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夫人從包里翻出錢包，從錢包中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王媽：“拿去買些好一點的衣服，別不舍得。”
“不……我、我有！”王媽直擺手。
華服夫人拽過她的手，將銀行卡里塞了進去：“我平時忙，沒時間照顧你，你好好照顧自己。”
“燕兒，娘不要你的錢，娘只想聽你叫娘一聲！二十多年了，你都沒叫過娘一句了，娘這心里難受！”王媽吸了吸鼻子，心里如碎了般難受。
如果當初不被虛榮迷了眼，可能她現在會頤養天年，很幸福很快樂吧！
華服夫人擰著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娘？
這個稱呼太土氣太陌生了，陌生到她已經不會叫了。
“給你你就拿著，以后不要再說這種事情。”
“燕兒……”
“你是不想呆在這里了是不是？”華服夫人冷起了面龐。
“如果……如果能聽你叫娘一聲，娘就是被你送回鄉下也愿意！”王媽心顫了顫，眼淚流了下來。
“你——”華服夫人氣急：“好好好，你不愿意享受榮華富貴我也不逼你！我會盡快讓人送你回鄉下的。”
“燕兒……”
“我再說最后一次，叫我夫人！”
“……”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哭出去哭！”
王媽傷心欲絕地離開。
華服夫人看著她初露蹣跚的背影，狠狠的咬牙。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的一切，任何人都別想破壞她所擁有的一切，就算是親媽，也不行！
距離很遠的另一個房間里。
閻若和林淵看著視頻里的畫面，微微皺眉。
“你有什么發現？”
“你有什么發現？”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總統夫人的母親居然是一個傭人，有點不可思議，看來夫人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可能要去查查這個王媽了。”閻若如是地說。
“那我們要將這件事告訴先生么？”
“當然。先生既然下了命令，應該是有所察覺。前幾天，我看到先生的私人律師來過，林淵，你說先生……該不會想跟夫人離婚吧？”閻若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顏汐的囑托：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幫忙創造個可以近距離接觸夫人的機會。
這話說的倒是容易，一國之母是那么好見的嗎？
閻若沒有完全應承下來，只說會盡力。
可惜夫人的行程都有專人安排，幾乎很少有私人時間。
不過，怎么前腳顏汐有了囑托，后腳先生就下達了一個讓她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命令，發生了什么連他們護衛隊都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別亂說話，也不怕隔墻有耳。”林淵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時常疑惑，自己怎么可能跟風風火火的閻若會成為搭檔。
怎么看，她都是他很嫌棄的那種女人才對啊！
奇怪……
不過，這個工作讓林淵很有歸屬感，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果然是他以前的工作！
“想不到你進入狀態還挺快的么。”閻若打趣了一聲。
林淵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開始整合資料。
——總統和夫人已經很多年沒有同房了。
——不要瞎說，要是讓人聽到了，有你好看的，快去干活。
閻若在收拾監控設備，想起以前曾在機緣巧合下，聽到總統府里兩個女傭暗搓搓的嚼舌頭根子時說的話，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看來，這段時間又要忙了！
……
顧宮。
“老爺，您好歹喝點水啊。”二管家急得不行。
顧老爺子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無望的雙眼，一副真正的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的神色很不好，自從所有能進行對比的報告都做了對比之后，他便開始不吃不喝不說話。
這種狀態已經維持一天了，正常人一天不吃不喝尚且都會餓，何況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
“就算尼克少爺不是幾個少爺的孩子，但卻也能肯定是顧家的孩子，老爺你有何必……”
顧老爺子還是不應聲。
在他看來，沒有人能體會那種血緣共鳴出現后產生的失落——怎么能不是直系呢？
不是直系的子嗣，身上為何有那么強勁的血脈力量？
顧傾城、顧卿北、顧良辰——顧家嫡系的三個孫子，顧老爺子都讓人做了對比，可惜沒有一個是那小娃娃的生物學父親。
這節奏不對！
嚴重的不對！
那孩子的父親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跟顧家關系匪淺！
難道，這些年顧家的子嗣曾流落在外過？顧老爺子一這樣想，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不行，他老爺子必須要問清楚！
“顏汐……讓顏汐過來！”
“老爺，您要見少夫人？”
“快！讓她來見我！”
……
顏汐接到二管家打來的電話時，二話沒說，直接就以天色太晚給回絕了。
因為她已經猜到了顧老爺子要見她的目的，本就是她刻意為之想要得到的結果，本以為還能糊弄幾天，等幾天后她帶著霍凝煙回了小漁村，老爺子就算是想要求證，也找不到她人。
沒想到，姜還是老的辣，顧老爺子一下就找準了關鍵點！
“妖精，二管家跟你說了什么？”
顏汐看向湊過來的男人，他的手里還拿著手機在玩游戲，還不忘三八地問一下。
“你爺爺前幾天，是不是問你要了一根頭發？”
“何止是一根頭發？好幾根的好嗎！你不問老公都忘了！現在頭皮還痛呢！”顧傾城指了指后腦勺某個位置，頓了頓，道：“要不你親親老公，親親老公老公就不疼了！”
顏汐搖頭失笑，但她抱過顧傾城的頭，直接吧唧的親了兩口：“現在不疼了吧？”
“不疼！不疼了……”顧傾城都被親蒙了，還以為會被一巴掌閃飛，結果卻……
是不是在做夢啊？
“知道老爺子問你要頭發做什么嗎？”
顧傾城傻傻搖頭。
“他問尼克也要了頭發。”顏汐意有所指地說。
“不是吧！老爺子什么時候有收集人頭發的喜好了？”
顏汐：“……”
她都提醒的這么明顯了，為什么這貨還沒聽出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