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幾人雖然在村民面前很厲害,可根本不是歐陽濤他們的對手,三兩下就給打得跟死狗一樣。
被拖到遠(yuǎn)處燈光昏暗的地方,再次傳來了一連串的慘叫。
那些去而復(fù)返的村民,都握著拳頭像是要上去補(bǔ)一腳。
“快救人!”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跳下魚塘,也不管那些農(nóng)藥殘留,將楊群拖了上來。
“姐……姐夫……”
陸然擺了擺手,摸著他的胳膊道“忍著點(diǎn)!”
下一刻,他就將脫臼的胳膊重新給裝了上去,并告誡道“這兩天不要提重物,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村民聽到楊群稱呼陸然姐夫,心里都是羨慕的不得了。
這一定是楊國棟口中說的外孫女婿,之前還抱著幾瓶洋酒到處炫耀,惹得很多人心里不爽呢。
陸然從楊群那里了解道事情的始末,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放心吧,這件事姐夫會替你討個說法的,外公在哪里?”
“他早就睡下了,家里出了這種事情,怕他承受不住也沒敢讓他知道!”
“嗯!我們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外公!”
可就在此時(shí),楊國棟打著手電走了過來,睡眼朦朧道“這是怎么了啊,塘里的魚怎么都死了啊!”
“爺爺!沒事的,你怎么起來了?”
“我起來上廁所看你們都不在,估摸著是來魚塘了,楊群你也別騙我,告訴我這是怎么了!”
“爺爺,你不信我也不相信姐夫嗎?”
楊國棟這才注意到陸然,驚喜道“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那大家伙是你開來的?”
“嗯!外公,我想問下,之前村口這條河上,是不是有兩座橋,一個鐵索一個是木板的,在橋邊還有一個奶奶廟?”
“是啊!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此話一出,陸然頓時(shí)露出了驚喜之色,抓住楊國棟的胳膊道“真的?那這里是不是有姓凌的?凌東岳你認(rèn)識嗎?”
楊國棟被他抓的胳膊有些生疼,臉上有些不悅道“你這孩子這么著急干什么啊,外公難道還騙你不成?”
此時(shí),村民們也都聚集了過來,有意無意的跟陸然搭訕,還安慰著楊桂軍夫婦,像是在討好又像是在為剛才的無動于衷而道歉。
楊國棟沉思良久搖了搖頭道“姓凌的這十里八成的好像沒有吧?”
“沒有?那讀音差不多的呢?比如令?”
“有這個姓?老頭子我可沒聽過,那后面是誰在喊啊,聽聲音這么慘?”
從楊國棟這里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陸然的心也沉入了谷底,莫非又一次變成了失望?
五年以來,他找過了阜海市的每一個角落,十幾次去實(shí)地驗(yàn)證,可最后都是無功而返。
歐陽濤這時(shí)候?qū)⒍访摿诉^來,現(xiàn)在的二狗如死狗一般,一臉淤青口鼻留學(xué)。
他看著陸然道“好!你們完了!你們攤上大事了,咳咳……有本事……等著……咳咳!”
陸然瞇著眼睛輕聲道“殺了吧!”
“什么?”
在場的不少村民都聽到了陸然的話,殺人竟然說的如此隨意,這老楊家到底是什么親戚啊。
二狗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啊,特別是他的大哥,在縣城都是有名的惡霸,不然給他二狗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里囂張。
當(dāng)二狗聽到陸然的話,眼神也是一陣慌亂道“我哥是張明偉!你要是敢殺了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張明偉?很出名嗎?”
歐陽濤撇嘴問了一句,后者接著道“哼!縣里的場子都是我哥看的,他手底下至少有一兩百號弟兄,識相的就放了我!”
歐陽濤拿出手機(jī)撥出一個號碼,隨即開口道“查一下,這個西山縣有沒有一個叫張明偉的,讓他立刻給我死過來,嗯!我在叫什么張二狗這里!”
掛掉電話后,歐陽濤拍著他的臉道“這次不但你完了,你這個什么大哥也完了,正好找不到人賠償這里的損失呢!”
陸然還想說什么的時(shí)候,突然有個十幾歲的孩子道“那個……哥哥,我知道凌東岳!”
“什么?鐵娃你可別亂說話!”
村民的警告,讓叫做鐵娃的孩子又低下了頭。
陸然抱著一絲希望走到他身邊道“沒事,告訴哥哥凌東岳在什么地方,哪怕不對都沒事!”
鐵娃看了一眼母親,最終指著西側(cè)道“亂墳崗!”
“啪!”
他媽媽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腦勺道“你個小兔崽子亂說什么?”
“我沒有亂說,那里有一塊墓碑,上面寫的就有凌東岳的名字,我跟叔抓野兔子的時(shí)候還在上面撒過尿呢!”
“你還能帶哥哥過去嗎?”
“嗯!”
小男孩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向著西側(cè)的亂墳崗走去,說是很近其實(shí)走了至少二里路。
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也跟上來幾個,最終在亂墳崗最后面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塊已經(jīng)半倒著的墓碑。
擦拭著上面的泥土看去,果然有凌東岳這三個字,不過讓陸然松一口氣的是,這個墓并不是他本人的,而是凌東岳替他妻子立得碑!
“各位叔叔、阿姨,你們知道這是那個村子的墓地嗎?”
終于,陸然又得到了一個重要的心里,雖然這亂墳崗已經(jīng)荒廢很久,可很早之前都是白林村的人葬在這里。
陸然有馬不停蹄的去了白林村,在相親的帶領(lǐng)下找到了他們這里最有威望的村老。
聽到凌東岳這個名字,那名村老抽著煙袋想了好久,那朦朧的雙眼猛然一亮道“我知道了!是東岳啊,這個人不是我們村的,不過也是夠命苦的啊!”
“怎么?他現(xiàn)在在哪里?”
“走咯!三十多年前女兒失蹤了,老婆后來也一病不起死了,他就離開村子咯!”
村老的每一句話都完全符合陸然要找的人,可最終聽到對方離開,心里也變得更加復(fù)雜起來。
“敢問……他有什么特點(diǎn)嗎?或者說是長相?”
“你等下,我大兒子跟他自小很熟,他們是最了解的,我讓人去叫!”
得到了外公的消息,陸然心里自然緊張,恨不得立馬就能見到外公。
可誰知道世事難料,怪不得母親生前常說,自己這么就沒有回去,爸媽怎么受得了這種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