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屋內的兩個人和一個孩子已經坐上飛機離開了,具體去往哪里,未知。”
秦墨交叉著手放在嘴前,他揚了揚眉,道:“他們是一塊走的?”
“是的,他們在走之前還與埋伏在周圍的人激烈地交戰(zhàn)了一會。”
秦墨一聽到交戰(zhàn),瞳孔驟縮,擔心著林沉橙的安危,便道:“可有人受傷?”
保鏢聽到秦墨的語氣突然變了,便一五一十詳細地將整件事都說了一遍:“沒有人受傷,我們原本想著要不要幫助他們,結果屋內出來的那名男子非常善戰(zhàn),他讓他們沒有還手的機會,所以他們才得以坐上飛機離開。”
秦墨嗯了一聲,徐闊的確有這樣的本事,射擊是他的強項。不,總的來說,沒有什么不是徐闊的強項,就連哄林沉橙都是他的強項。凡是秦墨沒有辦到的事,例如讓一個瀕死的集團東山再起,讓林沉橙跟自己走,徐闊都有辦法做到。
他嫉妒徐闊嫉妒地快要發(fā)瘋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跟他爭,但唯獨林沉橙,他喜歡了這么多年的女孩,他是一定要跟徐闊爭的。
徐闊不是有本事的么?好,他倒要看看依照徐氏集團現在的狀態(tài),董事會都和秦氏聯系在一塊了,徐闊能做到什么地步,還能不能有之前那樣好的運氣東山再起了。
秦墨握緊了拳頭,過了許久才松開,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將所有的事都兼顧地面面俱到,徐闊既想要林沉橙,又想要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定要讓他在其中做出選擇。
徐闊會做出什么選擇呢,秦墨勾了勾唇角,他就等著拭目以待了。
至于林沉橙...他即便現在是搶也要將她搶過來!明明她已經答應自己了,就不能反悔了,愛是可以培養(yǎng)的,他相信只要是日子久了,任何冰凍的心都可以被融化。
就像自己的父親母親...他們在外人眼里都很是和睦,相敬如賓的一對模范夫妻,其實只有秦墨知道,他的父母是商業(yè)聯姻,母親對待父親所有的舉動都是淡淡的,所有事都由他一人決定,從不會提出半點意見。說明白些,就是他的父親無論做什么,他的母親只有三個字:不在意。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不是一直在一塊嗎,縱然沒有愛。
秦墨覺得,他與林沉橙若是變成這樣的話,也就夠了...即便沒有愛,但還是一直在一塊攜手到老,她不愛他就不愛,只要自己喜歡她就夠了。
秦墨的臉上又有了一絲森然的笑意,他已經將所有的事都計劃好了,他將籌碼都擺在了一個盤子里,就不信這回不能贏過徐闊!
他看著電腦上漸漸上漲的數據,撥通了一個從未撥通過的號碼。
“喂,誰呀?”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很不穩(wěn)重,既莽撞又不禮貌。
“是我,秦墨。”秦墨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語氣,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影響。
“是你?你怎么會想起來打電話給我?”稽皓倒是真真不明白了,秦墨,一個幾乎和自己零交集的人,如今居然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常言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一定是看現在稽氏又東山再起了,便有什么事找自己幫忙了,于是稽皓哼了一聲:“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我進去,秦總也出了一份力吧?現在怎么了?有事求我了?”
秦墨皺了皺眉,他素來不喜歡稽皓這種囂張跋扈,得了勢就不得了的模樣。但為了他的計劃,他只能陪笑臉,將責任全都推到徐闊的身.上,讓稽皓與徐闊的矛盾達到一個極點:“當年的事如若不是徐總裁,恐怕稽總裁也不會被判二十年之久,您知道的,徐總裁,一向喜歡獨。裁。”
提起徐闊,稽皓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原本細皮嫩肉的,到了牢里想著坐幾天,家里自然會把他保釋出來,誰料判決書下來,告訴他他面臨二十年的監(jiān)禁,并且還不得上訴。
稽氏父母來探監(jiān)的時候哭天搶地,把一切都告訴了他,說都是徐闊的意思,他們也做過努力但還是不敵徐闊的勢力,只能先暫時委屈著他。等他在獄中在待一會,再派人來通融通融。不過,他們還說已經打點好了,稽皓在獄中什么都不用擔心,只用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等著出獄就是了。
誰料他們想到的徐闊也都想到了,徐闊特地拿出了更多的錢,讓稽皓不好受。稽皓的日子就變得很是難過,然而他并不知道有這么個彎子在其中,便還是自認自己是大爺,整天游手好閑,拒絕一切勞工,如此就遭到了看守人員的第一次毒打。
他再怎么說自己是稽氏的公子爺也無人理睬,于是他只能和所有的人一樣,做著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做的苦力,對著看守人員獻媚討好,才能有喘.息的機會。
“你打電話來是為了要對付徐闊?”稽皓很聰明,迅速料到了秦墨的來意。
秦墨笑了笑,心中想著,稽皓還不算是太愚鈍,其碼能一點就通,于是他回道:“是,我是想和稽總聯手。”
稽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秦墨要對付徐氏集團,秦墨這么多年不是都甘愿屈居第二么,怎么現在卻要對付徐氏了...但他還是一口答應了,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勝算,更何況多的這個人還有著很大的權利。
“那稽總打算怎么辦?”
秦墨又追問道。
稽皓被他這么一問,懵了,他只想著一定要報復徐闊,卻沒有想好下一步的對策,只得悶悶道:“嗯...現在徐闊都沒有露面...我覺得先要等他露面再說...”
秦墨一聽稽皓心中就沒底,他也不計較了,直截了當道:“稽總,你我既然是同盟,我便提醒你幾句,徐氏集團現在是董事會當道,他們的意愿和徐闊的意愿背道而馳,如果能將他們攬到自己的陣營,那么...”
他還是不能告訴稽皓自己已經和他們有私交了,他也不知道稽皓會不會壞了他的計劃,如此,只能算作是提醒,他要怎么做還是看他自己的。
“好!我明白了,多謝親秦總,咱們合作愉快!”
秦墨笑著道:“合作愉快。”
電話掛斷,他看向天空,徐闊...
他是要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