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石鐘,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正是人體睡眠正熟的時候,朦朦朧朧中就被陶悠然說話的聲音吵醒。
身體剛一碰到她的手,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房間內的空調溫度調那么高,她的手卻是一片冰涼,這才打電話叫來了私人醫生。
揚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現在體溫才慢慢的降了下來,沒有之前那么滾燙,手心也不在發涼冒著虛汗了。
“乖,寶貝兒,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程熠寒說完在她的頭上如蜻蜓點水一般留了一個淡淡的吻,這才翻身回到床上,大手緊緊的攬著她的雙肩,將她的頭摟到自己的胸膛,她也如同一個小玩偶一般任由著他抱著。
次日,陽光落在地面灑下一片金黃,程熠寒破天荒睡到了九點才從床上起來,第一反應便是抬手去摸陶悠然的額頭。
感覺到燒已經退了,心底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床上的小人兒一個翻身,揚手一摸,身邊已經沒人了,原本正在做美夢,突然就將眼睛張開了,一抬眸正好看到程熠寒在穿衣服,正在扣襯衣的紐扣。
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床前,即使只是一個背影也令無數的女人著迷,手腕輕輕的抬起,認真而快帶的扣著襯衣的紐扣。
陶悠然輕手輕腳的從床的另外一邊走過來,走到床邊揚起手一把就摟住了眸子的背,雙手緊緊的勒住他的脖子。
程熠寒正在扣紐扣的手滯了一下,然后反手將她的手腕扣住,低沉的聲音響起:“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我會讓曉華幫你請假,等會我讓人送早餐過來,你先自己吃了然后躺床上休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公司了。”
“不行,就算再急著去公司也要先把早餐吃了,不吃早餐就身體不好,尤其是你這種經常加班熬夜的大叔,更加不能忽視。”
陶悠然說著就下床去拿桌子上的座機撥打了廚房的電話,讓人將早餐直接推到房間里來,然后又接著程熠寒一起去洗浴室里的刷牙洗臉。
以前每天早餐起來洗漱都是自己先進去,現在慢慢的開始拉著程熠寒和她一起去洗漱了,這種感覺心里頓時喜滋滋了。
兩個刷好牙,洗完臉,陶悠然又抹了一層層的護膚品,身邊的某人剛從柜子里面拿出一個剃須刀就被某人伸出要了過去。
“干嘛?”程熠寒一臉詫異。
陶悠然賊兮兮的笑,還沖著眸子拋了一個媚眼,說道:“今天我來幫你刮胡子。”
程熠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可不相信手殘的女人能順利的幫他刮胡子,但為了哄著老婆高興,只好咬咬牙點頭:“你可要溫柔一點,不然大早上的見血就不好了。”
陶悠然瞪了他一眼,不悅的蹙起眉:“怎么說話的!我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嗎?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技術嗎?雖然我是第一次幫男人剃胡子,不過我覺得女人都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
說話間已經將程熠寒拉到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坐下,先把他抹了一把刮胡子用的泡沫,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陶悠然只穿了一件及大腿的白色t恤,將大腿橫跨在某人結實的腿部肌肉上,手上拿著自動剃須刀,小心翼翼的幫他刮胡子。
第一次幫一個男人做這么親密的事情簡直讓她熱血沸騰,即使兩人早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完完整整的交給過對方了,但對于早晨幫對方刮胡子對一個女人來說也是一個曖昧及大膽的事情。
看著程熠寒微薄的嘴唇,以及那雙攝人魂魄的鷹眼,陶悠然手一抖,就在某人的嘴上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瞬間血就流了出來,嚇得她立刻從腿上跳了下來。
“你流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我一時出神了”
陶悠然立刻一臉抱歉的看著某大叔,窘迫的臉都紅了,立刻將手上的剃須刀放在桌子上,又拿了一塊棉簽幫他輕輕擦拭著嘴上的血跡。
程熠寒依舊是那副冰冷的神情,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正要抬手去摸下巴,手就被人一把握住了,陶悠然緋著臉低低道:“不用用手摸了,當心有細菌感染,我去幫你拿醫藥箱。”
正抬腳出了浴室就聽到有人敲房間的聲音,知道是送早餐的傭人上來了,陶悠然立刻抬腳用關上,然后一溜煙的跑到另外一邊的柜子上去拿醫藥箱,小腦像被入在火上炙烤過一般。
陶悠然恨不得一頭扎進墻里再也不出來,抿了抿粉唇抬眸偷偷的看向某人:“對不起我”
“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男子漢臉上掛點彩算什么,尤其是這彩還是老婆大人親手弄的。”
額
某人現在簡直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個陰沉的男人這么會哄人,嘴上如同抹了蜜一般。
幫某人的嘴上輕輕擦了一點點的消炎藥水,看著這張俊逸的臉,心中懊悔不已,要是讓別人知道她竟然在程熠寒的下巴上劃了這么長一寸的口水,會不會直接拿刀追殺她?
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心中瑟瑟發抖。
程熠寒倒是毫不在意,拉著她的手就坐在了餐桌旁,傭人已經將餐盤擺好了,做得都是清淡的食物,也比較適合受了風寒的病人。
好久沒有吃中式早餐了,陶悠然吃了一個荷包蛋,一臉滿足的喝了一口現磨的紅棗豆漿,臉上這才恢復了許些起色。
因為昨天感冒的原因,一張小臉蠟黃一片,嘴巴里也沒有什么味道,苦苦的。
“吃完飯就好好休息,別想著工作上的事情,公司不是沒了你就不能運轉。”
陶悠然拿著饅頭的手一滯,“哦”了一聲,又揚了揚唇道:你也要注意身體,雖然公司沒有照樣可以運轉,但沒了你不行,以后一日三餐必須要吃,晚上回家來也要吃一點宵夜,反正你的身材這么好也不怕長胖。”
程熠寒沒有回答,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由眉頭緊蹙。
“怎么了?”陶悠然心一怔。
“昨天的事情上了新聞。”
程熠寒的聲音冰冷刺骨,手緊緊的拽著手機淡淡的臺眸說道。
陶悠然心臟砰砰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她被程熠寒帶出去的事情傳到了網上,立刻將手機打開,看到那則新聞頓時傻了眼。
新聞頭條并不是她被程熠寒帶出了蘇氏的開業酒會,而是她和戴森倆個人低頭去拿自助餐的時候被人給拍到了。
不知道是故意找得角度還是什么因為,她的臉都快要貼到他的臉上去了,倆個人的動作十分曖昧,照片令人浮想聯翩。
更讓她為之氣憤的就是那個新聞標題,將兩個公司都扯到了一起,用黑色的大字寫著:程氏集團代言人和蘇氏總裁私交不一般。
這明顯就在說她是間諜嘛!拿著程氏的薪水還和競爭對手曖昧一清,一下子下面罵聲一片,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支持程熠寒的,她和戴森的事情一傳出來,人人都在罵她想要跳槽,不懂得感恩。
陶悠然氣得恨不得砸手機,抿了抿粉唇看向程熠寒:“事情怎么會弄成這樣?我和戴森分明就沒有什么,這個照片究竟是誰拍的,怎么會沒有人發生呢!”
一時,她有些氣急敗壞的,黛眉挑得高高的,沉著眸子,不悅的看向程熠寒。
原本是一件子虛烏有,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被媒體的有色眼鏡被放大之后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惡**件,怎么能不讓她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