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說的沒錯,簡單粗暴的方式有的時候真的很爽……惠子暗暗垂下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往身側(cè)看去。
花紅和花綠姐妹倆瞪圓了眼睛,目光發(fā)直,俏臉也嚇得發(fā)白。
她們本就是雙生姐妹花,長相上極其相似,如今表情一致到有些分不出誰是誰了。
嚇到她們了吧,哎,還是太沖動了。
惠子收回目光,看向兩個黑衣人:“你們剛剛叫什么?你們認(rèn)識我?”
她還沒有忘記她已經(jīng)“失憶”這件事,為了做戲做全套,只能往下演了。
前所未有的舒爽過后,自然要考慮到后果,惠子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痛的昏過去的本寂光子,不禁有些后悔出手了。
她從來就不是沖動的人,可是看到本寂光子這個女人的那一刻,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
是這個女人,殺死了她腹中的孩兒!
這一鐮刀,是替她孩兒還給本寂光子的!
沒錯!這樣想著,惠子看著黑衣人的目光越發(fā)寒冷。
那寒冷,讓二人覺得無比陌生,本來對她失憶這件事還有些猜忌之心,如今卻全都沒有了。
梔離惠子,他們認(rèn)識,但眼前這個手拿滴血鐮刀的女人,他們一點(diǎn)都不認(rèn)識。
出手快、狠、辣,根本沒有給他們?nèi)魏巫钄r的機(jī)會!
該死的,要怎么跟先生交代,又要怎么跟本寂家族的人交代?
“惠子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算惠子小姐失憶了,認(rèn)不得光子小姐了,但也不應(yīng)該對光子小姐下這么重的手!”二人非常后怕,若是她的鐮刀對準(zhǔn)的不是光子小姐的臉,而是光子小姐的頸動脈,那光子小姐還有活路嗎?
“請問你算什么東西,輪得到你來質(zhì)問我?”惠子自然是認(rèn)識二人的,他們是顧燚的人,以往對她恭敬有加,她也愿意給予相應(yīng)的尊重作為回應(yīng),但此刻他們有什么資格來譴責(zé)她?
“她罵人在先,我傷她有錯?既然敢罵人,那就要敢承受被罵之人的反擊,還有問題嗎?”
“惠子小姐,你——”
“看在你認(rèn)識我的份上,我好心告訴你,你眼下要做的事情是送她去醫(yī)院,而不是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說罷,惠子冷哼一聲,拉著花紅花綠姐妹倆直接離開。
一路上,氣氛沉默到有些壓抑,兩個小姑娘的確嚇壞了,但此刻她們也慢慢反應(yīng)過來了。
“阿、阿慧姐姐,你沒事吧?”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們倆,你們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了?”
兩個小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想到了什么,急忙說道:“阿慧姐姐,你用鐮刀傷了她,難道不怕她報警讓警察抓你嗎?”
那個女人臉上見了血,會這么就此罷休嗎?
不會,絕對不會!兩個小姑娘對此心中杜明。
她們年齡還不大,不是很會識人,但也能斷定本寂光子不是好相與的人。
“我既然傷了她,就清楚后果,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阿慧姐姐怎么這樣說!你怎么會連累我們?妹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她是在問你有沒有什么打算,難道什么都不做,等著被警察抓嗎?”花紅急急的替花綠解釋了起來。
惠子笑了笑:“我知道你們不是那個意思,但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你們馬上就開學(xué)了,也該離開家了。我原本也打算在你們開學(xué)的時候,跟你們一起去省會。”
“阿慧姐姐去省會干什么?”
“去尋找我的家人。”
“阿慧姐姐的家人?”
“阿慧姐姐,你恢復(fù)記憶了?”花綠大喜過望地問。
惠子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失憶本就是她將計就計裝出來了,不想騙兩個小姑娘,但也不想將他們牽扯到她的事情來。
如果她沒有對本寂光子出手,一切都無所謂,可是她已經(jīng)出了手了,就更不能連累他們了。
但是,逃走?
不,她已經(jīng)夠了,不想在過那樣的生活了。
“先回家再說吧。”看著眼前的花家,惠子拉著姐妹倆匆匆進(jìn)了家門。
“姐姐,我們把大門關(guān)上!”
“好!”
看著忙忙活活的姐妹倆,惠子在心里嘆口氣,回到房中,找出關(guān)機(jī)許久的手機(jī)。
開機(jī),按下11個倒背如流的號碼,撥打。
電話很快被接起,聽到那熟悉的女聲,惠子揚(yáng)起一抹笑,輕聲道:“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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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車上。
顏汐掛了電話,心緒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靜。
沒想到惠子最終還是遇見了她的劫數(shù)——顧燚,這是不是就是一念大師所說的在劫難逃?
不過,居然會想到失憶這種梗,也是厲害。
嘴角輕輕的牽起,卻又因想到本寂光子的出現(xiàn)以及惠子的出手,便輕輕的僵了下來。
“妖精,你在想什么?誰來的電話?”一旁,顧傾城輕輕的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臂。
顏汐看向他,眸光不定:“是惠子的電話。”
“哦?你之前不是還挺擔(dān)心她,為什么她來了電話你好像不是很輕松的樣子?”
“惠子遇見一些麻煩,你表弟帶給她的。”顏汐也不指名道姓,她嫌說出顧燚的名字臟她的口。
反正,她是看不起那個蠢得要死的男人的!居然會相信本寂光子那個賤女人的胡話。
被一個心機(jī)婊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男人,難道不蠢?
“顧燚?找到她了?”
“不止如此,你知道R國的本寂家族嗎?”
顧傾城想了想,低聲道:“知道一些,我那個表弟跟本寂家族的大小姐幾年前訂了婚,眼下似乎快要結(jié)婚了。”
“惠子用鐮刀割了本寂光子的臉,兩年之內(nèi)他們應(yīng)該結(jié)不了婚了。”顏汐對惠子出手這件事,有種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
在R國的時候,其實她們姐妹倆是有機(jī)會做掉本寂光子那個賤人的。可惜的是,惠子不同意,她說感情的事,是她自己技不如人。
顏汐覺得惠子是死腦筋,什么技不如人?
惠子愛顧燚,顧燚卻不信任惠子,相信了別的女人,這叫技不如人嗎?
那她腹中那個被害死的孩子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