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顯然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印天遙跟前站著的,那個穿著酒紅色西裝,分外妖艷的男人,就是印天奇。
臉色一變,立即轉身便要走。
“徐蘊殊!”印天奇也不顧這是什么場合,大聲想要叫住那個轉身離去的女人。
大步越過印天遙,朝著她追去。
身邊的女伴,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嫂子?嫂子竟然回來了。”印天遙震驚的轉過身,緊跟在印天奇身后,穿過人群焦急的追去。
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印天遙回眸,許非目光沉沉,“有什么事?這么急著走?”
印天遙焦急的抽回自己的手道:“許非,我回頭再跟你說。”
踩著高跟鞋幾乎是一路小跑著沿著印天奇追去的方向跑去。
許非見她十分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看著身后走過來的華一鳴,挑眉問道:“印天奇這是什么情況?”
他看見印天奇追在一個穿著黑色禮服裙的女人身后離去,印天遙也一臉焦急的跟了上來,十分奇怪。
“徐蘊殊回來了!比A一鳴嘆氣。
“徐蘊殊?”許非愣住了,他知道今天出席壽宴的人中有徐家人,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多年不見的徐蘊殊竟然也會出現。
徐家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家,作為印天奇的前妻,他們能徐蘊殊并不陌生。
“她不是一氣之下和印天奇離了婚出了國,不知所蹤嗎?”許非沉吟。
“誰知道呢!比A一鳴也有些震驚和感慨,印天奇這家伙在離婚之后又反悔了,想要把人求回來。結果徐蘊殊也是個有氣性的,竟然一氣之下出國了,她坐的班機是去法國,可是在法國又轉了機,之后就無從查起她去了哪里了。
印天奇找了她兩年都沒有找到人。
日子久了,本以為他都忘了。
可是這個時候,徐蘊殊竟然回來了。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比A一鳴轉著手里的酒杯,帶著玩味的笑意對上許非那張王子般優雅的俊臉,笑,“所有人都到齊了。起碼我們這幫人身邊,第一次,一個不落的都不缺女人!
不缺對自己有影響的重要女人。
安顧言就不用說了,人家都是老夫老妻了。許非對印天遙的心思還用得著說嗎?印天奇的前妻都出現了。至于他和藍雪,華一鳴微笑,能對付他那個奇葩的后媽正好他又有興趣的女人,沒道理放手不是嗎?
今天真是一個大家團圓、皆大歡喜的好日子。
許非正想說什么,許家大姐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大姐!痹S非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許家大姐點點頭,臉上帶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她客氣而禮貌的對華一鳴道:“華少,我和我弟弟有話要說。”
“好!比A一鳴大方的笑笑,表示明白。轉身走開。許家大姐,他還是放心的。
許家唯一一個對許非還算公正的人。
“阿非,你跟姐姐過來一趟!
“是,姐姐!痹S非覺得奇怪,但還是習慣性的聽從她的話,跟在她身后走去。
許家大姐帶著他來到一樓的客房,吩咐道:“把門帶上!
“好。”許非順從的關上了門。
許家大姐望著許非,眼神格外溫柔,充滿了疼愛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此刻的她,不像一個大姐,而更像是一個母親正看著自己的孩子。
許非兩歲不到就沒了父母,那么漂亮那么小小的一個孩子,卻那么可憐。
那一年,許家大姐不到九歲。
那時候,許家的生意剛剛起步,雖然爸爸出于道義,把親弟弟的遺孤帶回家里撫養。
可是他和母親一直忙著公司的生意。哪里有時間去照看這個孩子。
那時候,許家二姐已經七歲,有保姆照看足夠。
于是,她既當姐姐又當媽的,從小便把許非帶在身邊。
許非也格外依賴她。
這么多年了,一直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更加能體會到許非的不容易。
更加心疼他。
“怎么了?大姐!痹S非笑著望著她,不明白她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啊對!痹S家大姐從往事中回過神來,“阿非,姐姐手里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爸,在我生下浩兒的時候,還給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雖然是給浩兒的禮物,倒底也是在我手里,所以,我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許非并不知道這些,卻也并不意外,以伯父對大女兒的疼愛,會這么偏心的給她這么多股份,甚至還給自己的外孫百分之五的股份,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只是奇怪大姐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些。
“大姐決定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部給你!痹S家大姐看著他,認真而堅定的道:“阿非,明天我會去你辦公室,正式把名下所有股份都給你。”
你不要難過,即便你不能成為莫菲爾珠寶國際的總裁,有了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也絕對能在莫菲爾集團說得上話。
許家大姐心想,疼愛的看著許非,這是她親手帶大的弟弟啊。從那么軟那小的一團帶大,如今看著他長大,又怎么能看著他受委屈?
哪怕許湛是自己的親弟弟,她不決不能允許許非被他欺負了去。
作為一個母親,母親的本能就是護犢子。已經成為母親的許家大姐,雖然不是許非的母親,可是這種親自養大的情份,跟親生母子也差不了多少。
許非來了沒多久,許母便生下了許湛,許父中年得子,自然對許湛寵愛異常,許母高齡產子之后,身體一直不太好,便留在家里照看自己的孩子。
而許非,照舊還是由許家大姐帶著,因此,從私心里來說,許家大姐對許非的感情比對許湛還要來得深。
和許非相比,從小備受父母呵護的許湛,一直都驕縱異常。
直到許湛六歲,她十六歲,母親因為身體一直不好,終于去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