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婪緊咬著牙,恨不得從手機里將周維從另一邊拽出來胖揍一頓,可惜,誰讓他的把柄被周維緊握在手了呢?
被人威脅的感覺,還真是難耐啊!
緊閉雙眼,代婪深呼吸。
“最多三天,不能再多了,你根本不知道林雨薇的爛桃花有多要命,而且……”
代婪眼睛瞇了一下,聲音有些微寒。
“我有預感,那個姓白的,還有陸離,似乎對我的身份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了,所以三天之內,我必須盡快脫身。”
周維低垂著眼睫,車速漸漸放緩。
“陸離和白孟之?”
“沒錯,”一提到這個,代婪就有些頭痛,“那個白孟之昨天中午來看我的時候,特意用過往的一些小事來試探我,好在讓我圓了過去,不過那家伙看樣子不好對付。”
“還有陸離,他安排在暗處的人手明顯多了起來,雖然明面上沒什么,但怕也是對我生了疑心。”
對此,代婪還有些挫敗。
畢竟易容術,以假亂真是評判標準。
他一直都以這個技藝為榮,但是沒想到居然短短幾天就接連被兩個人懷疑,這個感覺,還真是讓他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周維有些惋惜的答應了。
“這樣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不要讓他們起疑就好,你盡快脫身。”
掛斷電話,周維輕嘖了一聲。
“還真是可惜,代婪,這次就先放你一馬好了。”
國內,艾特辦公室。
自從那一次被“林雨薇”激動地趕出病房后,陸離就變得更加沉默。
知道事情緣由,當初一個勁勸說陸離去探望林雨薇的艾米麗和薛詞也都悄咪咪地不敢再多言了。
他們是真沒想到,林雨薇這一次的氣性居然這么大。
“先生,布朗集團那邊派人來催促了,問您對于這次合作是否還存在什么問題?”
薛詞小心地轉達了剛才布朗那邊發來的郵件。
陸離單手支著頭,眉心輕皺了一下。
“告訴他們,我這邊還需要慎重考慮,一周之后給他們答復。”
薛詞噼里啪啦打過去一段話后,表情有些變化。
“先生,他們認為一周的時間太長,并且有些質疑我們的合作誠意。”
陸離不耐,將手上的文件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嚇得一旁的艾米麗抖了一下。
“呵,那他們想要如何?”
薛詞咽了一口口水,先生,是那頭的人找茬,你這么陰測測的看著我有什么用啊?
“他們說……三天之后,希望您能夠給他們最終答復。”
“三天?罷了,答應他們就是。”
陸離說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底的青黑昭示著他最近的眼中睡眠不足。
猶豫了一下,艾米麗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
“先生,我今天下午想請個假,有些私事想要處理一下。”
無論是艾米麗還是薛詞,這兩個人自從跟了陸離以來就很少主動請假,因此艾米麗突然提出這個,陸離先是驚訝,隨后面上有些擔憂。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
沒有問那些無用的廢話,陸離言簡意賅,卻讓人十分心暖。
“嗯,知道了,謝謝陸老大。”
艾米麗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之后搖了搖頭,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
午飯都沒吃,艾米麗就直奔醫院而去。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美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必須要一探究竟。
然而艾米麗沒想到的是,當她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林雨薇的病房已經空了。
起初她只是以為林雨薇出去散步或是干什么去了,但當她摸了摸病床一片冰涼,毫無溫度的時候,她開始有些心亂。
出門攔住一個醫護人員。
“這個病房的病人呢?你們有看到么?”
被攔住的醫護人員明顯蒙了一下。
“她不在病房里面嗎?那你看看后面花園里有沒有,她有的時候會去那邊散步。”
可惜,艾米麗下樓找了一溜十三遭沒有看見人影之后,終于確定了一件恐怖的事實。
林雨薇失蹤了。
就在他們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
這下可完了!
艾米麗第一時間撥通了陸離的電話。
“什么!”
這邊接到艾米麗電話的時候,陸離正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布朗集團最近的動向,然而一個晴天霹靂,直接讓他無暇去顧忌其他了。
艾米麗聲音急切。
“是真的!陸老大,美人不見了!我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也沒人看見,根據監控錄像來看,她最后一次出現應該是今天早上查房的時候。”
“那暗處的人呢?黑銀衛也沒有任何發現?”
陸離狠狠地扣著辦公桌邊,眼睛瞠大,樣子有些駭人。
薛詞看著陸離突然渾身氣息不穩的樣子,下意識地站起身擔心的看了過來。
這到底又是出了什么事了?
“沒有,我剛才把人都找出來問過了,他們什么都沒看見,而且他們可以確認美人整個上午都沒有離開病房。”
沒有離開病房,但是人卻失蹤了?
陸離只覺得背脊一片冰涼。
要是林雨薇自己離開的,他倒不會如此擔心,他怕就怕是有人將林雨薇抓走了。
“你現在在哪?”
“醫院。”
“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陸離直接將剛才所有的安排拋在腦后,抓起外套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先生!發生什么事了?”
“雨薇不見了,我現在要去醫院,公司的事情暫且交給你。”
扔下這么一句話,陸離就匆忙離開,薛詞看著辦公室內堆成兩摞的文件,腦袋有些大。
這都是些什么是啊?
醫院走廊里。
陸離來的很快,一過來,看見的就是林雨薇病房門口齊齊垂著腦袋靠墻站著等待受罰的黑銀衛,還有一臉焦灼的艾米麗。
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陸離黑著臉走進病房,仔仔細細的四下查看了一遍。
最后,站立在洗手間的后窗處遲遲沒動。
“陸老大,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艾米麗小心地湊過來,順著陸離冷凝著的方向看去,只見窗框的一角,殘余著一條極細的透明的線。
“這是?”
她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