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兩人單獨在一塊的時候她沒一次不勾引他的, 前天逛完街回去,膽子大的直接在他開車的時候摸他, 晚上洗完澡裹了條浴巾躺在床上招他,早上又吻醒他,他洗澡要是沒鎖門,她就會偷偷溜進來把衣服拿走。
一次兩次,是人,耐心都有限。
今天早上她趴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時候,一時動了念想, 剛想翻身壓住她, 小姑娘笑嘻嘻的像泥鰍一樣溜走了,大清早赤著腳在屋里頭跑來跑去,怎么著就是抓不到她。
等逮到人的時候那份興致少了很多, 也到了上班時間。
出門上班前小姑娘說要給他個離別吻,小手亂摸,好不容易消下的火氣又被她勾了起來,早上他是硬著出去的。
在門口回頭看看她,姑娘穿著黑色的蕾絲睡裙朝他揮手,眼睛清澈明亮, 她撅嘴無辜道:“可憐了咱們趙隊長,想吃都不能吃。”
趙烈旭覺得既好笑又無奈。
她認準了他不會碰她, 故意撩騷他。
今天她的帝王位坐到了頭。
楊清河被他弄的咯咯笑, 推搡道:“趙隊長饒命, 饒命~”
趙烈旭雙手握住她的腰, 將人禁錮在懷里。
“這會知道求饒了?早上那股囂張勁兒呢?”
“誰囂張?誰對你囂張了,我去收拾他!”
他笑了聲,“晚上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楊清河朝他眨眨眼。
趙烈旭手往下移了點,不輕不重拍了下她屁股。
她涂著蜜色的唇膏,唇瓣亮晶晶的,對視幾秒,他又吻了上去,下方的手五指抓著,掐了把,楊清河啊了聲,聲音被他吞入腹中。
楊清河還沒喘口氣,他又發(fā)起了一輪攻,時而慢條斯理時而迫切焦躁,一下又一下的勾著她的心尖。
彼此都是初吻,可他的技巧好多了,循序漸進的,撩人心弦的,一來一回能把她魂勾走。
楊清河支撐不住重量,往后退了幾步,整個背部抵著欄桿,他順勢往前,將人抵著吻。
他低著頭,黑色的領(lǐng)帶隨風揚起,時不時刮著她鎖骨,楊清河渾身酥麻起來。
口腔里彌漫著些許煙草味和紅酒的甘醇味。
見小姑娘開始主動回應他,趙烈旭笑著,收了這個吻。
他眉眼含笑的看著她,楊清河雙眼迷離,泛著水光,似意猶未盡。
她捶了下他肩膀,“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才剛來一會就想回去了?覺得無聊?”
“明知故問!”楊清河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帶,“我等著趙隊長回去收拾我呢!”
......
兩人膩歪了會,趙烈旭幫她整理好儀容,牽著小姑娘的手下樓。
楊清河剛才被他吻的像渾身有螞蟻爬似的,可偏偏他不讓她吻了,她掙脫他的手,用手指握住他的中指動了幾下。
趙烈旭:“樓下都是人,可都看著呢。”
她撫了撫他中指的頂端。
趙烈旭嘆笑,一把裹住她的小手,“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都要在今晚付出代價的。”
楊清河:“切。”
二樓樓梯口的第二房間里忽然傳出砰的一聲,似陶瓷破碎的聲音。
楊清河腳步一頓,看向趙烈旭,趙烈旭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
那房間里傳來男人的怒吼,“你騷勁沒地方發(fā)是不是?看見個男人就想勾搭?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合。”
緊接著是女人的冷笑,“怎么?就允許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了嗎?徐鴻明,你也不看你自己什么樣子,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沒資格管我!”
“你他媽就騷!總有一天你被你自己活活作死!”
“你急什么,你惱什么,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活該!要不是貪你那點錢我早就跟你離婚了,也就你蠢,老想裝出個家庭美滿的樣子!”
“你個婊|子你懂什么,要不是為了睿杭你能在徐家待這么久?婊|子!拿著我的錢養(yǎng)小白臉!”
“啪!”
兩人對視一眼,趙烈旭帶她下樓,再聽下去也沒什么好聽的。
楊清河:“吵架的是徐鴻明和她妻子?那個女人的確怪怪的,他們家一直這樣嗎?”
趙烈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我看啊,這豪門尤其復雜。”
趙烈旭笑笑,“餓嗎?想吃點什么?”
“草莓小蛋糕。”
......
九點鐘時,樓頂?shù)拇箸娗昧巳隆?
大堂中央的臺子上掛著一幅金燦燦的壽字,老爺子坐在紅木椅上,子女跪下敬茶說賀詞。
氛圍全靠主持人調(diào)動,歡歡喜喜的,有幾分過年的味道。
趙烈旭攬著她,站在人群里。
楊清河有些口渴,隨手拿了邊上的紅酒。
臺上正輪到徐鴻明夫妻上前敬茶,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硬是擠出個笑容。
楊清河端起酒杯剛湊到嘴邊,動作停了,她緩緩放下,眼神始終鎖定在阮麗芝身上。
她捅捅趙烈旭胳膊,輕聲道:“她是不是被打了?”
阮麗芝右臉有些紅腫,很不自然的那種。
趙烈旭摸了摸她頭,并未應答,但也算默認。
有幾分眼力見的都能看出來,像她這么傻兮兮的問出來的就沒有了,也不怪她,徐家的那點事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徐睿杭磕了三個頭,給徐老爺子敬茶,少年沉著的氣場引人注目,聲音也是獨到的磁性穩(wěn)重。
楊清河晃著酒杯,忽然間想到了周坤,下意識的在人群中尋找周坤。
周坤站的不遠,就在斜前方,他保持著一貫的姿態(tài)和風度,張?zhí)N和他說了幾句話,他看向張?zhí)N,抬手給她捋了捋發(fā)。
楊清河只能看見周坤一個背影,但能看見張?zhí)N所有的神色。
她的眼神太明顯,充滿著對周坤的愛慕和崇拜,而那個人僅僅是個背影就足以叫人望而卻步。
楊清河正回目光,喝了幾口酒。
趙烈旭手搭在她肩膀上,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天在禮服店你和張?zhí)N談過了?”
“不算談,就說了幾句。”
“挺讓人意外的。”
“意外什么?意外張老師沒那么喜歡你?哎,你別難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繼父人帥穩(wěn)重錢還多,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鉆石王老五。”
趙烈旭覺得這話很耳熟。
“你上回不是說我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鉆石王老五嗎?”
楊清河咂咂嘴,“這王老五也有排名啊。”
“呵。”
楊清河伸手勾他腰,頭微微靠在他身上,“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王老五啊,是吧,小趙總。”
趙烈旭捏著她肩膀,淡笑著,似很滿意她這個答案。
這男人這么容易吃醋的嗎?
楊清河戳了戳他腰。
......
晚宴在十一點左右結(jié)束,賓客散的很快,和顧蓉趙世康打好招呼后楊清河就急急忙忙拉著趙烈旭想跑路。
趙烈旭一把把她提回來,“你急什么,和徐老爺子打聲招呼再走。”
那頭徐鴻明剛送走周坤,周坤朝他們迎面走來,張?zhí)N挽著他的手臂。
周坤右手撫著襯衫袖口,看了眼楊清河,對趙烈旭說道:“清河就麻煩你們多照顧點了。”
趙烈旭笑了下,“嗯。”
周坤微微垂眼,拍了拍張?zhí)N的手,兩個人離開了。
徐鴻明隱約要和阮麗芝發(fā)火,見到有人來才壓下這股氣。
楊清河跟著趙烈旭過去,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周坤和張?zhí)N,周坤側(cè)過臉和張?zhí)N說話,不知說了什么張?zhí)N先是驚愕,然后臉慢慢的紅了。
楊清河回過頭,跟著趙烈旭叫了聲徐叔和爺爺。
徐鴻明說:“結(jié)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們啊。”
趙烈旭笑道:“一定。那我和清河先走了。”
“路上開車小心。”
走出徐家別墅,楊清河偷了他的車鑰匙率先奔了過去,開了車鎖。
她靠在車門邊上,“趙總,快來,我今晚有一個幾個億的項目想和你談談。”
趙烈旭拿過她放在手指上打圈的車鑰匙,彈了下她額頭,“胡說八道什么。”
楊清河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雙手撐在車座上,歪頭看他。
“你和我談不談?”
趙烈旭發(fā)動車子,不知道她耍什么小主意,隨口問道:“你有什么項目?”
楊清河:“嘴巴,胸,和......”
趙烈旭忽然明了,原來她在和他開黃|腔。
他笑著,點點頭,“行,那等會我們好好談一談。”
街道寂靜,沿路都是參天大樹,橘色的燈光被樹葉掩蓋,依稀露出點光暈,斑駁的光影一剎一剎的略過他的臉龐。
他穿的西裝是黑色的,領(lǐng)帶也是黑色的,襯衫的衣領(lǐng)邊角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領(lǐng)帶結(jié)扣規(guī)整的貼在衣領(lǐng)下,手腕上戴著一款藍黑色的手表,看起來價格不菲,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骨節(jié)硬朗修長,手背上隱隱凹凸著青筋,干凈利落的頭發(fā),做工精良的皮鞋,從頭到腳,這個男人散發(fā)著一股禁欲氣息。
原本有些冷峻的面容因為他笑了反而顯得很隨和。
楊清河舔了舔唇,目光落在他的喉結(jié)上,她湊近他,薄唇蹭到他耳骨。
“趙隊長,我濕了。”帶著點女人的魅惑,帶著點青澀的干凈。
趙烈旭喉嚨一緊,扯著領(lǐng)帶松了松,被她氣笑,厲聲道:“坐好。”
楊清河不動。
他捏住她的腦袋把人按在座位上。
過了一分鐘,楊清河像條小蟲一樣又扭了過去,手搭在他大腿上。
“回家要多久啊?”
“不堵車半個小時。”
“你車技好嗎?”
趙烈旭按住她的手,“別鬧,開車呢。”
“所以問你車技好嗎?”
“你現(xiàn)在還敢撩騷我?嗯?”
“玩點刺激的,行么?”
靜謐的夜下,黑色的奧迪飛馳而去,月光淡淡,溫柔的亮著,風吹樹葉響,夾著一聲男人的低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