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可憐的,你呀,就是太善良,秦絲語最喜歡利用你這種善良的人了。”提起秦絲語的名字,許非都是輕蔑的一筆帶過,今天發(fā)瘋的秦絲語讓他感覺到了對遙遙和孩子的威脅,她一定會再想辦法報復(fù)遙遙的,自己要提高警惕才是。
印天遙笑了一下,“你放心吧,現(xiàn)在我有了孩子,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許非和印天遙打打鬧鬧的,一夜就過去了,可秦絲語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她滿腦子都是自己跪在雨里懇求許非不要走的畫面,越想越心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真正睡著的。
等她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昏腦熱的,呼吸不通,咽一口口水也像是咽烙鐵一樣疼痛。
秦絲語艱難的起床,在抽屜里翻出一根溫度計自己量體溫,一邊量,她的眼淚一邊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我在家里發(fā)燒感冒,一個人量體溫,那邊印天遙卻像是公主一樣被許非捧在手心里寵著,呵護著,憑什么,憑什么她就可以得到許非的寵愛。
五分鐘過后,秦絲語拿出溫度計,看著上面明顯高于正常體溫的數(shù)字冷笑,心底的委屈,仇恨,嫉妒,全部蔓延開來,印天遙,準備好接受我的報復(fù)了嗎。
隨便吃了點藥,秦絲語簡單打扮了一下自己,看著鏡子里面色憔悴,嘴唇發(fā)白的人,她簡直疑心是不是自己,許非給自己的打擊居然有這么大嗎?
不過,這也堅定了她要報復(fù)印天遙的決心。
秦絲語今天要去找的人,是一個PS高手,這個高手跟她有點交情,叫老徐,P出的照片能以假亂真,秦絲語的打算就是,P一組自己和許非的親密照,然后秘密發(fā)給印天遙刺激她,最好能刺激的她流產(chǎn)。
老徐目瞪口呆的看著秦絲語U盤里將近一個G的她和許非的單人照,不僅咂舌,指著許非的照片說,“這些照片你都是哪來的……居然……這么多……”
“少廢話!鼻亟z語撩了撩頭發(fā),她自己也沒想到居然累積了這么多許非的照片,許非笑著的照片,皺眉的照片,喝咖啡的照片,讀書的照片,一張張的,看的秦絲語眼眶發(fā)酸。
老徐也就不再說話了,這個許非怎么看怎么眼熟,雖然想不起是誰,不過肯定是個身份顯赫的貴公子,秦絲語這明顯是在當(dāng)小三啊,而且連小三都當(dāng)?shù)拿徽圆豁樀摹?
“P好了,再大尺度的都有,你看看,行的話我就發(fā)你郵箱了!
秦絲語湊近電腦屏幕一看,全是許非摟著自己笑,兩個人一起吃飯,看電影,在床上纏綿的照片。
這些要是真的該有多好啊。
“發(fā)給我吧!鼻亟z語扔下這句話和錢之后,大步離開了老徐的工作室。
秦絲語一走,老徐就盯著屏幕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豁然開朗,“這不是許家的少爺,許非嗎!”
許非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今天是周末,他拿起手機一看,居然還是個陌生的號碼,于是不耐煩的接起來,說了句“喂。”
“您好,是許先生嗎?”
“你是?”
那邊諂媚的笑了一下,“許先生,您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您那張常上新聞的臉我可是熟悉的不得了啊。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您的電話的……”
“說重點!
“哦……是這樣的,許先生,今天有個女人拿著U盤來找我,叫我P了好多您和她的親密的照片,尺度嘛……還蠻大的,我是知道您結(jié)婚的消息的,所以想著這個人可能是想挑撥您和您夫人的關(guān)系吧,所以給您打了這個電話……”
許非在聽見有個女人拿著盤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他知道,秦絲語的報復(fù)開始了,但沒想到居然這么低級,還需要P圖。
冷笑了一下,許非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邊趕緊回答,“我剛剛把照片發(fā)到她的郵箱了,估計她傳播出去還要一會兒時間呢!
她傳播不出去了!痹S非勾唇一笑,狹長的眼里布滿了惡劣的笑意,秦絲語,這回你是真的觸到我的底線了。
“是是是,我知道,許先生是很有能力的,那么許先生……你看看我,冒著被顧客說沒信譽的風(fēng)險,也要把這個消息傳給你,是不是……”
“卡號發(fā)給我,我會讓你滿意的。”
“誒,謝謝許先生,謝謝許先生。”
掛了電話,老徐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下子賺了兩筆錢,不虧。秦絲語啊秦絲語,咱們那點薄弱的交情,還不至于讓我為了你放棄許非這個大腿,何況是你上趕著給人家做小三,怨不得我的。
許非掛了電話,才開始不緊不慢的起床穿衣,他已經(jīng)想好了,與其放著秦絲語這個定時炸彈在國內(nèi),還不如把她送到國外去,天高皇帝遠的,任她也攪不起什么什么風(fēng)浪來。
這么想著,許非終于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他吻了吻還在睡夢中的妻子的眉心,聲音低低的,“你放心,馬上我們就再也不用防著秦絲語了!
印天遙在睡夢中哼哼了幾聲,仿佛在附和他一樣,許非笑了一下,出門處理秦絲語的事情去了。
許非找了自己一個黑客朋友,黑進了秦絲語的電腦里,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許非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些照片P的太好了,要不是知道自己沒做過這些事,差點連自己都要信了。
這要是讓遙遙看見了,自己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冷笑一聲,秦絲語,你還真是惡毒啊,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許非打了個電話,吩咐手下立刻訂一張今晚離開中國的機票,然后找到秦絲語的住處,無論如何讓她登機,趕快消失在自己和遙遙的面前。
秦絲語在發(fā)照片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無論怎么發(fā),都顯示的是服務(wù)器錯誤,她正納悶?zāi),就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正是許非婚禮那天看著自己的那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他們面無表情的說,“秦小姐,請你收拾一下。我們老大給你訂了今晚的機票,我們馬上要送你去機場!
秦絲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電腦,心里涌起無限的絕望,看來照片的事也被許非發(fā)現(xiàn)了。
許非,你將印天遙保護的可真好啊。
秦絲語幾乎咬碎自己的牙。
但是事已至此,慣會審時度勢的秦絲語還是平靜的接受了被送出國的消息,只是她想的是,現(xiàn)在乖一點降低他們的警惕性,之后才有更大的機會逃走。
是的,秦絲語是不可能舍得離開的,她還沒有親眼見到許非和印天遙鬧不和,她做的那么多事情都還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一點都不甘心。
穿著黑西裝的許非的手下只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他們工作以來遇到的最配合的人了,讓收拾行李二話不說就去收拾,也不問問自己要被送去哪個國家,除了眼眶血紅一片,不然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被專人護送去國外度假。
到了機場,秦絲語把行李一放,語氣輕松的說,“等著,我去上個廁所!
手下皺了皺眉,低估了一句事情真多,跟著秦絲語來到了廁所門口等著,秦絲語透過鏡子看見那個手下背對著廁所,看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勾唇一笑,眼里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秦絲語進了廁所,掏出包里的化妝品就立馬開始行動起來,她先是用了大量的粉底改變了自己的整個膚色,然后用染發(fā)膏把自己的一頭黑發(fā)染成了酒紅色,涂上鮮艷的大紅唇,衣服也是之前買的可以正反兩面兩穿的,此刻把衣服翻過來就成了一件新衣服,她今天特意穿的九分牛仔褲,硬生生用剪刀剪成了熱褲。
最后一步,她把八厘米的高跟鞋的跟用小刀慢慢的割掉,原本她站起來有外面那個手下的耳朵那么高,現(xiàn)在只能將將夠到人家的脖子。
做完這一切后,她又從包里掏出了一個貝雷帽扣在頭上,然后把用過的粉底,染發(fā)膏,剪刀,高跟鞋的跟,甚至那個從男人那里撒嬌討好買來的名牌包,全部扔進了垃圾桶里,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了。
秦絲語冷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心底涌起無限的悲涼。
那個手下一直背對著廁所,秦絲語出來后壓了壓帽子,也沒敢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從他背后反方向的離開了。
秦絲語不敢回頭,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后面幾乎是咬牙含淚的跑出了機場的大門,出了大門她才松了一口氣,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全黑了,可秦絲語這才感覺到人生有希望了。
她回頭一看,透過干凈的落地玻璃窗,她能看到機場里面已經(jīng)引起了騷動,大概是那些手下終于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開始大規(guī)模的找人了。
秦絲語跑的累了,雙手撐著膝蓋在路的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眼睛時刻注意著馬路上開過來的車子,不管是不是出租車她都攔,遇上黑車司機她也認了,只要能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就好。
終于,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了她面前,門被里面的人拉開了,還不停的催促她“快上車”,秦絲語一愣,額頭上還有剛才跑步跑出的汗,她以為這是一輛拼車,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上了車。
她兩只腳剛剛踏上面包車,司機就急速踩油門離開了,秦絲語甚至還沒有坐下,差點被突然啟動的車子甩出去。
“媽的,老李,怎么什么人你都往車上帶,這不是小羅!”
車后座有人罵罵咧咧的,秦絲語擠在兩個座位的縫隙之間,這才感覺這兩面包車的氛圍不對。
血腥味太重了,車上的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撕爛,有的捂著出血的胳膊,有人大腿被砍傷,也不包扎,大大咧咧的裸露在空氣中,額頭上還全是忍痛忍出來的汗水。
相同的是,這些人全在沒開燈的面包車里,睜著狼一樣發(fā)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