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徐總裁要解散董事會以后,所有的員工沒有一個覺得他們的總裁做錯了的,董事會在總裁離開的時候橫行霸道,克扣他們的工資還讓他們加班,所幸總裁最后回來了,不然他們可不知道他們為了謀財又會想出什么歪點子。
總裁現在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個大英雄,畢竟在一個企業中董事會的存在就相當于古代皇帝身邊的內閣大臣,事無大小都要經過他們商議之后才能施行,雖說徐氏集團的董事會一直以來只是一個擺設,也不曾參與過徐氏一件事的裁決,但現在徐總裁是真的發怒了,直接連吉祥物也不讓他們當了。
真真是大快人心。
董事會一隊人趁著大會還沒有開完,灰溜溜地一齊出門去了,他們將集合地點定在了阮董事的家中,一輛車坐不下那么多人,他們就各自車上捎上三四個,總歸是人都到齊了。
阮夫人打開門,看著黑壓壓的人群,險些嚇了一跳,直至后來阮董事從人群的末端走了出來,她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從來就不喜歡與她家老阮一起共事的這些人,目的性太過明顯,但凡什么吃力不討好的活全都是她家老阮一個人的事,一旦出了什么問題,就全都怪老阮。典型的只可共享福,不可共患難,她在家里也勸過阮董事不少次,不要和這些人再在一塊相處了,他們絕非可以共商大事之輩。
現在這群人來了,她也不能不放他們進來啊,只能后退一步,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讓他們陸陸續續進屋,還要給這兒的每個人泡上一杯茶。
“阮董事,您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剛剛被徐闊弄得啞口無言的那人期待地看向阮董事,期望他能給他一個想要的回答。
眾人也一齊看向他,仿佛阮董事就是他們的希望之光。
“我們和稽氏和秦氏都有來往,這時候就是他們發揮的時候了。”
阮董事不假思索說出口?伤仓,墻倒眾人推,他們現在都處于徐氏集團邊緣外的任務,稽氏和秦氏想要反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和他們聯系看看?”人群中有人提議,阮董事瞥了他一眼,想說什么還是忍了下去,若是這次能讓徐闊收回成命的話,他們以后還可能是共事的同事,撕破臉皮也未免太難看了。
阮董事笑了笑,拿出了電話,他先撥通的就是稽皓的電話。
稽皓的公司如若沒有他的從中幫忙,也不會成長的如此迅速,他現在有難了,稽皓幫忙也是理所當然。
聽筒中嘟嘟了兩聲,電話就被對方切斷了。
眾人直勾勾地看著阮董事,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阮董事只覺十分沒有面子,他將聽筒從耳朵上拿下,道了句:“沒有打通!
若是放在平時,大家可能還會覺得這只是湊巧罷了,稽氏集團也有很多要務要處理,沒接電話很是正常,然而現在他們處于這種敏.感時期,便隱隱覺得稽皓是故意推脫了。
“年底了,各個企業也都忙著年終總結了,你們也都辛苦了。”就在這時,阮夫人端上了一些水果點心放在了各個人的面前。
大家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彼此,當所有人都準備著回家過年的時候,就他們成了沒有工作的無業游民?這徐闊也太不近人情了。他們等阮夫人走后,就讓阮董事再打秦墨的電話。
當時他們都說好了要一起共分徐氏集團,現在也不至于見死不救吧。
阮董事又撥通了通訊錄中秦墨的電話。
“喂。”秦墨很快就接通了。
“喂,秦總裁。”阮董事喜形于色,“哎,哎,是的,我今天打電話給您,就是想讓您幫幫我們!
他選擇跟秦墨直接說實話,他們要被徐氏集團解雇了。
眾人都很期待著秦墨接下來的反應。
“徐闊居然做出了這種事?”秦墨坐在辦公室中,饒有興趣地聽著阮董事的控訴,摩挲著手邊的一個茶杯。
“是啊,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阮董事趕忙接話道。
秦墨端起茶杯,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紋路,毫不在意道:“好,我會幫你們的。”
阮董事也是老江湖,自然能聽出來秦墨究竟是真的想幫他還是只是說場面話,于是他在秦墨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道:“秦總裁,我們現在每個人的手里都還有些徐氏的股份,如果你能幫助我們的話,這股份就是你的了...”
董事會的人一聽到這句話,顏色大變,這是他們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是當年徐闊的父親為了防止徐氏集團徹底倒臺,將權力都分散在了他們手中。
當然他留下最多的股份是在徐闊手中,只不過這份權力徐闊還沒聽他父親說,他父親就在獄中自裁了,所以現在徐闊的那一份還在阮董事這里。
阮董事原本準備著將徐氏收入囊中之后,用這些股份鞏固自己的地位,安安穩穩地做他的董事長,誰知徐闊半路玩了這么一出,將眾人都戲耍了一番,甚至現在還要把他們都趕走。
他只能出此下策,既然他得不到徐氏集團,徐闊也別想坐擁徐氏!
“此話當真?”秦墨將杯子放了下來,語氣里足以聽出認真。
阮董事掃了眼忍氣吞聲的眾人,還是毅然決然道:“當真。”
“好,等我消息!
說罷,秦墨便掛斷了電話,阮董事也放下了手機。
“阮董事,你怎么能跟秦墨說這件事呢!”
“是啊是啊,你這么說,我們不都得把股份拱手讓人么!”
阮董事笑了笑,嘆道:“是拱手讓人沒錯,但是秦墨會保障我們的后半輩子,而徐闊,只會將我們從徐氏集團除名,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抉擇吧。”
就算他們不同意的話,阮董事身.上還有著徐闊的股份,光是徐闊一個人的,就足以撼動整個徐氏集團了。
“我覺得阮董事說的有點道理,我決定把股份拿出來。”
又是一個人開了口,眾人.權衡再三,也都覺得唯有如此了,竟無一人再提出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