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甜品店內,阮安安和稽皓坐在一塊,她這回特地點了新出的金風玉露,一邊 吃著一邊聽著稽皓的疑問。
果然男人對女人都是不了解的,稽皓還以為魏斯琪只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并不以為她會玩。弄什么手段。
阮安安聽完稽皓對她的認知,覺得多說也是無益,只道:“你等著看吧,她接下來一定要弄出別的事來,不過也好,正好也算是幫我們了。”
稽皓深以為意,點了點頭,但他心中還是有絲顧慮,想了很久,還是開口問道:“抑郁癥...真的不會有問題?”
阮安安舀了一勺金風玉露,語氣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刁鉆:“放心吧,死不了的。”
比起她加之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抑郁癥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不過是每天渾渾噩噩度日罷了,想必徐闊還不知道林沉橙有那樣的一面吧。
如果他知道了的話,還會留這樣的廢人在家里養著么?想到這里,她嘴角掛上了一抹殘忍的笑。
“那就好。”稽皓開口道。
“稽皓啊稽皓,你說你的聰明怎么就都用在這些方面了,要不是你剛剛教我把這個鏈接發給她,徐大總裁把她保護的這么好,她又怎么會有機會看到這些呢?”
稽皓此時卻沒了笑意,而是打岔道:“你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阮安安被他這么一提醒,還真想念起了這家店上回最后上的“蘭因”了,稽皓揚手便叫侍者過來。
“蘭因...不好意思,我們不對外出售蘭因。”
“可你們上回明明做了。”阮安安步步緊逼,她就不信了憑錢還能買不到東西。
“是的,我們只做過一回,那是我們老板特地做給貴客的。”
貴客?他說的是林沉橙?合著她上次是沾了林沉橙的光才吃上“蘭因”的,呵,這還真是諷刺啊。
“那就算了,除了蘭因,我什么也不吃。”
她原以為侍者會說想想辦法,或者是回去與老板協商,然而侍者卻微微頷首,離開了,就再也沒回來。應當是自動默認了她什么也不吃了。
“算了算了,我帶你去吃旁的。”稽皓這時出來打了圓場,他現在也發現了,女人這種生物是很恐怖的,就像阮安安,他一直以為她就是脾氣驕縱了些,性格魯莽了些,卻沒想到阮安安能對林沉橙做出這樣的事。
他任由她這么做究竟對不對呢...他的內心也陷入了糾結之中,他是見過林沉橙的抑郁癥的,油米不進,與植物人的差別不過是她還是醒著的。
現在他又要讓她變回這樣的么?其實想來,他也沒有那么恨林沉橙,他坐牢也不是全因為林沉橙,而是因為徐闊。
稽皓復雜地開著車,聽著阮安安漫不經心說著最近流行的衣服款式,全然忘了林沉橙的生死了,甚至要不是他提醒,阮安安根本不會給林沉橙發消息,他不禁對阮安安也是另眼相看了。
甜品店內,侍者走進了一個房間內,畢恭畢敬地躬身,道:“先生,他們兩個人走了。”
“把他們的桌上的錄音調出來。”
侍者流露出一絲訝異,他們老板在每桌上安裝了錄音器,帶有自動識別功能,在客人形容甜品“不好吃”、“口感欠佳”的時候就會自動顯示到甜品店老板的屏幕上。他們的老板還從來沒有一次要求調過客人的錄音記錄呢,難道是因為這個客人要吃“蘭因”么?
可老板既然要求了,他也不好忤逆老板的意思,于是他只好將錄音調了出來。
“出去吧。”沒有一句解釋,侍者只有退出門外。
老板在門內聽了一陣,“抑郁癥”、“死亡”、“徐闊不要她”這些字眼不絕于耳。
他的雙拳緊緊握住了,虧林沉橙還把阮安安當做是最好的朋友,阮安安就是如此對待她的!還想讓林沉橙的抑郁癥復發,這還是人么!
老板想來想去,決定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發生,他一定得提醒到林沉橙,不然一切可就完了。
徐闊...對,徐闊!現在這個消息出來,他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徐闊對林沉橙如何他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徐闊的話,林沉橙或許早就被各種外界因素傷害到了。
他是一直看著徐闊力排萬難保護林沉橙的,他得讓徐闊知道這回事。
看著錄音記錄,他做了個決定,將這個文件拷貝到了手機上,發送給了徐闊。
他此時只能賭一把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徐闊應該能看到的,一定會迅速地采取措施。
可老板怎么也想不到,生活就是一個個突發因素構成的,徐闊此時確實已經穿好了西裝,關閉了電腦準備開車回公寓。
小團子跟他說他已經開導過林沉橙了,就只欠他這把東風了。
忽然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他一邊打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就掏出手機。
只見一條長達兩個小時的音頻,徐闊皺了皺眉,他將手機又放回了口袋,還是等有機會的時候他再坐下慢慢聽吧。
“徐總裁!”歡快的女聲傳來,仿佛說話人有什么開心的事一般。
魏斯琪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不知等待了多久。
徐闊抬眸看了她一眼,表情沒有太大的波瀾,只是點了點頭,就預備離開。
他在經過魏斯琪之后,魏斯琪迅速地追了上來,挽著他的手臂道:“徐闊,你跑什么呀,我有那么可怕么?”
徐闊這回沒有猶豫,將她的手立即扯了下來,就是因為她與自己的親密接觸,才會被記者捕風捉影的。第一次是他大意,第二回他還不得提高警惕么?
“你有事?”
魏斯琪的手滯在半空,委屈巴巴地低下頭的,道:“徐闊哥哥,斯琪怕耽誤你的工作,就一直等到了現在,想著能和你吃一頓飯...”
“不好意思,魏斯琪小姐,我沒有空。”
徐闊直截了當道。
看魏斯琪瞪大了眼睛,他將目光放到了別處,道:“想必你也應該看到網上有關于我的新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關于林沉橙的新聞,都是真的。”
說起林沉橙,他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目光也變得柔和了。
“斯琪不懂徐闊哥哥的意思...”魏斯琪小聲回道。
“我很喜歡她,現在網絡上關于我們倆的不實新聞已經讓她生氣了,我現在得回去哄她。”她不懂,徐闊就讓她懂。
“可是徐闊哥哥...伯母說不同意啊。”在這時,魏斯琪又搬出了徐母,想著借由徐闊的孝順,一語驚醒這個夢中人。
誰知徐闊卻笑了笑,臉上盡是落寞,道:“我是不會放手的。”
說罷,沒有理魏斯琪,徑直走進了電梯中。
電梯門關上了,魏斯琪的心也跟著一塊關上了,然而電梯門卻在關上后又打開了。
徐闊走了出來,到魏斯琪身邊。
她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是不是徐闊回心轉意了,念起自己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