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相看兩厭,小團子只得兩邊都討好,可是他們二人不僅是商業上的競爭者,更是情場上的敵人,又怎么能是小團子說調解就調解的?
一向多話的秦墨此時也變成了悶葫蘆,冷著一張臉,徐闊就更不用提。
小團子急得滿頭都是汗,他不斷從他的小腦袋瓜中搜集詞匯,試圖博得二人一笑,然而他們倆僅僅是牽動了嘴角,算是反應。
林越不知道的是,徐闊和秦墨的反應已經很給他面子了,若是旁人對他們說這樣的話,他們連理睬都不會理睬的。
就在這時,屋內的林沉橙突然咳嗽了一聲,徐闊的神經立即緊繃了起來。
如果林沉橙現在醒的話,就意味著他立即得離開這里。
他才將將入門,屁股還沒坐熱,還沒將她的精心設計都欣賞一遍,現在他就要走?
雖然極度不甘心,徐闊還是站了起身,示意林越噤聲,準備走出門去。
秦墨頗為氣定神閑地看了他一眼,徐闊與他的目光相接,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可以陪在林沉橙身邊,而徐闊不能。
徐闊握緊的手終于松開了,秦墨這是明擺著跟他宣戰呢,他豈有不應的道理?
他也挑釁地回了秦墨一眼,火藥味瞬間就又彌漫了起來。
最終理智拉回了徐闊,林沉橙隨時都可能起來,他快步走到門口,小團子也跟到了門口。
走出了門,林越才委屈巴巴的抱住他的腿:“爹地,你又要走了嗎?”
徐闊看了眼門內,林沉橙一時半會應當不會出來,他將林越的手放在掌心,蹲下來認真地看著他道:“爹地很快就會再回來的,你是個小男子漢了,記得好好照顧媽咪。”
林越抿緊了唇,鄭重地點了點頭:“我記得了,爹地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徐闊笑了,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他坐上車之后,立即斂了笑意,林沉橙在上班時間居然能被綁匪劫走,他的保鏢是怎么做的事,若不是他開著收音器聽著林沉橙的日常閑聊,壓根就不會知道林沉橙遇到危險了。
想到此,他立即撥通了秋素的電話:
“秋素,這幫保鏢全都辭退,換一批能時時刻刻保護林沉橙的!”
秋素聽著戛然而止的忙音,內心糾結的很,這些保鏢究竟做了什么事,讓總裁如此大動肝火?
她不遑多想,一通電話打了過去,立即有一幫新的保鏢飛往了美國,頂替了之前保鏢的職位。
徐闊看著林沉橙緊閉著的門,心想,現在林沉橙是不是已經醒來了?是不是在問秦墨有關她是如何暈倒的?
呵,他卻連等她醒來的資格都沒有。
他發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然而屋內卻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林沉橙方才僅僅只是在睡夢中咳嗽了一聲,壓根就沒有醒來。
秦墨和交易所說明了情況,幫林沉橙請了假的同時自己也請了假,他要留下來照顧林沉橙。
林越扒在窗口看了好一會,看見徐闊的車縮成一個小點他才從窗邊走了回來。
他是更喜歡徐闊吧。
秦墨不是感覺不到,小團子在認識徐闊之前對待自己可不是現在的這個態度,是每天都盼著和他見面,就像現在他對徐闊這樣。
可是有了徐闊的出現,他對自己就漸漸冷了下去,是因為徐闊陪他的時間更多!
秦墨終于找到了原因了,他相信只要他以后也一直陪著他,他和林越的關系一定會恢復當初的樣子的。
徐闊不在,他不用顧及徐闊的想法,便和秦墨坐在了一塊,卻沒有開口說話。
“你的媽咪也快醒了,不用擔心!
秦墨安慰道,小團子最惦記的便是林沉橙的情況,聽到此話,他點了點頭,皺起的眉頭也舒緩了開來。
他們二人便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同一部電視,等待著他們共同愛著的人起來。
每隔十分鐘,小團子都要起身去到林沉橙房間的門口張望一陣,可林沉橙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便又只能沮喪地回去。
秦墨看到林越哭喪著的臉,心中也的確不是滋味,便追根溯源了起來,這些威脅簡的人都是趙渙那里的,看來趙渙是真的鐵了心要害林沉橙了。
且不說林沉橙的體格本身就不好,現在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他更得保護好她了。
但是秦墨也知道那些人的秉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更何況他們要用的是林沉橙的命來保自己的命,自然會想方設法來害她。
秦墨當即撥通了交易所的電話:“林沉橙需要請假,嗯…十個月吧。”
都說十月懷胎,秦墨便自作主張請了十個月的假,交易所的流程是需要問清原因再決定同意與否的,但因為幫忙請假的人是秦墨呀,也就免去了這個流程,直接同意了下來。
秦墨這顆心終于稍稍安定了下來,心想,以后得用什么理由長時間待在林沉橙家里呢?
忽然屋內的一陣響動打斷了他的思緒,拖鞋與地板發出響聲,林沉橙揉著眼睛,從門內走了出來。
“林越,你怎么起這么早?”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也沒有發現家里的客廳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林越看見林沉橙醒過來別提有多激動了,直接跳了起來,撲到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肚子,道:“媽咪,你終于醒了,小越可擔心了。”
“你擔心什么?”林沉橙還是迷迷糊糊的。
“媽咪睡了這么久,還問小越擔心什么!绷衷接质且桓蔽哪,只不過是面對的人從爹地變成了媽咪罷了。
睡?林沉橙更摸不著頭腦了,直到看見落地窗后的黑漆漆的花園,才如夢初醒。
“現在是晚上?我的天,我居然沒去上班?完了完了!绷殖脸阮^一次出現了慌亂,秦墨忍俊不禁,笑了出聲。
林沉橙聽到了從沙發上傳來的輕笑,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她慢慢地將目光移了過去,只見秦墨正在沖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