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陸離,今天阿辛差一點被嚴厲派來潛伏在醫(yī)院的人給帶走,好在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
“什么?”陸離著實吃了一驚,連帝國醫(yī)院內(nèi)都能夠潛入進嚴厲的人,這讓他心里非常不安。
“嗯,不過你放心,阿辛沒有事情,有事情的事拉斐爾。”
“這又跟拉斐爾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
提到這個林雨薇就有點生氣,一口氣將給拉斐爾打電話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陸離。
陸離聽過之后,倒是并沒有像林雨薇那樣感慨或是氣憤,相反他冷靜異常。
“這或許就是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吧,他們兩個的婚事本就身不由己,這也是早晚的事。”
“我知道,但我生氣就生氣在明明前不久拉斐爾還在信誓旦旦,結(jié)果今天就……這轉(zhuǎn)變也太快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想了想,林雨薇還是嘆氣,“還是你好。”
起碼她自從跟陸離在一起之后,就從來沒擔心過感情的問題。
這一路走來,他們之間所有的矛盾似乎都在上一代的恩怨上,而第三者什么的,從未有過。
這讓林雨薇有些異常欣慰。
陸離本想替拉斐爾說兩句,但是看著雨薇此時這么夸獎自己,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他從未見過林雨薇什么時候像現(xiàn)在這樣對自己撒嬌過,那滿是恬靜溫馨的眼神,看得他只想將人撲倒,好好妖精打架一陣。
可惜,一想到自己此時被嚴厲算計的傷口,他只能忍痛退而求其次,抱得林雨薇身體生疼。
谷欠望得不到滿足,陸離將這種煎熬之痛全都算在了嚴厲身上,熊熊斗志燃燒的更加旺盛。
他抓到嚴厲之后,一定要用最殘酷的刑罰好好折磨一頓之后再說!
“這個時候知道我好了吧?不過,拉斐爾應該也是有苦衷的,他有多喜歡阿辛你也應該知道。”
“別提這些了,陸離,我今天的確有些疲勞過度,你抱我上樓吧。”
說著,林雨薇禁不住打了一個秀氣的呵欠,靠在陸離胸口昏昏欲睡。
陸離求之不得,立刻一個公主抱將人抱回臥室,即便是放到了床上,也遲遲不愿意撒手。
這可是他的整個世界,他如何舍得放手?
待林雨薇沉沉睡去之后,陸離小心地放開了她,并沒有洗漱睡覺,而是悄然離開了房間,去找了艾利歐特。
對于實驗狂魔來說,時間是沒有早晚的。
于是當陸離打開實驗室的門的時候,艾利歐特正在廢寢忘食的抄寫數(shù)據(jù),連頭都不抬一下。
“老大,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陸離關(guān)好門,沉默的走了過去,“我讓你研究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么?”
艾利歐特奮筆疾書,“正在記錄,您也別著急,這么多天都過去了,也不差這幾天!”
“當初你跟我保證過最晚一周之內(nèi)的。”
陸離語氣有些不愉,艾利歐特終于抄完數(shù)據(jù),抬眼看著自家老大陰沉的臉色,攤開手。
“可是現(xiàn)在才過了三天,還有四天的時間,您放心,我說到做到。”
陸離沉著臉色走了出去,殊不知身后的艾利歐特兀自嘆息,“老大也太猴急了,萬一研究出來的結(jié)果是病毒會隨著深入接觸傳播,那他不是更睡不著他老婆了?”
回到房間,陸離看著安睡的林雨薇好半晌,最終嘆了一口氣,進入浴室洗了個涼水澡。
心累。
……
拉斐爾得知阿辛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
拉斐爾有些惱火,但是那個下人卻始終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您當時正在選擇王妃候選,所以屬下不敢擅自打攪。”
提到這個事拉斐爾就腦袋轟鳴,那幫老臣簡直太過頑固,原本說好的是要商議當前英倫與國外的貿(mào)易往來問題,結(jié)果突然就扯到了王后候選的問題上。
他更是因此錯過了阿辛如此危機的時刻,這簡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下次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是和羅非女王有關(guān)的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聽到了么?”
“……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
說完,拉斐爾一臉沉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開手機看著阿辛的號碼,又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薄唇抿的緊緊的。
他真的有些后怕。
帝國醫(yī)院守衛(wèi)如此森嚴,現(xiàn)在居然都能被嚴厲的人混進去,還差點抓走了阿辛。
好在嚴厲是要活捉阿辛而不是直接刺殺,否則阿辛此刻還能有命在?
內(nèi)心的翻涌讓拉斐爾全無睡意,他強忍著不想這么晚打攪阿辛,可是他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哪怕只是一句責罵也好。
最終,內(nèi)心的谷欠望讓他撥通了阿辛的號碼,本以為會等很長時間才會被接通,然而沒想到那頭只是響了三聲后,便傳來了女人有些沙啞的聲音。
“喂?”
拉斐爾脊背一直,聲音都帶著緊張,“阿辛,抱歉這么晚了還打攪你,今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還好么?”
“……”
“阿辛?”那邊的沉默讓拉斐爾有些不安。
“別擔心,我沒事,你還沒有休息么?”
“嗯,等下就睡了,今天真是抱歉,你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我沒能第一時間去你身邊……”
“沒什么,”阿辛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疏離,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決定,就不要拖泥帶水了,“我沒什么事,況且身為英倫王,你也不必總是關(guān)注我這邊的情況,你自己的事情更要緊。”
雙方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阿辛,你生氣了?”
拉斐爾從小就心思敏感,阿辛不同于前段時間的溫和他又如何聽不出來。
阿辛垂著眼睫,神色稍顯陰沉,“沒有,我只是有些困。”
“阿辛,你是不是聽說什么了?你聽我說,王后的事情我只是——”
“我沒興趣,況且我也已經(jīng)選定了王夫,等到門巴爾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會與王夫訂婚。”
“王夫?!你是說上次在病房里的那個迪爾·勞倫斯?”
拉斐爾瞬間站起了身,語氣都變得尖銳起來,“阿辛,你不可以!你根本不喜歡他,況且那個男人哪里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