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段門主失去了聯系?什么意思?死了?”
“可……可能是的!他們一行十五人全部下落不明……”
“啪!”
茶幾上的煙灰缸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蕭高揚氣急敗壞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里的擔憂和恐懼隨之而來。
“少爺!”
“又怎么了!”
此時,從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來一人,低著頭不敢和蕭高揚直視。
后者戰戰兢兢道“北都門……被滅門了!”
“嘶……”
“知道什么人做的嗎?”
青年男子搖了搖頭道“沒人知道,硬是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今天中午才被人發現,整個北都門內血流成河!”
蕭高揚沉默的坐了下來,他本以為段門主失去了聯系,自己肯定會被北都門問責。
可如今連北都門都被滅了,誰還知道段乘風來過這里,自然也放松了許多。
“少爺,這件事會不會跟陸然有關?”
此話一出,蕭高揚猛然一驚,后背都忍不住散發著陣陣寒意。
他雖然不肯相信,可至少段乘風的死陸然脫不開關系,畢竟他們可是去殺陸然的啊,如今一個都沒有回來,除了被反殺他是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不過也不一定,段乘風昨天夜里在楊家灣,而陸然也已經被肯定去了那里,又怎么可能分身去了省城的北都門?
“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好好靜一下!”
蕭高揚腦子里不停的思索著,他似乎已經亂了方寸,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
正在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他皺眉道“有事?”
“蕭少!你不是說莊蕊這個賤人死了嗎?”
“你覺著我會拿這件事騙你?老子親自動的手,以后不要在跟我替她!”
這幾天以來,蕭高揚每天夜里都會做噩夢,夢里莊蕊在向他索命,以至于睡覺都不敢關燈,甚至旁邊有女人都會害怕是莊蕊的化身。
只聽那邊道“她根本就沒有死,就在剛才她通過公證處,將大伯的遺產以及股份全部繼承,然后低價賣給了歐陽家!”
“什么!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還活著,難道是……”
他想說鬼魂,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接著道“你立刻過來把事情詳細跟我說一遍!”
莊家大院內,丹鳳眼女孩莊玉霞慌張的換好衣服,走到車庫上了車之后,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轉頭一看嚇得頓時尖叫起來,他沒想到自己最怕見到的人竟然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在她的車內!
“三姐!你們害得我好慘啊,你可知道我是來向你索命的?”
“別……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我知道大伯他們死的冤枉,這都是蕭少爺做的啊……你……”
說到這里,慌了神的張玉霞才冷靜下來,一改剛才的態度道“你沒死?”
“你很想讓我也死嗎?我親愛的三姐!”
“哼!你這個賤人死有余辜,憑什么你一直是莊家的希望,我莊玉霞哪里比你差了,既然你沒死那我就讓你在死一次!”
誰知道莊蕊嘴角微微上揚道“你忘記剛才自己說的什么話了嗎?我!是!來!索!命!的!”
她一句一頓,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說完莊蕊立刻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莊玉霞本想下車追趕,卻沒想到車門竟然怎么都打不開了,心里也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她聞到車內一股燒糊的味道,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后排竟然燃起了火,而且火勢越來越大。
不停的拍著玻璃呼救,可莊家車庫太大了,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里。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號碼,還沒有說出一個字,只聽“嘭”的一聲,車子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聲音也徹底驚動了莊家,看到一個人在車內掙扎,他們不顧一切的搶救,只可惜當車門被打開的時候,莊玉霞已經死了……
這里可是莊蕊從小生活的地方,想要來去無蹤自然很簡單,五分鐘后她便出現在了遠處的街道上。
她摘下口罩看著莊家輕聲道“等著吧,你們欠我的會一點點的收回,還有蕭高揚!”
此時,在炬皇國際會所內,陸然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保安直接攔下道“抱歉,沒有預約的話不能進!”
陸然挑了挑眉毛,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那名保安瞳孔猛然一縮,恭敬道“里面請!”
等陸然進去后,對方立刻打拿出對講機道“隊長,那張從未現身過的至尊卡出現了,是一個年輕人在拿著!”
“嗯?你確定那個人不是蕭家大少?”
“不是!蕭少爺的卡借給了別人我自然知道,這個人看著很面生,我第一次見他來這里!”
“我馬上過去!”
炬皇國際會所之所以是阜海市無可替代的,最根本的原因它的主人并不屬于阜海市的某方勢力。
別人只知道炬皇國際幕后老板來自省城,至于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當年炬皇國際會所開業的時候,一共發行了三張至尊卡,可以在里面消費透支千萬。
除了歐陽家和蕭家各一張之外,沒有人知道第三張被誰拿去了,就連這里的工作人員都不清楚。
陸然輕車熟路的走進會所地下一層,穿過比較封閉的走廊后,是一個看似隱蔽的小門,推開后人聲鼎沸煙霧彌漫。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掃視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揚,走向最側面的那個桌子。
這是一個很隱秘的賭場,一般人是很少知道這個存在的。
陸然拍了拍坐在那里的男子,后者怒喝道“滾開,沒看到老子正輸著嗎!”
他猛然轉頭看到來人,嚇得心里“咯噔”一聲,起身就要逃離卻被陸然抓住衣衫。
“放開我!保安!我可是這里的至尊客戶,快幫我把這個混蛋給轟出去!”
沒錯,此人真是梁超,他此時的狀態非常狼狽,胡子都很多天沒有剃,黑眼圈也非常嚴重,身上還隱隱散發著多日不洗澡的酸臭。
陸然輕聲道“聽說你已經輸了快千萬了?”
“要你管!老子是輸不起的人嗎?沒錢老子還有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