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啊,你再看看,徐闊是真的死了吧?”阮董事被越來越多的項目弄得實在是頭都大了,他們誰都說自己絕對沒有偷偷簽約,怎么項目卻越來越多了起來。
而且每次打電話過去,他們都稱一定要徐闊本人來解約,他就奇了怪了,這合同根本不是徐闊本人簽的,憑什么解約就一定要徐闊解約呢。
如果排除徐闊還活著的話,那一定就是他的妹妹干的了,能有這樣大的權力的一定是她,
他叼著一根煙,等待著阮安安的回答。
阮安安坐在酒店的床上,不耐煩道:“是的是的呢,他們都說徐闊已經死了,參加宴會的人都這么說,怎么會有假呢。現在姜萱和尹莫寒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沉橙就更別提了,根本看不到她人,爸,在這個時候你就別添亂了好不好!”
阮董事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后,立即笑容燦爛回道:“你這丫頭,說的又是什么話,爸爸又怎么會給你添亂呢,爸爸只是關心自己的外甥,現在爸爸的妹妹也不知情,爸爸不得以防萬一,到時候好好安慰她一下啊?”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有道理,阮安安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只道:“爸,你沒事的話,我就把電話掛了。”
“好的好的,乖女兒,你忙吧,爸爸不打擾你了。”阮董事還巴不得她早將電話給掛了呢。
掛斷了電話的阮安安是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來,她為了參加姜萱的婚禮跟公司請了長期的假,手頭又沒有工作可以做,她站在酒店的總統套房之中,看著底下的風光,突然萌生了一種要出去轉轉的悸動。
說走就走,她立即套上了自己的衣裳,走到了英國的街頭。
她在人群之間穿梭著,看到喜歡的店就進去買點東西,異國文化著實令她著迷,只可惜她一句話也聽不懂,一個人也不認識,她在這種情況下只想到了林沉橙。
林沉橙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里也不是辦法,想必徐闊的死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她見識過林沉橙的抑郁時期,她可千萬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想到這里,她撥通了她的電話,心中已經做好了林沉橙不接聽的準備,誰曾想林沉橙居然立即接通了。
“安安。”
“沉橙,出來轉轉嘛,我現在在皇后大街上,我都要悶壞啦,你就陪陪我嘛。”
阮安安近乎乞求的邀約讓林沉橙心中一軟,正好她也正想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出去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好啊。”
答應的如此暢快,阮安安長吁了一口氣,這也就意味著沉橙并沒有和之前一樣,自己就在封閉的世界里走不出來了。
林沉橙從酒店出來就立即打了通的士去往了阮安安所在的位置,不過十幾分鐘,她便看到了阮安安,她笑著上前與她打招呼。
“沉橙,你來了,走,咱們去逛逛。”
林沉橙巨大的黑眼圈讓阮安安看了都心疼,她以為林沉橙是因為徐闊的事傷心地幾天幾夜都沒睡覺,她又不敢勸她,生怕自己一勸,林沉橙又想起來這件事,她能做的便只有讓她暫時忘記這件事罷了。
“我聽說英國的SPA很有名呢,沉橙,我一直都沒有嘗試過英式的按摩呢,咱們一起去做做好不好?”
阮安安又是推薦道,林沉橙點了點頭,什么都依著她。
便是這樣的依順,又讓阮安安覺得林沉橙現在一定心里很累,什么也不想再想,如此她們去做SPA就再好不過了。
精油的馨香竄入鼻腔,舒適溫暖的氛圍,細膩的手法,林沉橙瞬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她就這么直接睡過去了。
阮安安也十分心疼,所以在做完SPA之后也沒有叫醒她,反而是讓她又多睡了一會。
林沉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片刻的休眠讓她這么多天的疲累一掃而空,也讓她頭一次感覺到了饑餓的存在。
她仰起頭,笑著看向阮安安,道:“安安,我們待會去吃什么?”
阮安安很是詫異林沉橙會說出這樣的話,向來都是她扮演著這樣的角色,一會問一遍林沉橙待會吃什么。而現在林沉橙卻也成了這樣,她不免覺得都是因為徐闊的事情所以林沉橙才會如此不尋常。
“你想吃什么我們就去吃什么。”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林沉橙要去吃沙拉大餐的準備,然而林沉橙卻回道:“我想吃...唐人街上的東西,林越才從那里回來,說那兒的東西很好吃。”
“那我們就去那。”阮安安答應了。
她們二人坐上了的士,林沉橙看著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們或匆忙或安適,都生活在自己的生活軌道之上,她以前也是如此,常常不舍晝夜地去工作,才穩定保持著業績年年第一,旁人再不質疑她是靠著徐闊上位的花瓶。
現下卻再沒有了當時的那股沖勁,反看現在正值雙十年華的拼命三娘們,她倒是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了歲月的流逝。
在英國如此,在柚城又何嘗不是呢,她們那座安閑的小城里現在也是高樓林立,不少海歸回來大興操辦企業,柚城也變成了年輕人拼搏的天堂,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在樹下坐著,和家里人齊聚一堂,嗑著瓜子閑著聊的愜意了。
她心中搖了搖頭,她本來也就是孤身一人,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體驗。
她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為了不讓阮安安擔心,她偏過頭,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
然而卻看見了一個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那個讓她永遠恨得牙癢。癢的人,如若不是她的話,他們家至少還會是個完整的家庭,雖然爺爺的死不可避免,但她的媽媽還是可以不用死的。
但因為這個女人,這樣的事還是發生了。
車子在路上穿行著,林沉橙眼睜睜地看著她點起了一根煙,就是這個動作,林沉橙咬緊了牙關,是她!不會錯的!她的身。上到現在為止還有一塊她賜給她的疤呢!
林沉橙忙又勾著頭看向她剛剛所在的位置,卻再也見不到了。
她興許是看錯了吧,林沉橙又回頭看了好幾眼,阮安安看著林沉橙總是亂動,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沉橙,你在干嘛呢?”
林沉橙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看到了一個長得特別英俊的男人,你知道長得像誰嗎?”
“像誰啊?”阮安安又追問道。
“胡歌!”
阮安安聽了以后立即瞪大了眼睛,胡歌可是她的夢中男神。
“是嗎?那是真的英俊了!在英國也有這樣的尤。物啊,我怎么沒見著呢!”她氣鼓鼓地嘟起了嘴,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
林沉橙揶揄地看了她一眼,阮安安和她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