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 吃得那叫一個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不管心底下怎么想,至少表面上荒木不會表現出對郁塵雪的不喜。這也讓本來想借題發揮,在宗祈面前賣個慘的郁塵雪格外遺憾。
小紅是最容易被收買的。
她本來聽了荒木的話后義憤填膺, 后來看宗祈沉迷談戀愛又覺得算了算了, 反正他們這么多厲鬼, 還保護不了一個老板的安全了?
先不說就算是s級演員都得在導演手下討生活, 單純手底下員工拎一個出來都夠郁塵雪喝一壺。
本來就搖擺不定的她在吃到郁塵雪家的飯菜后頓時倒戈。
要不是荒木還在這里,她念著自己的鬼蜜情, 不然肯定得想盡辦法跟著宗祈來蹭飯。
其他鬼也吃得很開心。
因為鬼的胃就是無底洞, 想吃多少吃多少, 吃了多少原樣拉出來多少,所以郁塵雪特意吩咐廚師加大分量。
顯然, 郁塵雪也知道荒木屬于大家長那一類。等到安娜吃完,用紙巾擦嘴, 說自己吃飽后,他立馬跟上。
“安娜小姐,這頓飯是否還和您口味?”
口味當然是合的,畢竟這頓晚飯囊括各種中餐菜系,從甜口到辣口應有盡有, 掌勺人個個都是排隊半年都不見得能吃上一次的行政主廚。結果郁塵雪倒好, 直接讓廚師到公寓里來做。
就連荒木,也沒法從面前這一桌滿漢全席里挑出半點刺來。
她放下手帕,淡淡頷首:“藝術家先生有心了,我家宗祈平時承蒙您的照顧,不勝感激。”
“哪里哪里,您太客氣了。”
郁塵雪笑道:“以小祈如今跟我的關系, 照顧他也是分內之事。”
好一個分內之事,一下子就把硝煙感拉滿了。
這句話可算觸及了老母雞護犢子的界限。
這兩位在這邊殺人不見血地交鋒,宗祈在埋頭吃飯,偶爾抬頭看一眼,發現餐桌上的大家都相處的很好,就連荒木媽媽也和自家男朋友相處愉快,于是再度放心地低頭。
吃完飯后,郁塵雪自然而然地將頭偏向他:“今晚在樓上睡嗎?”
他的眼神略略掃過立馬要開口的安娜,不緊不慢補上一句:“還差一次就可以畫完了。”
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上次早上自己差點被吃干抹凈的宗祈:“”
他本來堅定不移想拒絕的,但是聽到郁塵雪說還有最后一次就畫完了,不禁有點猶豫。
宗祈是個做事風風火火的急性子,能早點做完一件事就早點做完。特別是這還是他之前答應了郁塵雪的事。
于是他點點頭:“好。”
正好今晚員工們全體傾巢出動去夜探銜尾蛇組織,家里也沒有人,倒不如上來和郁塵雪一起睡。
見小孩答應,郁塵雪自然而然地摟過他的肩,含笑朝著眾鬼點頭:“失禮了。既然就在樓下,那我就不送了。”
他完全沒有被一只千年厲鬼惦記上的自覺,依舊我行我素。
荒木:“”
她用那雙白眼睛陰沉沉地盯了郁塵雪一樣,一言不發地轉身。
本來還有一只蠱她是打算留給郁塵雪的,結果這家伙就算不拍電影,身上的道具也從沒少過。上次在長明中學里折損了一個,回來后立馬又補上了,蠱蟲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為此,荒木不爽極了。
看厲鬼們都走了,郁塵雪十分順手地把宗祈拉到自己懷里,窩在沙發上,像一只懶洋洋的白毛獅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宗祈順毛。
自從宗祈時不時住上來后,郁塵雪公寓里的格局也大變樣。
本來是極簡風格,家具沒多少,凹造型的擺設比比皆是,例如角落放著的羅馬柱和白色雕塑,都屬于中看不中用的裝飾品。
宗祈在他公寓里時常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就蹬蹬蹬下樓去找膽小鬼它們玩。
為此,郁塵雪耿耿于懷很久了,心機地增加了不少家具。例如坐上去就不想起來的超舒服沙發,巨大影院級隨時隨地可以看電影的屏幕,裝備了頂配硬件的電腦,新搬來的放滿各類零食的零食柜和小冰箱。他還答應了宗祈要帶他去私人射擊場學槍。這一通操作下來把宗祈弄得雙眼發亮,樂不思蜀。要不是荒木經常會過一段時間派一個員工攛掇他,他估計連回家的路都忘了。
等到宗祈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后,實在忍不住問出口。
“說起來,阿雪竟然不怕鬼?”
本來宗祈讓員工來樓上做客,除了真的想要向家人介紹自己男朋友以外,他心里也存了那么一點惡趣味的,例如想要看看郁教授平日里完美無缺游刃有余的表情崩塌。
結果宗祈沒想到的是,這么多個厲鬼齊聚一堂,郁塵雪不僅不怕就算了,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還在餐桌上談笑風生左右逢源。跟小紅聊最近娛樂圈電影和各個資源的新趨勢,跟膽小鬼聊四大名旦,名家軼事手到擒來,甚至還推薦了鬼嬰一款國內外評價很高的奶嘴。
宗祈:???
真的,就很強。
“怎么?讓小祈失望了?”
郁塵雪也不戳破他那點小心思,笑著把宗祈抓過來,極具暗示性地捏了捏他的屁股。
唔,手感很好,很有肉感。
“喂!”宗祈現在洗完澡,下半/身沒穿褲子,就穿了條內褲,被男人微冷的手掌覆上來,整個人都瑟縮一下,脖子上立馬爬上紅意。
郁塵雪挑眉看他,湛藍色的瞳孔有著明顯的暗沉:“小祈要是再不過去坐好,我可不保證我能不能把持住。”
“畢竟,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宗祈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路小跑坐到墊子上。
以前宗祈一直覺得郁塵雪冷冷淡淡,一派禁欲模樣。現在看來個鬼嘞!
本來郁塵雪是想好好畫畫的,今天盡量不拖延時間。
但是小孩局促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讓他畫著畫著頻頻集中不了注意力。
實在忍不住了,郁塵雪放下畫筆,直接把人摁到墊子上。
宗祈:“你你你干嘛?!”
心理學教授的指尖順著青年繃緊的脖頸劃上,另一只手把他白色的襯衫撩起:“做點讓你快樂的事情。”
畫室常年開著二十幾度的空調,是人體最適宜的溫度。
但郁塵雪貼上來的時候,宗祈只覺得有些冷。然而很快,這種冷意就在接下來的動作里被驅散了。
“嗯嗯?不行,你先畫畫,把畫畫完后再弄!”
宗祈當然不會拒絕郁塵雪,甚至他也覺得很舒服,但他臉皮薄。每次郁塵雪一逗他,他就渾身上下從臉到足尖都蜷起,像一只煮熟的蝦子。
然而郁塵雪又極富惡趣味,越臉皮薄越逗他,“好啊。”
于是他果真煞有其事從干凈的筆筒里抽出一支新畫筆,甚至還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小祈得努努力提供顏料了。”
宗祈陡然升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當那支帶著水跡的畫筆從他下顎劃過的時候,青年渾身止不住地顫栗,伴隨著修長手指不疾不徐地抖動,無力弓起后背,被男人懷抱輕而易舉地扣住,劇烈喘氣。
趁著他還沒回過神,郁塵雪沾了些宗祈提供的顏料,掃過的剎那又得到了一聲卡在喉嚨里的驚呼,慢條斯理地開始畫起圈圈。
心理學教授從背后抱著他,把人放在自己腿上,湊到宗祈耳朵旁悶笑:“小祈看起來真像個筆筒。”
宗祈還沒來得及出聲反駁,那支嶄新的畫筆就頂開了他,柔軟的毫毛開始了到處探索。
“嗯啊”
大概在劃過某一點的時候,青年忽然渾身劇震,手腳并用地想要逃離。又被郁塵雪攬著腰抓了回來。
之前在鬼樓電影拍攝的時候,宗祈就領教過郁塵雪超人的身體素質,一根手指都能把他摁趴下。現在就更別想跑了,只能乖乖被探索。
“你,哈,你在干什么!”宗祈剛想抗拒,話剛說出口就變了個軟綿綿的調,讓他羞憤無比,立馬把嘴合上。
郁塵雪把沾滿顏料的畫筆抽出,隨手把眼鏡摘下。
失去眼鏡后,那雙湛藍色的瞳孔也完全暴露在眼前,平日里分毫畢現的冷酷此時暗暗地沉在眼睛下邊,像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雪。
明明鉻得宗祈坐著都難受了,男人面上的表情依舊隱忍而克制,下一秒站起身后就可以繼續在大學階梯教室里召開他的犯罪心理學講座。
“我在幫小祈按摩前列腺啊。”郁塵雪很無辜:“定時按摩可以有效預防前列腺炎,有助于身體健康。”
他的聲音也比平時啞了一個度,不仔細聽還以為他在做什么高大上的學術分析。
宗祈:“”我信了你個邪!
半個小時后,宗祈被他抱到放好熱水的浴缸里。
男人洗干凈手,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潔癖似乎放在這小孩身上就沒了作用,不禁啞然失笑。
宗祈慢吞吞地把自己埋到水里,神情扭捏。
郁塵雪解開白襯衫的紐扣,回頭就看他這幅表情,立馬明白他在想什么。
男人這才摸了摸青年黑色的腦袋:“等過段時間再做到最后吧,先多按摩幾次,我怕你受傷。”
郁塵雪最近查閱了一大堆資料,最后得出結論,因為人體黏膜脆弱的緣故,就算有足夠的開拓,第一次也很容易流血。
為了長遠的性福考慮,他得給小孩留個好印象才行,還得好好準備才行。
宗祈的感動還沒維持到一秒,看著男人跨進浴缸內,忽然就熄了火,咽了口口水。
他的余光和自己對比了一下,十分不甘心地得出結論。
確、確實很大。
難怪怕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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