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睿找來藥箱,擱在茶幾上,從里面找了一支消腫的藥膏。
他抬頭朝著她看去,靳南星會意,伸出手就要去拿,裴祁睿瞪了她一眼,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過來!”
靳南星抿著嘴不吭聲,挪著屁股過去,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裴祁睿伸手扯著她的胳膊拎到了身邊,兩根手指鉗住她的下巴,將那半邊的臉轉了過來。
四根手指印在她白皙嬌嫩的臉上有些觸目驚心,他伸手輕輕地觸碰了兩下,惹來靳南星嘶嘶吃痛的聲音。
他眼眸輕瞇,手下的動作重了點。
“疼疼疼三叔,輕點。”靳南星抓住男人的手臂叫嚷道。
“疼就記住了,別再傻乎乎地站那給人打。”裴祁睿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旋開藥膏的蓋子,擠了點藥膏在手上,掰過她的臉給她擦藥。
靳南星抬著眼注視著男人的臉,小聲地抱怨,“我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我以為是你在外面敲門呢!”
“我有鑰匙!”
“對了,三叔”靳南星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祁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
“你能告訴我席慕怎么樣了么?”她知道她不該問他的,但是現(xiàn)在席慕也聯(lián)系不上,她是真真的著急。
男人手下的動作稍稍一重,瞇起了眼,“怎么?昨天的教訓還沒吃夠?”
靳南星疼得喊了幾聲,她嘟起紅唇,雙手合十半祈求地道,“三叔,你告訴我好不好?因為我的關系,他受了重傷,我會很難過的。”
裴祁睿冷笑,“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給她上完藥,男人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手,丟進垃圾桶里。
“去樓上洗漱,我叫了早餐。”
等了半天也沒見他說起,靳南星就跟漏了氣的氣球似的,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從沙發(fā)上起來。
“人沒事,不過手骨骨折了,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里。”說著男人就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靳南星一聽說人沒事,心口的那塊巨石也跟著落了下來,她彎彎嘴角,沖著男人的背影喊道,“謝謝三叔!”
中午裴祁睿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里拎了一個印有某品牌logo的袋子。
靳南星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跑了過來,裴祁睿抬眸見她光著腳踩在地上,身上還穿著他的白襯衫,他沉吸了口氣,大步地朝著她過去。
袋子丟進她的懷里,他打橫將她抱起,低沉的聲音里帶著點惱火,“怎么不穿鞋就到處走?光腳踩地上不怕著涼啊?”
屋子里是恒溫23度,她穿得少也不用擔心會著涼,但是光著腳踩在地上,地磚可是涼意十足。
靳南星低頭去看袋子里的東西,嘟囔著帶著點撒嬌的味道說,“你鞋柜里的鞋都太大了嘛!我穿著不舒服。”
裴祁睿一腳踢開房間的門,抱著她疾走到床邊,把她放下來,他蹲下身捏了捏她冷冰冰的小腳,眉頭越蹙越攏。
靳南星一腳踩在男人的大腿上,抬手一股腦地將袋子里的東西倒在了床上,長袖的棉質連衣裙,小外套,內衣褲,從內到外都有。
她轉過臉,朝著男人看去,眼底隱隱約約閃著光,“三叔,這是買給我的?”
“嗯,晚上回一趟老宅,你去把東西收一收搬過來住。”裴祁睿松開她的腳,起身,就往外走。“你先把衣服換了!”
靳南星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觸感極好。看到內衣的時候,她臉紅了一下,粉紅色的尺寸是她的size。
她有些好奇裴祁睿買這些女兒家東西時候那些售貨員是怎么看他的,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