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您插播一則新聞——徐氏集團貴公子徐闊與著名影星趙渙的訂婚宴將在下周舉行...”
“徐大少爺與趙渙舊情復燃,終于要走入婚姻殿堂...”
林沉橙開著車,本是聽著早間新聞,不料耳邊卻都充斥著這些花邊新聞。
她切了一個臺,另一個臺又在報道這件事,索性她將電臺關了。
坐在兒童座椅上的林越不解道:“媽咪,為什么要關?”
他正聽得一頭勁呢,電臺忽然被人關了。
林沉橙笑了笑:“媽咪覺得太吵了。”
林越又懂事地點了點頭,他媽咪覺得吵,就一定是吵了。
他又端端正正地坐好,看著眼前的道路。
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多小時,林沉橙攙著兒子走在機場商店內,她的兒子這時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是看到什么都想吃,她無奈地笑了笑,還是由著他了。
他手里抱著一大杯冰淇淋,吃的滿臉都是,林沉橙趕緊拿出手帕將他擦干凈,他嘻嘻一笑,挖出一勺送到林沉橙的嘴邊:“媽咪吃。”
林沉橙搖了搖頭,坐在他身邊看著起起落落的飛機。
待會她就要坐上那一般,永遠地離開柚城了,自此她與徐闊,就再也不會有瓜葛了。
機場里的人形形色色,有的人不斷地看著表,似在確定自己的時間,有的人捧著一本書在細細的品,有的人刷著微博,看著電視劇,他們都在自己的道路上越行越遠,林沉橙卻真的不知道,她沒了兒子還能做些什么。
頭等艙等候室內,林沉橙剛落座,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徐闊的訂婚宴。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有個女人去鬧訂婚宴來著?”
“記得記得,在柚城開了全民直播嘛,估計也就是個小三,想破壞人家正牌的好事。你看看她現在還有信么?估計是躲在哪里不敢出來了。”
林沉橙將頭高高地昂著,裝作聽不見這些事,專心地擦拭著兒子身上的污漬,可聲音就是不由自主地就進了耳朵里。
“只可惜了徐大少爺了,他一定很喜歡趙渙吧,不然怎么會找一個黑歷史這么多的女明星呢。”
另一人接話道:“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她才出道多久啊,就有這樣的資源,徐大少爺也不知道是真糊涂假糊涂。
林沉橙依舊是整理著兒子的衣裳,問道:“林越,上飛機之前需不需要方便一下?”
她看了看表,還有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
林越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林沉橙明白了他的意思,將他帶去了衛生間內,林越小小的臉皺成了一團,捂著肚子就進了男衛生間。
這么一蹲,就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林沉橙每過十分鐘問他一次話,他都有好好回答。等到半個時辰的時候,怎么叫里面怎么不答應,林沉橙慌了,趕緊喊道:“林越,林越,咱們要上飛機了,快點出來。”
她倒不擔心趕不上飛機,她現在擔心的只有林越是不是有危險了。
直到機場的工作人員趕來,林沉橙才見到穿戴整齊,被抬出來的林越。
他的眸子緊緊閉著,捂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她腦子霎時間亂做一團,他究竟是怎么了?
“女士,我們建議您還是帶著孩子去就近的醫院里看看。”
林沉橙聽了立即飛奔出去,發動車子,將林越平放在座位之上,就以賽車一般的速度沖向了最近的醫院。
她焦急地踱來踱去,生怕林越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她站在偌大的醫院等了許久,終于有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女士您好,請問這個孩子是您的兒子嗎?”
林沉橙立即答道:“是,是我的兒子,他究竟是怎么了?”
護士顯然是想讓她放心,于是道:“您不要擔心,他只不過是急性闌尾炎。您在這里簽上字,手術現在就開始。”
看著林沉橙的模樣,她又提醒道:“您平時還是要多關心關心您的孩子呀,他應該已經疼了很久了。”
說完就自顧自地走了。
林沉橙徹徹底底地反思了一會自己。她對兒子確實是太不用心了,只是每次抽時間去看他,答應他許久的摩天輪和水族館一次也沒有去過,總是借口以忙,越過兒子去陪徐闊。
林越卻從來沒有一次抱怨,他才五歲啊,怎么就喜歡把事情藏在心底了呢,林沉橙真的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她咬了咬唇,心想,以后她不會這樣了,她一定會把兒子的事放在第一位。
這時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看了看手機屏幕,是阮安安,她接通了電話。
阮安安搶先道:“就知道你這丫頭還沒上飛機。”
林沉橙有些詫異,現在已經不是登機時間了,為什么她會知道自己還沒上飛機?
“為什么?”
“你?不在機場么,你的航班被取消啦。”
林沉橙嘆了口氣,她也無暇顧及航班被沒被取消了:“林越急性闌尾炎,正在醫院做手術呢。”
“急性闌尾炎?”阮安安也是吃了一驚。
“等著,我現在就去那間醫院。”
林沉橙再電話這頭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她看不見,忙回了句:“好,地址是...”
電話掛斷。
阮安安拉開臥室的門,笑著看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姑姑,我有話跟表哥說。”
那婦人立即用目光示意徐闊離開座位,徐闊也頭一次如此聽她的話。
“表哥,是不是你做的?”
徐闊目光依舊冰凍:“我不明白你的話。”
“飛美國的航班,是不是你取消的。”
徐闊瞥了她一眼:“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阮安安哦了一聲,又嘆息道:“表哥不好意思了,一定是我搞錯了,肯定是秦墨做的。哎,不過他的苦心白費了呢,沉橙現在正在醫院等著搶救呢。”
徐闊的表情陡然變了,這個女人究竟怎么了,為什么會等著搶救!
她是出了什么事嗎?
徐闊還是眉頭皺了皺,背過身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