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無法說清現(xiàn)在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她仿佛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淺笑。
認(rèn)識中的淺笑是堅強的,寡言少語的,甚至是有點高冷的。
可是現(xiàn)在的淺笑,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她的身上,安然看到了一種女人對感情的執(zhí)著和守候。
“不是說凌風(fēng)失蹤了嗎?”
安然的話讓淺笑頓了一下。
她的眸子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是啊,都說他失蹤了。這么多年了,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就連我都以為沒有希望了?墒俏覅s在這里看到他了。雖然他和以前的裝扮不一樣了,可是我就是知道,那就是他!就算是他化成了灰,我也能夠清楚地認(rèn)識他的骨頭!
淺笑的眸子里綻放出一種瑰麗的色彩。
安然不知道一個人要愛到多深,才能連一個人的骨頭都能記得清楚。
和淺笑比起來,安然覺得自己對湛翊的感情簡直是太渺小了。
“淺笑,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或許凌風(fēng)已經(jīng)對你變心了嗎?這么多年了,如果他還活著,怎么可能不回來找你?”
安然的問題,淺笑聯(lián)想都沒有想,直接搖了搖頭。
“不會的!凌風(fēng)的為人我清楚。他一輩子只會愛一次。愛上了就絕對不會變心。他們軍人對承諾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有的人為了一句承諾,可以不顧生死。這就是軍人!可以給你百分百的安心。只要他對你說,他認(rèn)定了你,除非是天塌地陷了,這輩子都不會變!
淺笑說的堅定,安然的心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這是什么樣的感情?
居然可以用承諾來承諾一生?
湛翊也是這樣的嗎?
安然突然說不出的感動。
不過她還是多少有些理智的。
“可是如果他忘了你呢?畢竟五年的時間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安然的話讓淺笑楞了一下。
她或許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
想起凌風(fēng)看到自己時候的冷漠,淺笑有些不太確定了。
“會嗎?他會忘了我嗎?”
安然突然覺得自己多嘴了。
如果她不說的話,或許淺笑還會有一個可以期待的理由。但是現(xiàn)在說了,淺笑是否會因此而萎靡不振?
“淺笑,我只是說可能,畢竟五年了!
“我知道,但是沒關(guān)系啊。就算他忘了我,我也有信心讓他重新愛上我!”
淺笑突然笑了。
那綻放的眸子里光彩奪目,一時間讓安然看癡了。
這是怎樣的一種堅持?
居然可以如此的自信?
安然不懂,也不太明白,可是卻從淺笑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所沒有看到的東西。
不同于現(xiàn)在社會女子的浮華和現(xiàn)實,好像一直活在夢幻當(dāng)中。
為了單純而又美好的情感而堅持著,無關(guān)乎金錢,無關(guān)乎時間,只是為了感情。
這一刻,安然的心突然說不出的憧憬和感動。
“淺笑,老天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安然握住了淺笑的手。
淺笑笑的十分燦爛。
“我一直都相信,相信老天爺會善待我的,相信我愛的人還活著。只要活著,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安然,祝福我吧。祝福我盡早的邁入幸福的殿堂!
“好!”
這種情況下,安然還能說什么呢?
恰巧,湛翊回來了。
淺笑看到湛翊的時候,表情十分開心。
“湛首長好!”
“回來了?”
湛翊看著淺笑現(xiàn)在的表情,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
“回來了,不過我要請假!首長,這些年我欠下的假期,我能一起請了么?”
淺笑的精神狀態(tài)顯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安然看著湛翊,湛翊的表情貌似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淡淡的說:“決定了嗎?不管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他是否還記得你,你都決定要去追回凌風(fēng)了嗎?”
“是!”
淺笑說的十分堅定,那一瞬間,安然仿佛看到了一個勇敢向前的戰(zhàn)士。
不畏艱難,不怕辛苦,本著初心,一往無前。
“準(zhǔn)了!”
湛翊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謝謝湛首長,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們的事情也很多,但是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真的真的太想凌風(fēng)了,我想讓他早點回來,回到我的身邊,回到部隊里面來。我不知道他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想去弄明白!
淺笑看著湛翊,說的無比真誠。
安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她沒有權(quán)利,也沒有理由因為自己的事情綁住淺笑,不讓淺笑取追求自己的幸福。
安然淡笑著說:“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淺笑,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披上婚紗的樣子!
“謝謝你,安然,你是我這輩子最珍惜的朋友。我答應(yīng)你,只要我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一定會來幫你。”
“好的!”
淺笑朝著湛翊敬了一個軍禮,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
湛翊叫住了她。
淺笑納悶的回頭,就聽到湛翊說:“寫一份書面的休假報告上來。這些年欠下的探親假算一算,給我一個準(zhǔn)確的數(shù)字,明天我去軍區(qū)給你蓋章!
“謝謝首長!”
淺笑的眸子里含著一絲淚水,不過卻沒讓它掉下來。
“去吧!”
湛翊淡淡的說著,眉宇間也多了一絲傷感。
淺笑這一去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誰也猜不到。
關(guān)于五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誰也不清楚。
湛翊擔(dān)心著,卻無法替淺笑做出一個決定。
一個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一個等待了五年青春的女人,總該有一個故事結(jié)局的。
安然悄悄地握住了湛翊的手。
那柔柔軟軟的溫度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滲透進(jìn)了湛翊的心里。
他微微回頭,看著安然的時候,眉宇間都是柔情。
“怎么了?”
“淺笑對我說,你們軍人,一輩子只會愛一次,是真的嗎?”
安然的眸子閃爍著亮光,就像是天邊的繁星,一閃一閃的。
湛翊突然笑了,將安然抱進(jìn)了懷里,低聲說:“軍人的私人空間和私人時間很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取談第二次戀愛。所以一輩子只要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就會從一而終!
安然的心慢慢的有些熱了,暖了,還有一絲絲異樣的情愫流動著。
“那你愛我嗎?”
“傻丫頭!”
湛翊淡笑著,卻勾起了她的下巴親了一口。
“我從來不會對別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
安然的唇角微微上揚著。
“所以,我是愛你的!我的小妻子!”
湛翊的聲音帶著一絲溫?zé)岬臍庀ⅲ苯哟捣髟诎踩坏亩,并且絲絲入扣的滲透進(jìn)了心田。
她踮起了腳尖,輕輕地環(huán)住了湛翊的脖子,然后主動的親了親他。
“所以,我也是你一輩子唯一的愛情是么?”
“嗯!”
湛翊環(huán)住了安然的腰圍,無比開心的接受了她的親吻。
“謝謝你,小舅舅,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種愛情!
安然的聲音不大,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得清楚,可是卻讓湛翊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我也謝謝你給了我這么一個溫暖的家!
湛翊打橫抱起了安然,直接朝車子走去。
他的眸子風(fēng)起云涌的,那熟悉的色彩安然瞬間明白了什么。
不過她沒有反抗。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真的需要和湛翊做點什么,才能緩解一下今天所受到的沖擊。
上了車子之后,湛翊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安然。
安然有些羞澀,不過這次卻有些放開了。
湛翊和凌風(fēng)其實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軍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出任務(wù)的時候就會發(fā)生意外。
現(xiàn)在的扭捏和不好意思,誰知道會不會為以后的人生留下遺憾?
安然不想有遺憾,更不想像淺笑一樣苦等五年。
她寧愿用有限的青春去換取一個無悔的明天。
對于安然的放開,湛翊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卻十分開心。
“今天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要你!
安然的長腿纏上了湛翊的腰圍。
一瞬間的清醒,被水蛇一樣的細(xì)腰給吹散了所有的理智。
湛翊關(guān)上車門,像一只憋了很久的野獸,直接朝著安然而去。
他們盡情的揮灑著屬于他們的青春和熱情,絲毫沒有看到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無盡的纏綿過后,安然累的整個人都不想動了。
她有些羞澀的看著湛翊替自己清理好身子,然后一件一件的將她的衣服穿上,那細(xì)心溫柔的表情,簡直要把安然的心給融化掉了。
“小舅舅,你說如果以后你不在我身邊可怎么辦?”
安然因為運動,嗓音有些嘶啞嫵媚,特別是此時撒嬌是的的女人姿態(tài),再次讓湛翊覺得下腹一緊。
“我可以趁著在你身邊的時候,把不在你身邊時候的事情做完。”
“什么事情?”
“你說呢?”
湛翊的手下意識的伸向了安然的隱秘部位。
“啊,討厭!”
安然嬌羞的笑著,拍打著湛翊的大手,然后整個人癱倒在了他的懷里。
湛翊其實還想要的,不過看到安然現(xiàn)在疲憊的樣子,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們回家吧,老爺子應(yīng)該做好了飯等我們回去呢!
“好!”
安然不想起來,湛翊也由著她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沒著急去前面開車,一只手摸著安然的長發(fā),聲音低沉的說:“然然,如果我有一天和凌風(fēng)一樣,突然失蹤了,你會怎么辦?”
安然的心突然頓了一下,感覺一股針扎的感覺瞬間襲來。
“小舅舅,你什么意思?”
她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湛翊,好像下一刻隨時都能哭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