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林沉橙剛一進門,便聽見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是徐闊么?
不對,徐闊肯定帶鑰匙了,而且這敲門聲細弱蚊吶,一定是個女子!
林沉橙委實被開門嚇怕了,她先去打開了小團子的門,將睡眼迷糊的小團子叫了起來:“小越,有人敲門!”
林越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家媽咪,只見自家媽咪處于一級警備狀態(tài)看著門外。
認了認了,攤上這個媽咪,他還有什么話可說呢?
他慢悠悠地下床走向門邊。
敲門的人似乎有不到長城心不死的斗志,一直敲個不停,林沉橙跟在小團子的身后,打開了監(jiān)視器。
只見早上在他們家的魏斯琪,不知為何又出現(xiàn)在了門邊。
“你有事么?”小團子打著哈氣,隨意地對著門外說道。
魏斯琪可能沒想到是個小孩子說話,卻也趕忙回復(fù)了:“我找林沉橙。”
“林沉橙不...”林越剛想說林沉橙不在,身后的媽咪就將他的嘴捂上了。
魏斯琪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一定是看見自己前腳進屋了,后腳才跟過來的,說是不在的話,估摸著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又看了一眼顯示器,只有她一個人,林沉橙便看了小團子一眼,將門打開了。
“你有事么?”她并未打算讓魏斯琪進門,索性就站在門口問話了。
魏斯琪柔柔道:“我想跟您談?wù)勱P(guān)于徐闊的問題。”
林沉橙瞥了小團子一眼,道:“進屋去。”
小團子又乖乖地走進了屋里,沒辦法,他的媽咪,他得順著。
看著林越走進了房間,她才讓開了一條道,魏斯琪跟在她身后,又走了進來。
公寓比起徐宅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可住一家三口的話,卻是綽綽有余,在柚城市中心不遠的地段,買到這樣一個房子,想來也不是小數(shù)目,魏斯琪心中暗暗想道。
家中的風(fēng)格她早上進來光顧著談事沒有細看,現(xiàn)在看來,卻是簡潔又婉約,足以看出建造師的水準(zhǔn)。
這也是魏斯琪一直想要而未達到的風(fēng)格,她不禁開口問道:“這是請的哪位建筑師設(shè)計的?”
設(shè)計出這等藝術(shù)品的建筑師,應(yīng)當(dāng)也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人吧。
林沉橙聽到了這句話,上樓的腳步頓了頓,然后云淡風(fēng)輕答道:“我啊。”
什么?她?魏斯琪這回是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驚,林沉橙該不會是吹牛的吧,她調(diào)查過林沉橙,她的學(xué)歷雖說很是矚目,常春藤高校,可上面赫然寫著修的是金融經(jīng)濟學(xué)。
金融和建筑,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魏斯琪當(dāng)即以為,她是在撒謊。
看清了魏斯琪眼底的嘲諷,林沉橙又輕飄飄地補上了一句:“大學(xué)沒課的時候,去建筑學(xué)蹭課學(xué)到的,其實也不難。”
魏斯琪聽了以后,心中堵得很,建筑學(xué)不難么?誰不知道林沉橙大學(xué)的那個建筑學(xué)是享譽全球的難考加難畢業(yè),林沉橙現(xiàn)在是在她面前秀優(yōu)越么?
林沉橙不再理會她,而是又朝著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以后,她示意魏斯琪坐下,才開口:“您想和我談什么?”
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徐闊也不在,魏斯琪就卸下了一層偽裝,她神情冰冷,道:“林小姐,想必你也清楚徐氏現(xiàn)在的情況。”
林沉橙看著這個變臉如翻書的女人,眉毛揚了揚:“知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現(xiàn)在在徐闊眼前,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娶我。”林沉橙又看出了魏斯琪眼底的高傲之意。
“然后呢?”
這丫頭跟自己說這些干嘛,這不應(yīng)該都是跟徐闊說的么?
“然后...”魏斯琪勾了勾唇,“我希望你不要阻攔我們倆。”
林沉橙眉頭一擰,阻攔?她阻攔?
她要是阻攔,今早上會幫著她說話么,雖說林沉橙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旁人碰,但是在關(guān)鍵時候,她也是希望自己的物什能平安無事的。
“對不起,魏小姐,你這些話不應(yīng)該對我說,你應(yīng)該對徐闊說。”
林沉橙好脾氣地提醒道,若是旁人的話,現(xiàn)在可能早已將魏斯琪攆出去了。
“林小姐,只有你不纏著徐闊,他一定會選擇我的,你知道他為什么遲遲不下決定么?”魏斯琪揚起了頭,一臉不屑,仿佛林沉橙就是卑微的奴仆一般。
林沉橙并不能看得慣進入別人家還要擺臉色給主人看的人,她也就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看向了別處,當(dāng)她是空氣。
“因為你懷了她的孩子,醒醒吧,林沉橙,你認為徐闊哥哥會娶一個不檢點的女人么?”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了林沉橙的心。
當(dāng)然,這也一直是林沉橙的心病,她也懶得去解釋了,委屈,痛苦,她自己一一吞下。因為這件事,她也長期處在自我懷疑中,若是沒有了這件荒唐事,她是不是就會過的很幸福了呢?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有更多的可能性了呢?
可每當(dāng)看見小團子的笑臉,她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上帝最起碼待她不算刻薄,還送給了她這么一個小天使。
“哈哈哈,是,他娶誰是他要決定的事,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絕對不會娶你。”
林沉橙笑面如花,看著臉一點一點變得蒼白的魏斯琪。
魏斯琪被如此一刺激,張牙舞爪的本色就顯露出來了:“他不娶我的話,徐氏集團就完了!”
這算是威脅么?林沉橙拿起手機,水蔥似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地點著。
完全無視了魏斯琪的話。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魏斯琪更覺心中添堵,她咬牙切齒道:“林沉橙,我以為你很喜歡徐闊哥哥呢,看來,你是要把他往深淵里推啊。”
林沉橙輕輕一笑,道:“徐氏集團即便是沒有魏家的幫助,也不會完。”
魏斯琪奪門而出,林沉橙是瘋了吧,她說不需要魏家的幫助,難不成她能有辦法?簡直是笑話!
大門被撒氣似的重重關(guān)上,林沉橙看著手機上發(fā)來的信息,搖頭笑了笑。
沖.動,真的太沖.動了。
不過,她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