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那些暫時都不要緊,我得到了別的消息,說國政組的偵查小隊已經將槍口對準秦淮了,他們正在查他的犯罪證據。”
“國政小隊?是第二任總統成立起來的那個專門針對大領導班子的調查團嗎?”
電話里:“是。所以只能趕在大選之前絆倒他!”
“說了這么多,你應該有所準備吧?”顏汐其實很佩服秦時月的關系網,因為他的關系往里三教九流都有。
電話里:“我手里有一份東西,需要你交給那個你接下來要見的人。”
話說到這里,顏汐猛地一驚,整個心臟都要跳停了。
“你說什么?”和延溯是剛剛那通電話才約好要見面的,秦時月怎么會立刻就知道?
電話里:“作為顧家的媳婦,你難道不回顧宮嗎?”
“回……”
電話里:“顧臨灃目前在帝都,就住在顧宮,他是你老公的大伯,所以你回到顧宮就能看到他,到時候就可以把東西給他了!”
“!!”但顏汐意識到自己差點陰錯陽差誤會了的時候,長長地喘了一大口氣:“所以,你覺得他會幫你搞定秦淮?”
電話里:“如果他是現任總統一派,那么他必然會做出行動。總之,你只要把東西交給他,別的都不要做。”
“如果他不要你的東西,或者說,如果他問我東西是哪里來的,我該怎么說?”顏汐這樣問。
電話里:“不會的,他不會問你的。就算他問你,你不回答不就是了?”
“我竟無言以對。”
電話里:“好了,別貧了,我現在就把東西親自給你送過去,微信給我發個位置!
“位置不用發了,顧宮你知道在哪吧?直接在門口等我就好,我很快往那邊走。”顏汐看著顧傾城拎著兩個小箱子下樓,知道他們這是要出發回顧宮了。
于是她便匆匆叮囑了秦時月幾句,跟他約在顧宮門口見。
“收拾好了?”
“嗯,你還有沒有什么特別要帶的東西?”
顏汐想了想,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搖頭:“沒有,我們可以走了,這個時間出發,應該正好能跟春源路出發的秦時月碰上。”
“剛剛是他來的電話?”
“嗯。”
“他有一樣東西要拜托我交給咱大伯。”
一聽“咱大伯”這個稱呼,顧傾城差點笑彎了眼睛,半摟著將她單手抱了起來,另一只手拽著兩個萬向輪的行李箱:“走咯,媳婦兒,咱們回家!”
顏汐對男人展現出的驚人臂力表示震驚,笑了笑,摟緊了他:“管家嬸子,我們走了,白白!”
“大少奶奶,大少爺,慢走,我會想念您們的。”管家在身后笑瞇瞇地看著這對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的璧人,目送二人上了車,趕緊折回房里打電話通知顧宮那邊準備好接待。
……
深夜,京內域私宅。
“博遠,這么晚叫我過來,是出了什么事么?”延溯風塵仆仆的到來。
顧臨灃早已經等候許久,人一來,他便起身迎了上去,手里拿了一包東西:“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么?”延溯接過拿包東西,疑惑地打開。
“這是我的侄媳婦交給我的。”
“你在侄媳婦?是……顏汐?”延溯打開包裹封皮的手頓了一下,認真地看向好友。
“難得你竟然記得一個晚輩的名字,沒錯,就是上次在春江花月院遇見的,傾城的媳婦兒。”顧臨灃笑著打趣。
延溯愣了片刻。
“你倒是看啊,發什么呆?”
延溯回過神,點點頭,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眉頭皺的越緊:“這些東西,她是怎么得到的?”
“她說是她朋友拜托她轉交給我的,還說他朋友說我不會拒絕。的確,我看了之后沒有拒絕,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叫你過來。”顧臨灃對顏汐持有的這份資料,也抱有很微妙的疑惑。
他侄媳婦是個女明星吧?
為什么一個女明星的手里會有一個資深政客的把柄資料?
“有沒有說是什么朋友?”
“沒有。”顧臨灃搖頭:“而且,看完這些東西之后,我只想著第一時間跟你聯系,也就沒有細問。如今你這么一問,我才感覺到,我這個侄媳婦有點不簡單啊!”
說著,還未等延溯說話,他便繼續說道:“你能猜到,我這個侄媳婦是什么來歷不?”
延溯蹙眉,搖頭。
“她外婆竟然是霍凝煙前輩!具體的雖然有些混亂,但這件事是我們家老爺子那邊肯定過的。我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是霍家的人!”顧臨灃語速很快,感慨很多,壓根就沒有留意到延溯漸漸變化的神色。
“不過,她既然是霍家的人,為什么會姓顏?難道是藝名?”
聽著好友的嘀咕,延溯握緊了手中的紙張。
“博遠,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口中的侄媳婦顏汐……她……是我的女兒。”
顧臨灃還以為他會跟他說有關于秦淮和大選的事情,沒想到一張嘴,就吐出來個炸彈,當即就把他給炸蒙圈了。
“你……你說什么?”
“我說,顏汐是我的女兒!”
顧臨灃傻了起碼能有兩秒鐘,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再說一次?”
“她是我的女兒,千真萬確。”頓了頓,延溯又道:“前幾天證實過的。”
顧臨灃暈乎乎地看著他,第一反應是:“這沒說,咱們倆終于比兄弟、工作伙伴之外,還多了一層親家的關系?”
“博遠,這不是重點。”
“我知道我知道,重點是,我的侄媳婦而怎么突然就成了你的女兒!”
“這也是此次我叫你回國的原因。”延溯終于坐了下來,可是卻無心在看那些對他的仕途很重要的東西。
“不是因為你想跟郁珺離婚,所以才……”
“是,是那個原因。”
“不是不是,為什么啊?我是說,這兩件事都為什么啊?有什么聯系嗎?難道上次在春江花月院你和我侄媳婦是裝做不認識對方的?”
“不是的。上次在那里,我的確不知道她是我的……”延溯臉上閃過一絲沉色:“這一切,要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三年前又怎么了?”
“你可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我出的最后一個任務,被傷到了眼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