著喬之韻,已經去世了五年了。
席厲尊雖然一直都喜歡對喬之韻說自己喜歡她,但是那個時候很大部分是因為情.欲,又或者是為了安慰喬之韻不安的心,但是自己到底有多喜歡喬之韻。席厲尊卻是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的。
直到直到喬之韻出事的那一刻,席厲尊的心仿佛停下來了一樣,眼前一片黑暗,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才是知道,原來喬之韻不知不覺中,早已占滿了自己整個心,不過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席厲尊用了五年的時間去療傷,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好起來的,不過現在才是發現,所謂的好完全了。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借口罷了,等撕開表面的那一層偽裝之后,才是發現,里面依然血肉模糊,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