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被徐大總裁心心念著的那位,正在家中品茗敲數據。
她好容易才發現了在眾多千篇一律股票中藏著的一股清流,這一只一定大賣!
雖說股票投機有風險,很有可能下了血本顆粒無收,但她就是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于是她又將數據趕忙抄在紙上,開始推算它的未來趨勢。
這便是林沉橙日常最大的興趣愛好。
她的筆走如飛,她現在就宛若古代的文人一般如癡如醉,只不過旁人是寫文章,她是分析數據罷了。
正演算到最后一步的關鍵步驟,就聽得小團子叩了叩門。
霎時間思路盡失。
林沉橙哀怨地看了小團子一眼,小團子見大事不妙,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大聲道:“姜萱阿姨叫你給她回個電話。”
說完話便一溜煙跑到了樓下,在往常他可不會打擾他的媽咪,可是這回的事情不一樣了,是一直欺負他的姜萱阿姨叫他做的,他最怕的人,沒有之一。
林沉橙登時覺得很是奇怪,姜萱好端端的不打自己的電話,打家里的座機干什么?
于是拿起了形同虛設的手機,這一看,手中的手機幾乎要被嚇的落地。
難怪了...
姜萱不僅給她打了電話,而且打的還不止一個,還發了數不清的微信,林沉橙此時才發現她將手機開在靜音上,她趕忙撂下手中的筆,給這位大小姐回了個電話。
“林沉橙,你干嘛呢!我打了那么多電話你為什么一個都不接!”
姜萱的脾氣一向都是如此,即使是說話的語氣重了些林沉橙也知道她并沒有惡意,于是趕忙賠笑道:“小萱,我手機不小心開在靜音上了,我下次保證不這樣了!”
林沉橙誠心誠意的保證讓姜萱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她也就不再計較林沉橙不回復她的事了,而是壓低了聲音跟林沉橙道:“沉橙,你知道徐闊今天去哪了么?”
“去公司啊。”林沉橙不假思索就回答道。
徐闊早上才離開的 ,她能不知道么?
“錯,”姜萱也沒能沉得住氣,搶先將答案就公布了,“他去美國了。”
美國?林沉橙搖了搖頭,才過去幾個小時啊,徐闊怎么可能去美國呢,會不會是尹莫寒找徐闊的時候,被拒絕的托辭?她覺得極有可能,因為尹莫寒確實不是一般的煩人,林沉橙覺得此人就是多半有病的典范。
“是徐闊自己跟尹莫寒說的。”
那...應該是沒錯了。
隨即,林沉橙痛姜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討論,就徐闊為什么去美國開了一個座談會。
最終她們的看法達成一致:一定是林沉橙最近催債催的頻繁,徐闊的面子掛不住,于是也去美國收債了。
他此番去美國,是準備還欠林沉橙的錢的。
鑒于徐闊如此知禮守信,林沉橙決定打電話慰問一下遠在美國的那位黃世仁。
前手掛斷了閨蜜的電話,后手就開始撥通徐闊的電話。
徐闊此時正在酒店的監控中讓人調出五年前的監控,在人家正在調,還沒調出來的時候,電話就震動了起來。
“sorry.”說完這句話,徐闊才掏出手機,只見手機上赫然寫著林沉橙的大名。
他臉色微變,拉開監控門走了出去。
這一走,將背后的小尾巴Ben也帶了出來。
看著身后跟來的人,徐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將電話接通了。
“喂。”
“有事么?”徐闊的語氣冰中回溫,但冰占的居多。
林沉橙這時候才想起來,徐闊有可能正在和別人討價還價,她這時候打電話,會不會也正好打斷了他的節奏?
“你忙嗎?”霸道了這么多天,終于露出了一絲小心翼翼。
徐闊聞言一愣,但心林沉橙又變成以前的那副模樣,于是笑了笑,語氣完全變柔:“不忙。”
Ben在身旁嘖了一聲,這人變臉當真厲害。
感受到了一記眼刀,Ben立即將嘴閉上了,徐總裁的溫柔只留給林沉橙一人,旁人切莫肖想。
“聽說你在美國,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加油哦。”
這個聽說,就是聽尹莫寒那個大嘴巴說,除了他沒有旁人會跟林沉橙通風報信了。
不過林沉橙知道自己是去美國干嘛的么,她就加油。
某人怕徐闊不明白,結果又補充了一句:“人回來的時候,也要把錢一分不少的帶回來哦。”
徐闊唇角的笑僵在了那,原來林沉橙惦記的不是他,而是...錢。
這個財迷,原來以為自己是來這里討債來了。
“你可能要...”徐闊剛想說話,聽筒里又傳來林沉橙的聲音。
“那個在你身邊狂笑的人是Ben吧,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跟他說。”
徐闊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地將電話遞到了Ben的手上。
突如其來的翻牌,讓Ben委實有些不知所措,但接到電話之后,Ben立即就和林沉橙迅速開始侃起大山來,甚至開始互訴相思之情。
徐闊的臉是越來越黑。
“小團子在樓下的話,你就不用特意下樓把電話給他了。”Ben又是笑道。
徐闊的眉挑了挑,什么?剛剛他打電話都沒有這個待遇,林沉橙居然要小越跟Ben通電話?這個女人,究竟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理智這個東西在徐闊身.上已經不復存在了,他劈手奪過Ben手中的電話,不由分說就道:“我們還有事。”
便毫不拖泥帶水地將電話給掛斷了。
Ben輕輕拍了拍徐闊的肩膀,笑著走進了監控室內。
“對不起,徐闊先生,五年前十一月二十日的監控已經丟失了。”
工作人員一臉無奈地看著徐闊,其他日子的監控都有,唯獨五年前的那天前后的視頻盡失。
一看就是被人為損壞的,然而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將當日的視頻刪地如此干凈。
徐闊顯然也預料到了這件事,于是擺了擺手,也沒有責怪工作人員的意思,靜默走出了監控室。
既然趙渙母親在美國只手遮天,她為了護住這些手下,一定也會用一些旁門左道來毀滅他們犯罪的證據,而這個顯然包括在其中。
現在他們調查的著重點就在于,當初的那幫住客。
能一個人打倒一幫人的,應當就跟徐闊的實力相差無幾,那范圍就又縮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