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莫寒幾乎是吼道,徐闊甚至懷疑隔壁能不能聽到尹莫寒的叫聲。
“她跟姜萱說,她與秦墨的感情還需要培養(yǎng),你說這能是喜歡么?你教育別人的時候特別有一套,說什么一定要跟她說明白,一定不要慫,那你看看你自己,不過是因為當(dāng)初的事被她知道了你便郁郁寡歡,甚至想要放棄了。是的,沒錯,當(dāng)初的事是你徐家對不起她林家,但是你又有什么辦法,這一切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尹莫寒一口氣說了這么長一段話,他禁不住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說的不無道理,當(dāng)初的事是上一輩造的孽,他又為何要固步自封,把自己囚禁在這個枷鎖里呢,徐闊心想,他得走出來,他得將自己背上的十字架拆除。
他得順帶著將林沉橙也給救了,可就是事情的苗頭稍稍往好的方面發(fā)展了一點,徐闊偏偏又想到了林沉橙的家庭。
支離破碎,全是由自己家造成的,他便又想退縮,林沉橙一定不會原諒他的,他又為何要去碰這個壁呢?
徐闊又想把自己蜷縮在龜殼之內(nèi),不去管外面所發(fā)生的事。
可尹莫寒卻不讓他做縮頭烏龜,他把他給揪了出來,道:“徐闊,你是個商人,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你現(xiàn)在的決定意味著什么,會對未來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歡秦墨,卻不把她解救出來。”
“難道就因為你們所謂的家族恩怨,讓兩個互相喜歡的人都痛苦的度過余生么?”
尹莫寒口中的互相喜歡,惹得徐闊皺了眉頭。
呵,一直以來都只有他喜歡林沉橙罷了,林沉橙對他只有畏懼,沒有一點點喜歡!她對自己只是契約式的應(yīng)付罷了,如果沒有契約的話,她應(yīng)當(dāng)早就離開了自己吧!
徐闊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他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別喝了,徐闊!你倒是說話啊,喝酒能解決問題么!”
徐闊手中的酒杯被尹莫寒搶了過來,狠狠地放在了桌上,杯中的酒迸濺了出來,落在了桌上。
徐闊面上這才有了些許波瀾,他看著桌上濺出的液體,笑道:“沒用的。”
又換了三個字,尹莫寒著實懊惱不已,平時雷厲風(fēng)行,不讓對手有一點點翻身機(jī)會的徐闊,怎么到了自己的敢搶問題上,就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畏畏縮縮了呢?
他原本還想再訓(xùn)斥徐闊一頓,但想起自己媳婦的計劃,他將心中的這口氣壓了下來,心平氣和道:“兄弟,今晚咱們喝一杯?”
徐闊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姜萱不討厭你喝酒?”
姜萱最不喜歡聞的便是酒味,這是尹莫寒自己告訴徐闊的,因為這個,尹莫寒當(dāng)時還特地去戒了酒,過程痛苦不已,尹莫寒也因此脫了層皮,宛如脫胎換骨一般。
現(xiàn)在卻提出要去喝一杯,徐闊不免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呵,我想去喝酒,她能管的著么?”
尹莫寒挺直了背說出了這句話,徐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尹莫寒可是出了名地怕姜萱,在兩人沒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時候就是如此,徐闊可不相信他一個都要和姜萱成婚了的人,膽子會肥成這樣。
他被徐闊這么一打量,整個人也矮了半截,破功了:“徐闊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么,姜萱這不要準(zhǔn)備婚禮么,哪有這么多時間管我在做什么啊,我還不趕快趁著她忙的時候好好放松一下,你陪還是不陪?”
徐闊不再搭理他,姜萱的脾氣他可是知道,若是他陪著尹莫寒這樣做,姜萱是無論如何也會怪道他頭上的。
“徐闊,你一定得陪我,哥們一輩子就只結(jié)這一次婚,就這么說定了,晚上我派車來接你,到時候咱一起會合,知道不?”
徐闊出于無奈,只能點了點頭,尹莫寒都這樣說了,他再不陪的話,就委實不近人情了。
尹莫寒看著徐闊的舉動,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出了門外。
他與姜萱的計劃正在朝著他們倆的預(yù)期,穩(wěn)步進(jìn)行著。
“嘿,我出馬怎么可能不完成呢,我告訴你,我跟他在一塊,我才是大哥。”尹莫寒走出了房門,在走廊中就開始跟姜萱吹起牛來。
姜萱對于尹莫寒的話,是一個字也不相信,他在自己跟前都如此順從了,在徐闊跟前又怎么可能如他所說一般叱咤風(fēng)云?但她還是沒有拆穿她未來老公的話,而是夸他厲害厲害。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以后家里誰是主人了吧?”
尹莫寒得寸進(jìn)尺道,姜萱已經(jīng)有想掛電話的激動了。
姜萱安排林沉橙和徐闊居住的樓層很高,而安排秦墨的樓層卻與他們之間相隔甚遠(yuǎn),如果可以的話,姜萱一定會把秦墨安排在另外一座樓里,只可惜這個酒店夠住。
尹莫寒伸手摁了電梯,又開始哄道:“好了好了,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你...”
電梯門打開,尹莫寒要說的話立即咽回了肚子。
“阮小姐。”
尹莫寒將手機(jī)拿了下來,跟電梯里站著的人打了聲招呼。
阮安安立即笑著上前道:“恭喜尹先生了,祝你和萱姐百年好合,和和美美。”
尹莫寒笑著說了聲謝謝,便走進(jìn)了電梯之中。
電梯中沒有訊號,只能等出了電梯之后,他才又將電話放回了耳邊。
“姜萱,你還在嗎?”
對面沒有一點聲音,他以為姜萱已經(jīng)掛斷了,然而電話中卻傳來一陣怒聲:“你剛才和誰打招呼呢?阮小姐,是誰?你不要告訴我你口中的阮小姐是阮安安!”
尹莫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的聲音陡然就軟了下來,回道:“是阮安安...我只是和她打了聲招呼罷了,沒有多說別的...”
“廢話,我難道聾了嗎?究竟是誰請的阮安安?我可特地在選人的時候把她篩出去了!”
姜萱的聲音很是憤怒,尹莫寒仔細(xì)回想了一番,他也不記得自己請了阮安安,于是回道:“我也沒請啊...”
“可能是我媽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