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橙這樣想著內(nèi)心倒也放松了許多,但她顯然忘了徐闊本來是個什么樣的人。
或許是徐闊這段時間乖巧地像只貓一眼,從來不會逼迫著自己做什么事,她便放松了警惕。
徐闊坐在林沉橙的旁邊,和小團子一塊玩著,小團子看上去很是喜歡徐闊,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在徐闊的身.上。
林沉橙看了看手表,以為一切會安然無恙,徐闊頂多和她一起抵達美國的時候,到時候肯定也就各奔東西了,就在這時飛機劇烈地顛簸了起來。
并不像平時遇到普通氣流那么簡單,簡直仿佛要將人晃出去一般。
徐闊神色一凝,他看著四處逃竄的工作人員,揚聲道:“怎么了?”
空姐們驚魂未定,原本他們已經(jīng)準備上頭等艙的食物了,現(xiàn)在卻只能趕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是再也不敢動了。
“飛機在高空中遇到另一架失控的飛機...”
空姐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于是她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徐闊卻比了一個OK,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xù)等候。
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乘坐的這架飛機不斷的閃避著什么,左右旋轉(zhuǎn),差點360度轉(zhuǎn)動一遍。
徐闊倒是還好,他的臉色陰沉著,沒有受到飛機的影響,而林沉橙卻是不一樣了,她肚子里還有孩子,被這樣來回翻轉(zhuǎn),控制不住的干嘔著,她的整個面部已經(jīng)慘白,徐闊皺了皺眉。
將林沉橙擁入懷中,道:“沒事了沒事了沉橙,別怕。”
林沉橙這時也顧不得自己先前是怎么抵制徐闊對她的好了,她就像瀕死的人抱著木頭一般,抱著徐闊。
小團子在二人中間被擠的不像話,他緊緊地扯著徐闊的衣裳,徐闊原以為這一波平了,就不會再起了,畢竟高空作業(yè)的偶然性很高,一次兩次也無可厚非。
誰知這飛機卻抖得越來越厲害,飛行員拉響了警報,如果再不能在軌道上飛行就只能迫降了,空姐的表情幾乎可以用面如死灰來形容,徐闊抿了抿唇,他從不相信巧合,那座飛機如若是失控的話,不可能只圍繞著自己乘坐的這一架,他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么多規(guī)則了,打開了手機,給秋素發(fā)了一條消息之后就立即就關(guān)閉了。
他徐闊總不可能白白等死,更何況他還要保護身邊的林沉橙。
飛機還在劇烈的顫抖著,飛行員盡了極大的努力穩(wěn)住飛行的平衡,他看著眼前來回穿梭的飛機,心底暗罵了幾句,他已經(jīng)不斷地再回避了,誰知對面的飛機卻還一直呈攻勢,不斷地圍繞著他們,顯然就是想置他們于死地。
林沉橙已經(jīng)被顛簸弄得渾身都不舒服,她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只能死死抓著身邊的徐闊不敢松手。
“啊!”飛行員瞪大了雙眼,對面那架飛機直直地朝著他撞了過來。
他一時間沒能控制住方向,飛機急速地往下墜。
他們從高空中掉下去,只會必死無疑。
徐闊卻抿著唇起身,所有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都無暇顧及旁人,空姐們的哀嚎聲不絕于耳,她們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徐闊已經(jīng)到了飛行員的駕駛艙門口。
他一腳踹開了門,將驚魂未定的飛行員拎到了一邊,開始把握住飛機的方向盤。
“你...你做什么!”飛行員立即對著徐闊吼道,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嗎?
“閉嘴。”飛機原本是直線往下落的,誰知在徐闊一坐上去的時候,居然能夠沖破云霄,又飛到了原本應(yīng)該在的位置。
飛行員看著徐闊嫻熟的技法,終于默不作聲了,因為這樣的駕駛水平,即便是在他們公司也找不出幾個,可以說是非常高了,他怯生生道:“你也是飛行員嗎?”
徐闊目光沒有分給他半點,而是問道:“剛剛怎么回事?”
徐闊總有強大的威懾力,讓人不得不順著他的話回答。飛行員坐在一旁道:“有一架飛機一直往我們這里傾倒,最后直接撞過來了,我無法與它抗衡,便..."
便墜落了下來,徐闊看著前方的云朵,道:“能開了嗎?”
飛行員立即回答:“可以可以,請問你在哪家公司任職呀?”
“徐氏集團。”說罷就走出了駕駛室。
秋素已經(jīng)將上空處理干凈了,他無需再有什么顧慮,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和平常一樣,空姐的表情也變得很是得體,她們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去將頭等艙的食物取了過來。
徐闊微笑和她們致意,道:“請問能給我拿一條毯子么?”
空姐立即道:“可以,當然可以。”便趕忙拿了一條毯子過來,又問道:“先生你還有什么需要的么?”
“你這里...有巧克力么?”
空姐愣了愣,以為是徐闊自己要的,點頭道:“有,我這就拿給先生。”
徐闊看著身邊蜷縮成蝦型的林沉橙,嘆了口氣,將毯子好好地蓋在她身。上,又將小團子抱回了自己的腿上,拿出了文件在看著。
小團子剛剛只是一下子嚇暈了,現(xiàn)在被人抱起來自然覺得是安全了,于是他睜著大眼睛撲閃撲閃道:“爹地,我餓了。”
徐闊嘴角噙著笑,道:“等等,一會就有吃的了。”
小團子懂事地點了點頭,他的爹地說有了,那就一定是有了。
徐闊表面上雖然看著文件,其實心思早已飛向九天外去了,他覺不相信這次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要置林沉橙于死地。
而且那個人并不知道這架飛機上只有他和林沉橙兩個人,那個人的目的就是犧牲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
如此殘忍,徐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一定要好好去問問秋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您好,您要的巧克力。”徐闊笑著接過,將巧克力塞在了林越手中。
“我最喜歡爹地了!”林越興奮地叫嚷著,空姐霎時間變了臉色,爹地?這位年輕英俊的乘客居然有了孩子?
她原本還想著自己也算是看的入眼,在徐闊下飛機的時候留一下聯(lián)系方式。她的計劃,終究是泡了湯。
她不禁羨慕起林沉橙來。
自從徐闊和林沉橙一坐下來,空姐就注意著他們二人,林沉橙對徐闊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而徐闊的熱情從來得不到回應(yīng),空姐定了定神,將自己的號碼寫在了一張紙條上,塞在了徐闊的手里。
徐闊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東西,他抬眸看向空姐,當著小團子的面他不好發(fā)作,只道:“請你離開,我沒有需要的東西了。”
空姐走后,徐闊將這張紙條直接扔進了垃圾袋里,是打開也沒有打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