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席厲尊還是沒聯系自己。
喬之韻握著手機胡思亂想,席厲尊現在是不是還和陳婉儀在酒店里?他們在干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席厲尊消失的那兩天,是不是也和陳婉儀在一起?
想到這個可能性,喬之韻的心都糾起來了。
晚上下班,喬之韻落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菜市場,喬之韻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決定買點菜,安慰一下自己。
面對著琳瑯滿目地菜品,喬之韻暫時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她不會做飯,但今天想試一下。
提著袋子,喬之韻走回家里,掏出鑰匙打開門。
換了衣服鞋子,喬之韻拿出手機,想搜一下自己平時喜歡吃的菜怎么做。
正好有新消息發來,號碼陌生。
喬之韻點開一看,沒有文字,只有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席厲尊在酒店房間里,正準備脫上衣。照片的下方恰到好處地拍到一雙瓷白的美腿。
本能告訴喬之韻,那雙腿的主人,是陳婉儀。
喬之韻扔掉手里的菜,給發過照片的那個號碼打了電話。
沒人接。
她又馬上給席厲尊打電話。
拜托,接電話。告訴我,你沒和陳婉儀在一起。喬之韻緊張地等著電話接通。
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都沒人回應。
喬之韻又發短信,希望能引起席厲尊的注意。
還是杳無音訊,短信過去如同石沉大海。
再沒心情做飯的喬之韻去洗了澡,沒吃晚餐,直接躺在床上思考著。
關了燈,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喬之韻的眼睛睜地大大的,毫無睡意。
她在想自己和席厲尊的關系。
他們之間,除了拿錢換回來的那張結婚證,還有其他的嗎?
喬之韻知道自己喜歡席厲尊,但也覺得席厲尊對自己毫無感覺。
可能席厲尊對自己的溫柔情意,不過是一時無聊的興致罷了。
現在人家的女友回來了,對自己也就失去了那份意思。
那張結婚證也馬上要變成離婚證了吧,喬之韻默默地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淚珠。
這些關系,大概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席厲尊那樣的人,也只會喜歡上陳婉儀那樣優秀而美麗的女人。
像自己這樣的,有什么資格和人家搶席厲尊?
喬之韻想了一晚上,也流了一晚上的眼淚。
她想通了自己和席厲尊的交易關系,決定放下這段本不該存在的感情。
第二天醒來,喬之韻整理精神,準備上班。
一出門,喬之韻就看見了在樓下開車等著的席厲尊。
喬之韻假裝沒看見,想走開,席厲尊一把抓住了她。
“跑什么?”席厲尊沉聲問道。
“誰跑了?”喬之韻故意頂嘴,“就你還值得我跑嗎?”
“那就乖乖上車!
“上車就上車。”喬之韻不甘示弱地坐到車里。
在路上,席厲尊打開廣播,卻聽到一個甜美的主播聲音正在說著他和陳婉儀的事情。
席厲尊“啪”地一聲,關了廣播。
喬之韻就像什么也沒聽到,自顧自地望著車窗外。
陳婉儀從國外回來,總說國內變化太大,自己什么都不懂,尤其是一些關于政策的事情等等。
她在國內又沒什么親人朋友,只有自己還算是比較親切的。
陳婉儀不時地給自己打電話,詢問很多問題。一旦自己露出一點不耐煩的情緒,陳婉儀就會主動掛掉電話。
席厲尊想起曾經的感情,不忍心只能答應。
不過最近確實和陳婉儀在一起總被拍,問陳婉儀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婉儀也說跟她沒關系。
派人去查,更是什么都查不到。
“我和陳婉儀其實沒什么,我們只是......”席厲尊想了很久,正要解釋新聞報道事情。
喬之韻開口隨意打斷:“什么啊,沒關系的,我不在乎不用和我解釋,對了問你一下,合作項目的基礎設施該怎么安排?”
見喬之韻故意不想聽自己解釋,席厲尊也一賭氣,不解釋了。
他更不是知道喬之韻心里屬于女生的彎彎繞繞。
“基礎設施你自己不會弄嗎?問我算什么?”席厲尊沒好氣地回答。
喬之韻不作聲,不問就不問。
一路沉默。
把喬之韻送到公司,席厲尊一踩油門離開。
喬之韻走到辦公室,打開電腦。
媒體正在直播采訪陳婉儀,鏡頭里的陳婉儀溫婉大方,舉止得體。
記者舉著話筒問道:“陳小姐,為什么決定放棄國外的一切,回國找前男友席厲尊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異國他鄉的每一晚,我都無比想念國內的一切,”陳婉儀低頭微笑,把頭發撩到耳后,青春嬌羞,“當然,也包括席厲尊!
“有人說,你幾年前因為什么利益決定離開席厲尊,是這樣的嗎?如果不是,原因又是什么?”
“當然和利益無關,是我渴望變得更優秀,才能更好的和厲尊在一起,他當時不能理解我,所以我們分手了!标愅駜x眼中似乎多了些懷念。
這樣的陳婉儀更加迷人。
“可是席先生和林氏集團的千金,以及新聞爆出的喬姓女子,似乎都有瓜葛,您不介意嗎?”記者窮追不舍。
“塵埃落定之前,自然會有其他的變數,但最后的結果,”陳婉儀停頓了一下,環看周圍,“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陳婉儀落落大方地說完這番話,周圍的記者都鼓起了掌。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陳婉儀,喬之韻緊緊地捏著手邊的鼠標。
這些話一問一答,曖昧巧妙而留有余地,讓大家都對席厲尊和陳婉儀的關系更加好奇。
喬之韻關了電腦,拿起水杯灌了好幾口水。她很不舒服,但對誰也沒辦法說。
就算多煩躁,也沒辦法對席厲尊生氣。
如果惹怒了席厲尊,爸爸的醫療費就又會失去保障。
而且,自己不是已經做好不在乎席厲尊的決定了嗎?
喬之韻強迫自己哼起小曲,投入到工作中。
可正哼著,喬之韻就不自覺地落下了眼淚。
在車上,席厲尊那樣回答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就證明,他真的準備拋棄自己了?
想到這兒,喬之韻哭得更加洶涌,明明已經不在乎他了,為什么還是這樣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