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甲邦國的萬方城里面呆著,居然不知道南院王是誰,他到底是不是這個邦國的人? 不會是從哪個山旮旯里鉆出來的土包子吧?
李天蘭不禁有些后悔將徐川給帶到這里來了,也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事情,實在是有些頭疼啊。
要是等會兒這個家伙莽撞,胡言亂語,豈不是讓自己也受到無妄之災?
哎,這叫自作孽啊!
其實徐川還真不知道什么南院王不南院王的,更加不可能知道他有個什么獨生子,最近他收集的訊息,可沒有反應出那么多的問題。
再說了,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別人可以容忍皇甫千重的肆無忌憚欺壓就不表示他徐川就愿意受那一份鳥氣,大不了就騎著麒麟獸從這里飛走,然后將天甲邦國給摧毀了,看到時候誰還是南院王!
徐川就連天劫紫金重雷的都承受得住,堅持下來了,還怕個什么權臣?
就算將皇甫燁這個國主給得罪了,徐川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害怕。
“吱嘎!”
李天蘭還想要跟徐川解釋一番,但是這個時候厚重的兩扇朱漆大門已經被人從里面打開了,有一個打扮如同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從中間行了出來。
“千重公子,天蘭少爺,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管家目光在皇甫千重和李天蘭的身上掃視了一眼,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徐川身上,微微瞇了瞇眼睛問道,“這位朋友是?”
“他是我的朋友,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望勿怪。”李天蘭急忙替徐川解釋道。
“梁叔,我已經準備好了,希望這一次還能夠獲得大師指點一二。”
黑衣公子皇甫千重已經沒有先前的囂張跋扈,反而是滿臉恭敬的說道。
“梁叔,我也準備好了。”
李天蘭絲毫不落后,對著梁叔拱了拱手道。
看到兩個人對眼前這個叫梁叔的管家如此的恭敬,徐川也是沖著梁叔笑著點點頭,拱手道:“梁叔,冒昧打擾了,還望勿怪。”
“幾位請進吧,隨我到客廳等候。”
對于徐川的回答輕輕點了點頭,梁叔便是將房門給打開,示意三人跟著他一起進屋。
跟著梁叔走過大門,就瞧見了一座上面寫著大大福字的影壁,福字周圍雕刻精美的牡丹花,雖是青石雕刻卻別有韻味,仿佛一朵朵牡丹鮮活了起來。
對于這一處別院,徐川不禁來了興趣。
繞過福字影壁,便是另外一番景象,假山矗立在池水之上,潺潺流水煙霧繚繞半山腰將這里裝飾得宛如一副動靜相結合的山水畫一般,給人一種淡雅清新之感。
難怪就算是國主要幫助他重新修建房屋,趙沈大師都不干。
“好一副渾然天成巧奪天工的山水畫啊!”
徐川情不自禁的贊嘆了一句,也讓他想起了藍星之上的江南園林來,都有巧奪天工造化之感。
“哦?”
正在前面引路的管家梁叔詫異扭頭看了徐川一眼,“這位公子,也懂園林畫卷?”
“略懂而已,看到這里如此精美,忍不住發出一番感嘆,還望梁叔莫怪。”
徐川對于藍星之上的江南園林有過一番研究,對于這里,當然也是觸景生情感慨一番罷了。
這一處別院的主人,在園林畫卷之上的造詣只怕是非常精深的,徐川還有些擔心自己的那點學識在別人面前,就如同魯班門前耍大斧,關羽面前耍大刀。
“不怪不怪,我們家老爺,沒有讓國主幫忙重修房屋,而是親自動手設計,以庭院為紙,山石為筆整修庭院,達到如今山水畫的意境,公子一點都沒有說錯。”管家梁叔滿意的點點頭,稍微解釋了一下,便是繼續向前行走。
對于眼前這個禮貌的年輕人,管家梁叔還是頗為有些好感的,對于他的不請自來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默許了。
穿過廊道,很快來到了客廳所在位置。
客廳不是很大,卻依舊給人的感覺就是古色古香,中間一張方桌,四周墻壁之上掛著不少的書法作品,中間還夾雜著好幾副的水墨畫,造詣非常之高,讓人看了有種賞心悅目之感。
坐在這樣的客廳之內,人不會覺得絲毫的寂寞,反而別有一番情趣。
不過讓徐川感覺到有些不和諧的是,在客廳外面的院落四周,有好多用來測試實力的仙石碑,這也讓他更加的期待,能夠一覽這別院主人的藏書了。
“三位請稍等,我去稟報老爺。”
管家梁叔安排徐川三人坐下來之后,交代了一聲轉身就向外面行去。
看到門口已經無人了,李天蘭不免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徐川問道:“你懂山水畫?”
要讓李天蘭相信徐川對作畫有造詣的話,那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懂得欣賞畫,那就不一樣了,后者只需要學習一段時間,看看書,依葫蘆畫瓢說出來就可以了。
可是要是論作畫的話,要是沒有一個十幾年持續修養習作的話,根本就達不到一個應有的地步。
“略懂而已,看到了院落布置,讓我有些感覺這里就是一副山水畫。”徐川如實說道。
“只不過是在這里故弄玄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作畫。”對面的皇甫千重一臉鄙夷的瞥了眼徐川,癟了癟嘴道。
在他看來,徐川只不過是在博得管家梁叔的好感罷了,剛才那一番說辭,也是在迎合別人的好惡,他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小人。
“千重師弟,你這話我可就不贊同了,沒有真才實學,就算說出來,也是胡亂說。可你沒有見到梁叔在說我這位朋友亂說話吧?”李天蘭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管怎么說徐川都是他帶來的,自然也不希望被皇甫千重無緣無故的欺負。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李天蘭覺得徐川完全就是受到自己的牽連,遭受無妄之災。
“請叫我師兄!”
皇甫千重從牙縫當中擠出了幾個字,便是毫不客氣的對徐川進行譏諷了起來,“你說他有真才實學?我看他完全就是個溜須拍馬之徒,為了討好梁叔,賣弄自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