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離小姐慢走,今天就不送了,改天務必賞臉。”對惠子這個有眼力見的閨蜜,顧傾城非常的有好感。
不錯不錯,比慕甜甜那個不長眼的蠢丫頭上道多了!
場面上的對話,惠子是知道的,也聽出了他說改天要宴請她的意思。
不過,宴請她做什么呢?
為了謝她此時此刻的“深明大義”?
或許,是的吧。
“顧先生客氣了,來日方長,再會。”惠子拿起小背包,無視顏汐一個勁兒搖頭讓她別走的樣子,勾起一抹安撫地笑后,直接出了包房。
有句古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惠子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最是清晰。
不管顏汐嘴巴上用多少帶有侮辱性的詞語形容這個男人,她都還是讓這個男人靠近在她方圓三米內的距離了。
如果真的討厭、厭惡等等,她不會讓他靠近她的!
惠子太了解顏汐了,她就像另外一個自己一樣,甚至她所有的口是心非都是她自己曾經歷過的,可能在兩個人的關系中,每一個女人和男人,都是差不多了。
大同小異,險些一模一樣。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也能看清自己的內心,是不是后來就不會失去……她最重要的東西?
不能想了!
已經逃開了那個可恨的男人了,她會擁有新的生活!惠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將測謊結果收好,舉步離開。
包房內,包房門關掉的那一刻,顏汐整個人都不好了。
惠子怎么會……
她生里來死里去的好姐妹,丟下她不管不顧地走掉了!
“在想什么?嗯?”
耳邊突然一陣酥酥癢癢,顏汐的目光從門上收了回來,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快卷到大腿根的裙子。
靠!
他們兩個人的姿勢太羞恥了,怪不得惠子待不下去了!
“真舍得掐死我?”顧傾城的唇,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啄著。
他落下的每一個吻都很輕很輕,就像一片片羽毛落在上面,然后就沾著不掉了。
“有舍才有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顏汐感覺控制不了耳朵,好像在顫抖,居然連心也控制不住的顫了一下。
她企圖用一秒鐘破壞氣氛的獨家技能干掉顧傾城,可是卻發現技能好像在冷卻中,完全派不上用場,掙扎了一下想從他身上要退開,卻被他的雙臂緊緊的勒進懷里,被迫與他更加緊密地貼合。
什么叫做弄巧成拙?
這就是了吧?她有點懷疑人生。
“剛剛叫你松手你不松,現在松手,晚了。”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顧傾城目光里再也沒有旁人。
顏汐感覺到他的手掌從她的后背,一路攀升,最終停留在她頸后的拉鏈鎖頭上,勾拉著那個小東西,左右的把玩。
“顧傾城,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她怕他突然拉下她的拉鎖,真的是怕。
“噓……別這么大聲地說話,你會嚇壞他的。”顧傾城曖昧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這可能是顏汐最受不了的一幕,這禽獸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塊大磁鐵,磁性太強,說的話都讓她聽得耳心癢癢的,而且如果不是他出言提醒,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而且,持續存在著。
有點硬,有點硌人。
一時間,手不是手,腳不是腳。
“早上有沒有好好吃飯?”顧傾城的唇從她的耳垂游離到臉頰邊際,又順著邊際來到了她的脖頸,再順著她的頸線一路吻下去,停留在她的鎖骨上。
顏汐將唇緊抿成一條線,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真的很難想象,他竟然在那個都那樣了的情況下,還能面色無常的跟她閑話家常。
是不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攻其不備?
顏汐狐疑地看向他,看到他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有無數的光在劇烈飛聚著,又散開在虹膜的每一個溝壑里,就像被吸進去了一樣,神智漸漸都被抽離了。
“我今天晚出現了幾個小時,有沒有想我?”
“……”
“不說話就是想了。”
“怎么可能?”顏汐瞪他。
心跳的加速地撲騰了幾下,剛剛……險些被他迷惑了!
“沒想我?”
“……”顏汐的思緒被帶回早上起床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好像……好像感覺到缺了點什么。
但她不會對自己承認,缺的是顧傾城,更不會對顧傾城承認!
“一點點都沒有想我?”每問一句話,顧傾城的就親她可愛的鎖骨一口,而且還很有節奏也很平均,完全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這一口是左邊,下一口絕對是右邊,左右兩邊兩小塊圓潤可愛的骨頭被他親的癢癢,令顏汐十分想把那兩塊骨頭給挖出來。
可是無奈,她的兩只手被他束在身后,牢牢的貼著腰,根本就扯不出來。
“生我氣了?”顧傾城的唇印在她的鎖骨之間,還在吻著她,似乎并不心急。
即便他體內激蕩而強烈的欲望已經讓他恨不得將她裙子撕成碎片,吻便她全身細膩嫩滑的皮膚,可……
可是不能。
不是他不敢,也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不能在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這么做。
“寶貝,說句話,讓我知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氣。”
顏汐還是不說話,一來是覺得今天的顧傾城怪怪的,二來實在是……他的眼眸太漂亮了。
那種漂亮程度無法用言語去描繪,因為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在他的眼睛里迷失自己。
好不容易從里面掙扎出來時,她雖然面無波動,心卻如驚濤駭浪一樣無法平靜。
實在是,很耗費心力!
而且,顏汐漸漸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出了問題,好像是免疫系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不免疫顧傾城這張漂亮的臉了!
“真的生氣了?”顧傾城的欲望已經整裝待發,在秒變禽獸之前被他徹底壓制住了。
然而這樣的壓制,令他的嗓音蒙上了一層誘人的沙啞,感覺就像是有只手在勾著顏汐的喉嚨,說不出的癢。
“你先……放開我。”她感受到他的巨大和炙熱,令她無法再忽略下去,否則會出事的。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就放開你。”
“如果我不答應呢?”似乎跟這個世界交手太久了,導致顏汐在任何時候都無法學會真正的示弱。
認輸和投降,都離她太遠了。
“你確定不答應?”
顧傾城兜住她的腰,動了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讓顏汐與他貼合的位置感覺到非常強烈的刺激,那種明顯的堅硬和炙熱令她的背脊僵成了一塊木板,頭皮“刷”地一下,從發際線的位置麻到了后頸,腳趾頭在一瞬間都蜷縮起來了。
“我本來就沒生氣為什么要答應你?”她討厭這樣,討厭這樣的自己。
“沒生氣為什么一直不跟我說話?”
“你煩不煩,放開!”對于他的過于執著,顏汐開始不耐煩了。
她開始掙扎,而且很劇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掙扎、抵抗些什么,大腦中唯一清醒的指令就是:離開他,快離開他!
就好像再不離開,她會有危險似的。
顧傾城見原本她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安分的,怎么一說話人也就跟著暴躁了,尤其她居然還扭動著挺翹的臀和細致的腰,完全不顧及它們在操控著什么。
哦,老天。
他感覺自己要完!
“別亂動!”
“松手,快松手!”
“叫你別亂動了!SHIT!”
“顧傾城,我叫你松手!”
“啪——”一聲微小而清脆的響聲,讓整個場面陷入了非凡的尷尬之中。
顏汐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小拇指連著無名指,有一點點火辣的感覺。
分明是……它們在不知所措中打了顧傾城。
此刻時刻,可能就是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吧。
顧傾城的眉頭漸漸的,漸漸地緊蹙在一起,被打偏的俊臉緩緩的,緩緩地轉了過來,動蕩的眸光正對上她。
要說心里一點都不氣,絕對不可能!
他可以容忍顏汐跟他撒潑,跟他作,可是卻容忍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不拿他當回事!
唯一能讓他寬慰不少的是,這一次的巴掌,打的并不痛,但這個動作,顧傾城非常的不喜歡。
“我以前說什么,你不記得了?”
“什、什么?”聽著他令常人膽寒的語氣,顏汐發現,自己有些不敢看顧傾城。
“我說過,以后不準打我的臉!”
“我不記得了。”顏汐抿了抿唇,別扭讓她沒辦法為自己解釋,說剛剛不是故意的。
她習慣了強硬的對抗一切,即便是錯的,她也錯的理直氣壯,不需要人理解,也更不需要人原諒。
然而——
“所以,這次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顧傾城很快平靜了下來,而正是這種快速的平靜,反倒令人很是心驚。
顏汐還是沒有說話,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樣子,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
熟料,顧傾城卻勾起唇角,自問自答了起來:“哦,我聽到了,你是不小心。”
顏汐猛地看向他,眼神中閃著難以置信的光。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選擇自己給自己找個可笑的臺階下,還是說,他看穿了她的心?
怎么會,怎么會被看穿?
顧傾城摟著她,將她臉上被猜中心事的詫異盡收眼底,凝著她漂亮的瞳孔,突然有些想笑。
此刻的她,眉眼漸漸柔和了下來,可能她自己并不知道里面的光彩懵懂得有多動人,讓人真的很難把持住。
“顏汐,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壓抑自己一絲一毫的心事。你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
“猜來猜去實在太麻煩,太浪費時間了,我們已經浪費了五年,這五年的代價太沉重,沉重到我差點失去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