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公爵,有您的電話。”
女傭在外面畢恭畢敬的說著。
湛翊微微皺眉,低吼了一聲,“滾出去!”
女傭嚇得一個哆嗦,安然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頭,低聲說:“干嘛那么兇?”
“欲求不滿不行啊?”
湛翊是真的難受,被人活生生的打斷了,肯定會心情不好。
安然撲哧一聲笑了。
“好了,像個孩子似的,就那么點事兒,你就那么上心?”
“可不是咋的,我就恨不得整天死在你身上。”
湛翊說著,十分邪惡的在安然的耳邊舔了一下。
“呀!你混蛋!”
安然渾身一個哆嗦,一股戰栗瞬間傳遍全身。
她現在愈發的敏感了。
湛翊呵呵的笑著,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你趕緊去接電話吧,說不定有什么急事兒呢。”
安然推搡著湛翊,被他壓得有些難受。
這家伙最近是不是重了?
安然微微皺眉。
湛翊還是有些不想起來,但是想起現在是特殊時期,不得不從安然的身上爬了起來,低聲說:“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切!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
安然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
“哎呀,長本事了啊!怎么著?晚上贊足了勁打算收拾我么?”
湛翊笑的十分嘚瑟和欠揍,刺激的安然脖子一揚,拽拽的說:“你等著!”
“行!我等著!”
湛翊笑著離開了臥室。
女傭沒敢離開,看到湛翊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往后退了一步。
湛翊現在的心情好多了,自然不和她一般計較了。
“誰來的電話?”
“不知道,好像是從M國打來的。”
湛翊的心咯噔了一下。
M國?
不會這么快吧?
“知道了。”
湛翊說了一聲,然后就下了樓。
電話還沒有掛斷。
湛翊腦子快速的運轉著。
會是誰呢?
誰能知道這里的電話號碼?
除了丹尼爾他想不出還有別人來。
湛翊來到電話前,看了看周圍的女傭,揮了揮手,讓他們都下去了。
等她們都走散了之后,湛翊才拿起了電話,淡淡的問道:“誰?”
“丹尼爾!”
對方喊出了這么一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說自己叫丹尼爾,還是在叫湛翊。
湛翊不動聲色,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繼續問道:“你是誰?直呼我的姓氏,好大的膽子啊!”
對方楞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湛翊會這么回答,不過也只是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丹尼爾公爵的位置坐的不錯?”
“還行。”
湛翊繼續回應著,其實對方是誰,他已經清楚了。
沒想到丹尼爾會直接把電話打進來。
看來賀男的安保工作還是有漏洞的。
丹尼爾并沒有生氣,再次笑著說:“不打算還了?”
“該還的時候自然會還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
丹尼爾好像沒有那么氣急敗壞,但是越是這樣,湛翊越是覺得危險。
他就是一只笑面虎,表面上和和氣氣的,誰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湛翊沉思了一下,說道:“還不知道。”
“你可真有意思。”
“你也不錯。”
兩個男人一來一往的,貌似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兩個人的勢力都不弱。
丹尼爾沉思了一會,說道:“聽說你的DNA和我的融合了。”
“你想說什么?”
這是個敏感話題,湛翊不得不謹慎。
丹尼爾卻無所謂的說:“沒什么,我就是問問。如果真的融合了,我想我可以把我的位子讓給你玩一段時間,但是別給我玩壞了,知道嗎?”
“什么意思?”
湛翊有些懵。
這個丹尼爾真的不按套路出牌,讓他有些掌控不住。
丹尼爾卻只是笑著,然后掛斷了電話。
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讓湛翊心里十分不安。
丹尼爾不尋常!
一般尋常人進入不了賀男的安保系統。
看來,丹尼爾還是有些本事的。
只不過他最后那句話的意思是什么呢?
一個赫赫有名的軍火商,會這么隨意的把自己的身份頂替給別人玩嗎?
而且他說的玩居然那么的隨意。
湛翊愈發的猜不透丹尼爾是什么意思了。
放下電話之后,湛翊有些糾結。
淺笑已經回來了,看到湛翊在客廳里,上前低聲說:“已經和凌風說好了,那邊他會盡全力攔截的。”
“嗯。”
湛翊點了點頭,一抬頭,就看到淺笑的眸子紅紅的。
“怎么了?又吵架了?”
“沒事兒。我先去看看凱文和瑞拉。”
淺笑逃也似的離開了。
湛翊總覺得淺笑和凌風之間有事兒,但是現在的他還真沒時間去管這些事兒。
安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了,看到湛翊沉思的樣子,輕手輕腳的來到他的身后,然后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本來想說猜猜我是誰,可是誰曾想,她的手剛放到湛翊的眼睛上,湛翊直接出手,一個過肩摔把安然給扔了出去,然后拳頭瞬間到了眼前。
“丹尼爾,你干嘛?”
安然疼的腰都斷了。
這個男人要不要下手那么狠?
湛翊的拳頭離安然的面部只有一點點的距離。
當他聽到安然的聲音時,臉上的肅殺之氣快速的消失掉了。
“然然?”
“是我啦!腰都斷了,你想摔死我啊?”
安然揉著自己的腰,整個人疼的差點哭出來。
湛翊連忙伸手攙扶起安然,緊張的問道:“怎么樣?快讓我瞧瞧。”
“不給!你干嘛要摔我?”
安然覺得很委屈。
這男人一直寵著她,對她很好,突然間使用家庭暴力了,這讓安然有些接受不了。
湛翊十分無辜的說:“我哪里是要摔你呀?我這是自然反應。每當有人靠近我一米左右的時候,我的身體會自動的產生防護自主反應。”
“胡說,以前我離你那么近,怎么不見你有自主反應?”
安然才不相信湛翊的話呢。
她嘟嘟著嘴,整個人疼的一抽一抽的。
湛翊嘆息著說:“以前我是知道是你,當然不會動手了。剛才我在想事情,出神了,沒看到是你,所以以后和我開玩笑的時候千萬不要這樣,我真的會誤傷你的。”
聽湛翊這么說,安然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不過依然覺得委屈。
“我這不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嗎?誰知道會這樣。”
“好了,對不起,是我不好,不生氣了啊。讓我看看你的腰怎么樣了?”
湛翊其實心里明白,自己的力氣和防衛手段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所以他更擔心了。
安然還想使使小性子,但是真的好疼,她不得不放開手,任由著湛翊把自己給抱在了沙發上。
“啊,疼疼疼!”
安然疼的眼淚直接彪了出來。
湛翊心疼的不得了。
掀開安然的衣服,她的腰已經有些紅腫了。
“忍著點。”
“我不!啊!”
安然的話還沒說完,直接尖銳的喊叫起來。
只聽骨頭嘎嘣一聲,安然疼的差點暈死過去。
不過疼痛過后,好像腰感覺好多了。
“咦?貌似好多了。”
“別動。”
湛翊取來藥酒,搓在手上,然后涂抹在安然的腰間。
他的手熱乎乎的,藥酒擦在皮,膚上,更是火燒火燎的疼著,不過安然看到湛翊那雙內疚的眸子,什么抱怨也沒有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錯。
下次她可記住了,怎么玩都不能從背后偷襲湛翊了。
真是的,簡直快要疼死了。
湛翊搓了一會,感覺消腫了,這才扶著安然坐了起來。
“好點了嗎?”
“好多了。”
安然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委屈,靠在湛翊的肩膀上,整個人像只慵懶的波斯貓。
“你剛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安然很少看到湛翊出神的樣子,剛才看他那樣,好像有什么煩心事兒,要不然她也不會想著去和他開個玩笑什么的。
湛翊被安然這么一問,又想起了丹尼爾,心情頓時有些郁悶了。
“然然你說,什么人會把自己的一切讓出來給一個陌生人?”
湛翊的問題讓安然楞了一下。
“沒有這樣的傻子吧?”
“如果就是有呢?”
“那就很有可能這兩個人有什么親戚關系吧。除了這一點,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可能。”
安然不甚在意的說著,但是卻讓湛翊楞了一下。
親戚關系?
他和丹尼爾?
怎么可能呢?
他們家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國外的親戚。
況且丹尼爾家族那雙標志性的藍色眸子也不是他們家人所能具備的。
看來這個丹尼爾還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
安然見湛翊又出神了,忍不住的推了他一把。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呀?”
“啊?沒誰,我就是隨便問問。”
“哦!”
見湛翊不想說,安然也不勉強,只是伸了伸懶腰,然后站了起來說:“我去看看凱文和瑞拉,他們可能餓了。”
“我也餓了啊!”
湛翊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安然的某處。
安然扶著自己的腰,笑的十分燦爛,聲音甜美的說:“你也餓了呀?”
“嗯吶!”
“餓著吧!沖著你剛才把我摔了一跤,我的腰今晚上沒辦法伺候你,我決定了,今晚上守著孩子們睡。你一個人睡書房去!”
說完,安然轉身高傲的離開。
湛翊郁悶的要命,這算不算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