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選擇不么?”
林沉橙覺得自己還是個自由人,如果實在要不出去的話,安安應當也能理解自己。
“不行...沉橙,我們boss現(xiàn)在已經有穩(wěn)定的交往對象了,你不用擔心!他應該也只是想和你敘敘舊罷了。”
林沉橙可不想和他敘舊,他一大早發(fā)了這兩條短信,讓她更覺得這個人多半腦子不太好使,林沉橙不愛跟腦子不好使的人有所瓜葛。
“可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雖然我很想去,但是很抱歉...”
林沉橙在屏幕上打了這一句話,她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的哭了,簡直是字字泣血啊。
阮安安卻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得了吧,沉橙,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安安,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氣場,叫殺人于無形...”
這種氣場,林沉橙只在兩個人身.上看見過。
第一個就是徐闊,徐闊幾乎是天天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氣味,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冷汗直冒。
第二個很鮮見,但是林沉橙還是有幸見到了,就是秦墨,他平時給人一副溫馨的模樣,可冷面起來,也絲毫不是蓋的。
林沉橙覺得,第二種比第一種還要危險。
最起碼徐闊一直是冷冷的,不會給你笑臉反而好接受些。而秦墨,則是給人萬般繾綣之后,再補上致命一刀。
“我可不知道什么氣場不氣場的,我只知道,有些人是怕了。”
阮安安說的對,她確實是怕。她怕秦墨還沒有放下她,她更怕秦墨因為那段荒唐的往事,一刀一刀的凌遲她。
雖說確實是她辜負了他在先,不過林沉橙卻從沒有后悔過這個決定,秦墨與她在一塊是不會有結果的,現(xiàn)在得知秦墨有了李家小姐的陪伴,她心里的那塊大石頭就慢慢地墜下了。
“是是是,大小姐,您說的都對,那我可以不去么?”
林沉橙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覺得阮安安可以放過她,然而阮安安卻又開始賣起了慘。
“不可以...沉橙,如果你不來的話,老板就會知道我好賭了,知道了這件事,我的工資,我的年終獎,我的評優(yōu)...全都沒了...”
阮安安正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捧著手機,手指飛速地在屏幕上敲打,惹得稽皓很想知道她究竟在干什么。
感受到稽皓的目光,她神秘地笑了笑,又敲擊了一行讓林沉橙拒絕不了的話:
“那么,我就會很傷心,可能就會想不開了...”
林沉橙算是怕了,現(xiàn)在阮安安一說想不開她就擔心,即便她只是開玩笑,她也會放在心上。
旁人是不知道,她是最清楚的。永遠也不要忽略身邊人散發(fā)出的負能量。
她在那段抑郁的時間內,也是很想尋短見的,她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便將厭世的心情全都寫在了推特上,誰知看到她動態(tài)的所有人都對她冷言相加,覺得她是一個對旁人毫無幫助的人,在網絡上對她大肆謾罵,根本不先弄清她的狀況便開始惡語相加,仿佛林沉橙是毒瘤一般,而他們全都成為了正義的化身。
原本想要尋找依靠的林沉橙更是六神無主了,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人愛的人,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浪費了物資罷了。
如若不是阮安安將她攔下來的話,她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tài),是死還是生。
因為自己經歷過,所以知道這一癥群人的心態(tài),于是林沉橙每當收到粉絲有抑郁癥的私信時,總會優(yōu)先的挑出來,一定會努力地勸她們積極地面對生活中的種種困難。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林沉橙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安安因為這些事也弄得焦頭爛額,很可能會想不開,于是她覺得一切還是得順著她來。
“安安,我會去的。”
林沉橙回復了這么一句,阮安安看了以后沒有立即回復,反而拿著手機在稽皓眼前晃了晃。
“你看,我怎么說的。林沉橙一定會聽我的話的。”
稽皓拿過她的手機,仔仔細細地將聊天記錄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你利用她?”
這么多天,他算是看明白了,阮安安是真的沒有把林沉橙當朋友,她一直以來對她的好,多半也是摻了假的,不然怎么會經由他一挑撥,就全然相信了呢?她在與林沉橙這場角逐之中,是永遠會立于不敗之地的,因為她從沒有一刻,是真正交出過自己的心的。
他看著阮安安天真無邪的面孔,心底也防備了些。
她對最好的朋友林沉橙尚能如此,何況是對他呢?
阮安安撇了撇嘴,拿過了手機,滿不在乎道:“這哪能算利用啊,這叫策略。你的公司現(xiàn)在一定能如魚得水了,你還不開心啊?”
開心是開心的,稽皓想著現(xiàn)在還不是他應該翻臉的時候,伸出雙臂,將阮安安攬著,笑道:“還不是多虧有了你么?”
“得了吧你,我現(xiàn)在就給boss發(fā)短信,告訴他林沉橙想約他出來。”
阮安安掙脫了稽皓的討好,又給秦墨發(fā)著短信。
來自林沉橙最好朋友的短信,秦墨一定不會懷疑真實性,如果他對林沉橙有一絲肖想的話,他都會選擇出來的。
稽皓不禁心中喟嘆,這個女人還是不要輕易得罪,因為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現(xiàn)在安排林沉橙和秦墨見面,一定是圖謀不軌,在這件事上要大做文章。可這兩個人,一個是徐闊的緋聞對象,一個是李月娥的正牌男友,二人都是有主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關系呢?
稽皓還是有些想不通,不過他看著阮安安勢在必得的模樣,就乖乖閉上了嘴,不再開口。
這場戲,他等著看便是。現(xiàn)在的他,只要處理好稽氏集團的內務就可以了,得了這筆資金,他們終于可以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了。
那些老頑固一定等著看他的笑話呢,他想到這一點,又想到董事會成員如果看到他收入的這筆資金的嘴臉,心中又暢快不已。
他又有什么資格說阮安安在利用林沉橙呢,他自己,也不是在利用阮安安么?
想至此,他趕忙回身,在阮安安的頰上映上一個吻,他不能讓她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