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是說叫徐闊爹地了,就不能與秦墨在一塊了,林沉橙又替林越理了理衣領,道:“小越,叔叔為了陪你玩特地為你一個人開了水族館,你和叔叔好好玩,我與干媽去別處轉轉,怎么樣?”
“好呀!”林越幾乎是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叔叔為他做了這么多事,他就去陪著叔叔也是應當的。
他立即一路小跑到叔叔跟前,攙著秦墨的手道:“爸比,咱們走吧。”
媽咪只是不讓他叫他爹地,那叫爸比總行了吧?
秦墨嘴角勾了勾,眼里噙著笑意,道:“走吧。”
林沉橙和阮安安也朝著反方向走了。
“沉橙,你就別生氣啦。”阮安安跟在林沉橙身后,“我家boss是真的喜歡小越...是我不好,不該不提前告訴你,但我告訴你了你能來嗎?”
阮安安嘟著嘴。
林沉橙的肩膀已經開始聳動,她壓根就沒生氣,旁人不知道阮安安,她還能不知道么。
這個女人從高中就愛顯,看上去像個小鋼炮,總是噼里啪啦一大堆話。其實只要別人態度一軟,請她幫幫忙,她能幫就都幫了,不能幫的也要想辦法幫別人辦到,白白給自己身上攬了不少事。
林沉橙原以為她長大了能有些改善,沒成想她還是老樣子,壓根就不懂得拒絕別人。
她對她真是哀其嘴快,怒其不拒。
“沉橙,你就別生氣了,我請你去shopping好不好?最近‘老地方’又上了不少新衣服,姐們給你買了。”
老地方是她們最常逛的一家店,店主是她們共同的朋友姜萱,以拔尖的成績從倫敦時裝設計學院畢業,各大時裝周的寵兒,還幫不少女明星設計紅毯走秀的衣裳,凡是她設計出來的衣服,總會引起時尚界不小的轟動,但誰也不曾想,姜萱的父親竟然是商業界有頭有臉的姜巖達。
林沉橙心中飛快地算了筆賬,出來一趟,能讓兒子看水族館,又能賺幾件衣服回去,劃算。當機立斷道:“好。”
“你這臭丫頭!”阮安安氣呼呼道,但還是開著車和林沉橙一起去了“老地方”。
姜萱這個人大大咧咧地很,她的店名真的就叫做“老地方”,林沉橙還有幸見證了這個名字的誕生。
她們幾個人在一塊喝酒,打趣道:“姜萱,你這么厲害不如開一家服裝店吧。”
姜萱還真把這事放在了心上,問道:“那我叫什么名字好呢?”
大家面面相覷,提了幾個頗為洋氣的英文名,但都被姜萱鄙夷地否決了。
“還都是名校高材生呢,就給我起出這么個名字?就叫‘老地方’吧,多刺激啊。”
林沉橙看著“老地方”的招牌,心中一陣唏噓,她在當時才十八歲,現在自己都二十五歲了。
“愣著干啥,進去啊大小姐。”
阮安安在一旁催促道,林沉橙從回憶中抽身而出,微笑著走了進去。
“快快快!剪子拿來!”
“別針別針!”
“紗呢,我紗哪去了!”
他們一進去,聽到的就是姜萱的連珠炮。
二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裝作顧客,目光一一略過衣裳。
林沉橙伸出手摸了摸衣服的材質,就聽得一陣遠處的斥責:“美女,你別給我亂摸啊!摸臟了你就非買不可了!”
林沉橙忍不住笑了,回首道:“不是我買,安安付錢。”
只見姜萱的嘴巴似能放下一顆雞蛋,她迅速的用別針別好了衣裳的幾個位置,然后走到了林沉橙身邊:“我說這誰呢,名人啊。”
“哪有姜設計師出名,都是走時裝周的人。”林沉橙吹捧了回去。
“去去去,少跟我在這貧,在國外偷偷生了兒子也不知道帶來給姐們看看,不夠義氣啊。”姜萱說話語速極快,聲音與她嬌小可人的外貌完全不成正比。
“你可得看好你家徐闊我跟你說,徐闊的媽媽現在正給他到處安排相親呢,嘿,我還有幸和徐闊吃過兩頓飯呢,跟他吃飯我才知道什么叫‘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有那股娘里娘氣的香味,跟他站一塊我身上的香水都比他身上的硬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挑的。”
林沉橙面上有些尷尬,她故意冷下臉:“萱萱,他的香水是我挑的。”
“什么,是你挑的,哈哈哈哈,我想了想,這還真是你的風格,徐闊對你肯定是真愛,不然怎么能忍受自己整天gay里gay氣的,不行了,讓我笑一會。”
林沉橙被她這么一感染也笑的爽朗,剛欲嘲諷她至今還在待嫁,就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的內容讓她的臉迅速地冷了下去。
她的面上焦急之色盡顯,完全沒了禮數,直喚其名道:“秦墨,你在哪,我現在立即過去。”
等她合上手機,往外走的時候,阮安安才插上一句話:“怎么了沉橙。”
“林越...林越丟了!”
阮安安的臉色也陡然變了,秦墨居然把孩子給弄丟了!
“沉橙,你先不要急,我們先去周圍找一找。”
林沉橙胡亂點了點頭,就跑到了門外,姜萱已經將跑車開了過來:“上車。”
在柚城之內,姜萱將跑車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旁人看上去就是一道銀色的影子飛過,等反應過來之時,影子已經沒了。
林沉橙急的喉嚨忍不住翻滾,她急得就快哭出來了,她的林越她的寶貝,不能丟啊。
“徐闊,你丫還在辦公室喝茶呢?兒子都沒了你還喝啥茶呀?”
姜萱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給徐闊打了個電話,沒等徐闊開口她就又把電話掛斷了。
最后一個漂移,車子穩穩當當停在了秦墨所在的位置。
“秦墨,孩子呢?”
秦墨眼中竟是抱歉,他道:“對不起,是我讓他待在這別動,我去給他買點吃的回來,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秦墨您的心可真大。”姜萱瞥了他一眼又撥了個號碼,“請您個事,把監控調到我所在的街區,看看前十分鐘的孩子被誰帶走了。”
“沒用的,我已經打過電話了。”
秦墨垂首道。
“所以說誰允許你碰我兒子的?”
又是一輛跑車開了過來,徐闊渾身散發著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