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第一支舞
陶悠然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雞尾酒,下巴微微垂著,一雙清澈的美眸在燈光下顧盼生姿。
“你應該知道我對熠寒的感情,不比你和小繪的少,原本以為只要我在他身邊守著就會有希望,沒想到竟然輸給了一個小丫頭,這實在是太可笑了,你不覺得嗎?”
面對簡蓉的質問,陶悠然依舊面不改色的將杯中的液體喝完,抿了抿粉唇低低的道:“感情這種事情從來不分先來后到,雖然是你先遇到的熠寒,但是我們倆個人互相愛上的,我也不可能離開他!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竟然變得無比堅定,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面表達自己對程熠寒的感情,一點兒也不臉紅心跳,反而有一種輕松的感情。
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么說,簡蓉先是怔了兩秒,臉上陰沉的沒有血色,握著高腳杯的手幾乎都在顫動,正準備抬眸說話,就看到程熠寒面無表情的向她們走了過來。
淡淡的掃了簡蓉一眼,低低的對陶悠然說道:“我們去跳第一支舞吧。”
陶悠然也看了簡蓉一眼,然后淡淡的點點頭,握著程熠寒的雙手向舞池中央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看得她心里發虛。
腳下的步子頓時變得有些遲緩,正在游神的她差一點踩到程熠寒的腳,頓時嚇了她一跳。
“注意力集中,這可是我們跳得第一支舞,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程熠寒低低的提醒,幽深的冷眸落在她的臉上,眼角閃著一抹笑意,錮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一些。
“剛才和簡蓉聊了些什么?”
他伏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唇薄一閉一合的,如同一個東西在敲擊著她的心臟一般,讓她的心猛得收緊。
沉默了兩秒,陶悠然揚了揚唇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女人之間常聊的一些話題,說了你們男人也不懂。”
她并沒有告訴他簡蓉對自己表達了對他的愛意,而且還要把他從她的身邊奪走。
“就只有這些嗎?那為什么我見你們臉色都不太好!
陶悠然:“”
怔了一秒抬眸看他,咬著貝齒低低道:“程熠寒你竟然暗中偷看我們?你好無恥!”
“我怎么無恥了?難道想要暗暗保護老婆有什么不對嗎?你以為我那么閑偷聽你們說話!
程熠寒反唇相譏,噎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得漲紅了不臉不再理會他。
過了幾秒,他又俯首貼在她耳邊低低呢喃:“你別叫她說什么,有什么我會和她說清楚的,不用你管!
陶悠然一著急差一點沒踩到某人的腳,嚇得她小心臟一緊,瞪圓了眼睛看向他,一字一頓:“我們真的沒有聊什么,你別找她,其實我覺得她挺可憐的,一直暗戀了你這么久,現在突然知道我才是你的女人,她一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程熠寒眼中神然暗淡,緘默了兩秒才開口道:“我早就跟她說過,讓她別在癡心妄想,我和她是永遠不可能的。”
陶悠然嘆了口氣,同樣是女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對簡蓉一點兒也怨不起來,竟然還有些心疼她,自己心愛的人對自己說這番話就如同一把刀子直直的插入心臟,那種疼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愛情是自私的,同樣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曲完畢。
最后程熠寒摟著陶悠然的腰身如同一只高高在上的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兩人目光對視,眼中柔情蜜意,看得身邊的人羨慕不已。
迎著周圍人群的掌聲和目光,陶悠然抿抿唇瓣,如同一個含羞帶臊的小媳婦兒站在程熠寒身邊,眼睛都不敢看向別處,只是低低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看,有些手足無措。
陸安安正應酬完從另外一邊過來,看得出喝了不少酒,臉頰都有些紅紅的,端著高腳玻璃杯走向程熠寒,揚揚唇含笑道:“悠然,還沒恭喜你呢!你今天讓人眼前一亮。”
陶悠然揚揚唇,從服務生的托盤里拿起一杯雞尾酒和陸安安碰了個杯,“祝福我們自己,一切都會變好的!”
說完便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兩人目光交匯仿佛都能夠讀懂彼此的心思一般。
“熠寒,我”
“不用說了,你去醫院代替我們看看小澤吧!這里有我在,還有其他的總裁,不需要你一個女孩子這么辛苦的應酬!
陸安安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熠寒打斷了,幽深的瞳孔看向她,淡淡的開口說道。
“嗯,那我先去看看他,這里就交給你們了,還有 一定要幸福。”
陶悠然說著看了陶悠然一眼,上前去輕輕抱住了她,然后松開手,抬腳向外面走去。
程熠寒立刻給外面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司機務必安全把陸安安送到醫院,這才將電話掛斷了,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淺笑。
陶悠然愣了一秒,一臉狐疑的看向他:“您笑什么?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當然有了,說不定這一次小澤是因禍得福!
她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詫異的看向他,抿抿唇瓣一臉驚訝:“你的意思是說不定歐陽澤這一次出車禍會讓他和安安姐和好?”
陶悠然一臉激動的看向程熠寒,雖然歐陽澤這個人有時候也確實讓人討厭,但這么久以為感覺他對陸安安的感情確實很真,而且陸安安的心里也還是有他的,所以在心里她還是希望陸安安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程熠寒拉著她的手在一旁坐下,絲毫不顧旁人注視的目中,倒了一杯威士忌,又給她的杯子里倒了半杯香檳,冷冷的開口:“安安和小澤本來就是相愛的,只是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現在都一起經歷了生死,說不定心里的那道防線突然就打開了,至于能不能修成正果,那得看他們了!
陶悠然一臉激動的喝著杯中的香檳,頓時興奮不已。
這一幕惹得不遠處的容詩詩一臉怨恨,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