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韻,今天晚上來帝豪大酒店吃飯!
是周麗蓉打來的電話。
喬之韻可不相信周麗蓉會好心請她,她也不想和周麗蓉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有什么事?”喬之韻冷淡道。
“今天有一個對喬氏很重要的人要來,你自己決定!敝茺惾貟斓袅穗娫。
誰是對喬氏很重要的人?
喬之韻半信半疑,最后還是決定按時赴約。
推開包廂門,喬之韻愣在原地。
叔叔,嬸嬸,喬可可,周以澤四個人坐在椅子上正聊著什么,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喬可可離開座位迎了上來:“姐姐,你怎么才來啊!
喬之韻看向周麗蓉:“誰是對喬氏很重要的人?”
“呵呵,”周麗蓉拉起周以澤的手,“當然是我們以澤女婿,他娶了可可以后,就是我們喬氏很重要的人了!
原來是這么個“重要”法。
喬之韻不準備多留轉身就要走。
誰知喬可可用了極大的力氣拽住她,臉上依然是春風拂面:“姐姐,我要和以澤哥商量關于婚禮的事情,想讓你幫著參謀參謀。”
“對不起,我還有事!眴讨嵪氤槌霰粏炭煽扇χ母觳瞾怼
“哦,姐姐,你該不會還喜歡以澤哥,所以不想討論我們的婚禮吧!眴炭煽勺鲎鞯囊宦曮@呼。
也就是說如果她喬之韻不留下來,就表示還喜歡周以澤?
喬之韻把包一扔:“好,參謀就參謀。”
“姐姐坐過來,”喬可可伸手招呼著,“坐的近點才好聊天嘛。”
喬之韻坐到喬可可的身邊。
喬可可狀似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姐姐,以后你和以澤哥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互相關照啊。”
周以澤不知道喬之韻會來,他直直地盯著她。
真是眼瞎,喬之韻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遠在喬可可之上。
喬之韻冷笑:“妹夫,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這話一出口,飯桌上的人臉都綠了。
很好,喬之韻就是要這個效果,這可是你們非要讓我來的,看看誰膈應誰。
“周以澤,你看什么看。”周麗蓉有些生氣。
“沒,沒看什么。”周以澤尷尬地回答。
“好了好了,服務員上菜吧!眴谈θ~開口打破不愉快的氣氛。
喬可可不是會服軟的人,她柔柔地靠在周以澤身上:“以澤哥,我們的婚禮場地是在哪兒來著?”
周以澤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喬之韻說道:“海時島!
“姐姐,以澤哥說你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海時島了呢!
豈止喜歡,以前周以澤和喬之韻就決定如果有一天兩個人結婚,就把場地選擇在海時島。
“所以我們就定在海時島舉辦婚禮,你喜歡嗎,姐姐。”喬可可繼續(xù)問道。
“喜歡。”喬之韻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還有,我們要請Emotion樂隊當我們的婚禮主唱!
“白色為婚禮主調,同時搭配鮮艷的紅色!
“無論是新人,伴娘伴郎或者花童,都穿Vyvyan設計的禮服!
“珠寶首飾一切從簡,不要大珍珠,大鉆石。”
“姐姐,怎么樣?”
這些關于婚禮的設想都是喬之韻和周以澤說過的,每一個字都一模一樣。
喬之韻終于知道喬可可讓她留下來是為什么了。
只可惜,如果喬之韻還愛周以澤的話,這些東西或許會對她造成沖擊。
喬之韻不想再看喬可可虛偽的嘴臉,她站起身,用去衛(wèi)生間的理由走出包廂。
喬可可看著喬之韻的背影止不住地痛快。
喬可可一點都不喜歡什么海時島,樂隊,紅色以及Vyvyan做的禮服,她喜歡珍珠鉆石,越大越好。
但為了讓喬之韻不舒服,她不惜設計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婚禮。
那一刻,周以澤真想追出去,牽起喬之韻的手,告訴她,他一點都不喜歡喬可可。
喬之韻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各異,她只想出來吹吹風,透透氣。
一從包廂里出來,喬之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席厲尊。
他怎么也在這兒?喬之韻瞪大眼睛,轉身就想走。
席厲尊冷淡出聲:“站住!
喬之韻的雙腿不聽使喚地停了下來。
這個總裁說的話,沒有人敢不聽。
喬之韻慢慢轉過身來。
兩個人對視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后還是喬之韻受不了席厲尊壓迫般的眼神,回到了包廂。
席厲尊也沒有攔喬之韻,任憑她逃走。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拼命,才控制住自己想抱她的欲望。
“姐姐,你怎么去了這么久,該不會是害怕我吧!眴炭煽蓛(yōu)雅地抿了一口紅酒,準備繼續(xù)挖苦剛回來的喬之韻。
喬之韻胡亂地點頭又搖頭,毫不在意喬可可說了些什么。
她滿心都想著席厲尊。
他們兩個最近幾天都沒有說過話,電話短信更是通通沒有。
喬之韻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放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擾動了她的心湖。
“嘭”的一聲,包廂門被推開。
席厲尊徑直走到喬之韻的身邊:“跟我走!
喬甫葉立馬起身:“席總,您怎么也在這兒,既然碰到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頓飯?”
“閉嘴!毕瘏栕鹨痪湓捑妥寙谈θ~的臉變成豬肝色。
喬甫葉比席厲尊大三十多歲,卻不得不站在那兒被席厲尊呵斥。
“跟我走!毕瘏栕鹩种貜土艘槐。
憑什么你讓我跟你走,我就必須得走,就不就不。
喬之韻心里這么想著,身體卻鬼使神差地站起來。
席厲尊一把拉起她的手,什么也不說,就往包廂外走去。
鐵箍一樣的手掌緊緊抓著喬之韻,好像生怕她一眨眼就溜走。
包廂里的人面面相覷,喬甫葉煩躁地揮手:“吃飯。”
喬之韻就任由席厲尊牽著她走,下樓,出酒店,坐進席厲尊的車里。
席厲尊坐在駕駛位上,一言不發(fā)。
被放開的喬之韻這時才感覺到手腕的疼痛感,“嘶”地一聲叫了出來。
席厲尊也意識到剛才用力過猛,他毫不猶豫地拽過來喬之韻的胳膊,對著紅腫的地方邊揉邊吹著氣。
男人冰涼的手指和唇齒溫熱的氣息同時觸碰到喬之韻疼痛的手腕。
她抽回了手,扇子似的眼睫毛垂下來。
喬之韻沒有忘記,那天她辛苦地布置好會場,席厲尊是怎么出言訓斥她的。
席厲尊把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方向盤上。
安娜已經告訴了他會場設計圖紙被換的事情,喬之韻是一個人獨自承擔的責任。
自己在沒有弄清事情緣由的情況下生氣,的確做錯了。
他很想道歉,可又拉不下臉來。
自己已經在找到底是誰陷害的她,可這是在喬氏發(fā)生的事情,調查起來有些困難。
看著依舊不準備說話的喬之韻,席厲尊心生懊惱,踩下油門,送喬之韻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