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說,白傅言已經隱隱知道背后的人是誰,否則也不會主動把這兩件事情串在一起。
就憑著白傅言對關如雪的在乎,當初林葳蕤在酒店里動手腳打算動關如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就不可能躲得過這一劫,也算是咎由自取。
墨少平難得地又嘆了口氣。
“行,你們著急去過二人世界就去吧,我自個兒研究去!
白傅言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家兄弟被人拐跑了,現在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心痛啊。
“下周一,我和笑笑的婚禮,凌海沙灘!蹦倨接忠淮握Z不驚人死不休。
“什么?”
率先發出疑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霍笑笑本人,作為婚禮的女主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婚禮具體定下的時間和地點,現在忽然聽見墨少平的話,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
“結婚證都領了,是該有個儀式,恭喜!卑赘笛耘牧伺哪倨降募绨颍H為開心,“如雪還在休息,等她醒過來,我會轉告她,我想她也一定會對你們的婚禮感到很高興也會很期待!
“多謝。”
墨少平摟著霍笑笑的腰往外走。
“誒誒誒,為啥這么著急?”
“你不是說想我了?”
“滾蛋,誰跟你說這個著急,我是說……額,那個婚禮的事兒,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一點參與感都沒有!被粜πξ⑽⒉粷M,其實也不是不滿,就是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配合墨少平的步調節奏,好多事情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卻總是由墨少平一個人做出決定,然后再用她無法拒絕的態度說出來。
就連平時想要見到墨少平一樣,他一頭扎進工作之后就不見人影,連電話都不會接,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每次霍笑笑都覺得自己跟被扔在冷宮里的妃子一樣只能等著“皇帝”的一句話好讓自己從寒冷之地離開。
現在婚禮又這樣。
霍笑笑這三天本來就過得不如意,這會兒所有的思緒都是朝著負面的方向狂奔,根本拉不回來,便是越想越委屈,越發覺得墨少平心里壓根兒沒有她,跟她結婚也只是為了給她一個補償。
她想著想著,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兩人正好站在門口的小花園旁邊,風有點大。
“好了好了,這事兒是伯母決定的!蹦倨矫哪X袋,就跟給小動物順毛一樣。
“我媽?”霍笑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么可能,她才沒那個閑工夫管我們的事兒,難不成她還要回來給我撐場面不成?”
“應該是這樣吧!
“哼!
霍笑笑哼了一聲,大步朝著停在庭院里的黑色轎車走去,然后坐在副駕駛狠狠關上了車門,非常悶悶不樂的樣子,她的老媽真的一直都喜歡戲弄她,就連結個婚都不消停,要是在婚禮上再鬧出什么幺蛾子,她以后可怎么見人呀。
想起霍紫欣框自己說不是親生女兒那個場景,霍笑笑心里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霍紫欣這么“好心”給自己準備了婚禮場地和布置,肯定會坑自己一把,誰讓這位霍女士從她小時候就愛捉弄她呢,墨少平還一點都不以為意的樣子。
很快,墨少平也回到了車上,本來是叫了司機來開車的,他這三天也很累,不過看霍笑笑坐在了副駕駛,他只好讓司機去后面坐著,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伸手握住霍笑笑的手:“為什么生氣?是不想跟我辦婚禮,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結婚的話,我們就只請知情人不請別的閑雜人等。”
“我氣的不是這個!”
哪里不對?
霍笑笑又改口:“誰說我生氣了!”
“不用誰說,我看得出來。”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被粜πΤ聊艘魂噧,忽然又開口,“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脾氣太怪了,墨少平,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心底不想跟我結婚?”
她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尤為的聒噪,墨少平俯身直接用嘴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許久之后才松開她,壓著嗓子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討論,我們回家準備婚禮!
于是霍笑笑在接下來的路上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他們的家中,司機一溜煙兒下車了,只留下他們兩個人,當然,在停好車之后,墨少平長腿一跨也下了車,走了兩步發現霍笑笑壓根兒沒有要下車跟上的意思,又無奈掉頭,走到副駕駛這邊來,輕輕敲了敲車窗。
霍笑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該下車了,打開車門跟上墨少平的腳步,心不在焉回到客廳,她忽然拉住正要去書房審閱文件的墨少平:“我覺得……你好像有心事。”
墨少平挑了挑眉,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你是不是……對那個林葳蕤產生感情了?”
墨少平轉過頭盯著她看了許久,還是沒有說話。
這下輪到霍笑笑感到慌亂了,她可以接受墨少平暫時對她沒有什么感情,或許只是因為顧慮到他們這段難得的友情才沒有拒絕她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之間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撬動這顆硬石頭。
可是霍笑笑無法接受在此之前,墨少平就對別的女人動心。
她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有一定的掌控欲,對那種楚楚可憐的女人有著與生俱來的保護欲和責任感,恰巧林葳蕤就是這樣的女人,只消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忍不住對她產生同情,很善于利用自己利用別人的女人。
一絲慌亂從霍笑笑的心里閃過,她仰起頭看著墨少平的眼睛,又問了一次:“這三天時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剛剛在傅言那兒就想幫她求情是不是?只是你沒能說出口,是因為我在場還是因為心里清楚,就算求情,傅言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經傷害過如雪的人?”
又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