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將藥吃了程熠寒才下樓離開,等到他的車子絕塵而去,陶悠然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又將白色的畫紙拿出來。
她已經(jīng)完成了最基本的步趣,設計的產(chǎn)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行了,每一條流暢的線條都藏匿著她最設計的執(zhí)著和熱愛。
她的故事是對愛人的守護,靈感來源于小的時候爸爸給她講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是關于她媽媽的。
那個時候她還小,根本聽不懂那個故事,只記得她的媽媽也是一非常有設計天賦的人,那個時候爸爸經(jīng)常拿出一本畫冊在手里翻來翻去。
但在爸爸出了車禍死后爺爺奶奶就將關于他和媽媽所有的東西都一把火燒了,從此那個人就像是徹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樣。
“爸爸,為什么那些小朋友說我的媽媽是一個賤人?說她是不要臉的女人?”
“小悠然,別聽那些人瞎說八道,你媽媽在你剛出生就去世了,她不是賤人。
每每想到兒童時期的那些支離破碎的對話,她的眼淚就涌了出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媽媽的墓地,甚至連照片都沒有見過,尤其是爺爺媽媽更是不讓任何人提起。
有一次她不小心提及了,當時被奶奶用竹條抽打屁股,疼得她哇哇大哭。
不知道為什么,昨天晚上燒的糊里糊涂的時候,她的腦子里面全是這些個場景,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記得的事情,竟然在頃刻間噴涌而出。
程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nèi)。
程熠寒開完視屏會議剛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喝著咖啡翹著二郎腿的男人。
“誰允許你隨便出入我辦公室的?不知道我這里有很多的機密文件嗎?看來我要找曉華好好談一談,看看你究竟用什么收買了他!
程熠寒倒了一杯拿鐵,邁著長腿在歐陽澤的身邊坐下,眼中一片暗沉。
歐陽澤臉色鐵青,將身子靠在沙發(fā)上,沒有搭理程斷寒的話,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會又是談珠寶廣告合作的事情吧?”
程熠寒優(yōu)雅的將雙腿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歐陽澤的肩膀上,勾唇唇角看向他的俊臉,浮起一抹淺笑。
“熠寒,查出了一件事情!
歐陽澤一臉沉得的看著程熠寒,頓時程熠寒臉上的笑容也斂了下來。
畢竟和歐陽澤相處這么久,見到他這么深沉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沉默了半響,他又開口道:“我最近找人在查林瑜,我發(fā)現(xiàn)她和一個男人走的挺近,那個男人是林氏集團一個大股東的兒子,半年前從國外歸來,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你應該知道林瑜在國外待了那么久,看來她和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在國內(nèi)認識的!
程熠寒陰眸一蹙:“你的意思是林瑜背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現(xiàn)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只能說明她和那個男人私底下接觸很多,但是她現(xiàn)在是一個孕婦,會有哪一個男人愿意接納一個孕婦?”
歐陽澤說著眼角閃過一抹冷意,手緊緊的拽著拳頭,臉上凝著一厚寒霜。
原本他以為林瑜是因為愛他,想要抓住他的心才懷了他的孩子,沒有想到她竟然背著自己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在他想要對她負責的時候竟然讓他查到了這些事情,頓時覺得氣憤不已。
他為了對她負責都辜負了陸安安,如果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是絕對不是放過林瑜和那個男人的。
程熠寒從抽屜里面拿了一只雪茄點燃,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沉默了幾秒,才冷冷的開口:“所以你懷疑林瑜肚子里面的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我早就該懷疑了!只是安安的事情弄得我暈了頭,加上我爸媽的逼迫,我才讓自己被迫先接受這件事情,最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這才找人去查她的!
歐陽澤說完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表情,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對林瑜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負責了。
誰知竟然被他查到林瑜和別的男人廝混。
原本已經(jīng)平靜了的湖面,霎時起了一絲絲漣漪,心中的某一處又慢慢的生長了起來。
他終于又有機會再去追求陸安安了。
不管她給不給他機會,不管她原不原諒他,他都要試一試,哪怕被拒絕,他這輩子也就不后悔了。
程熠寒在水晶煙灰缸里掐滅了煙蒂,冷冷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的開口道:“所以你準備怎么做?在伯父伯母的面前拆穿林瑜嗎?”
“不,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拆穿她和那個男人,當然現(xiàn)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所以還不能打草驚蛇!
歐陽澤端起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喉尖上下滾動著。
在這個江城歐陽澤和程熠寒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現(xiàn)在林瑜不僅得罪了他,而且還害得他心愛的女孩家破人亡,他怎么可能輕易饒過她呢!
歐陽澤的眼角閃過一抹冷意,拳頭拽的緊緊的,冷哼了一聲。
程熠寒起身抬腳走到落地窗面前居高臨下的瞰俯著整個江城。
程氏建立在江城的市中心,高聳入云的建筑,總裁辦公室在28樓,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窗,可以將整個江城的美景盡收眼底。
沉默了幾秒,他悠悠的啟唇道:“林瑜在學校的時候就對你有愛意,如果她早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那她為什么要說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難道僅僅是為了報復陸安安嗎?如果只是這樣那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為什么還要答應與你在年底訂婚?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程熠寒的這番話提醒了歐陽澤,頓時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這倒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那就是林家的野心,不僅僅只是想吞并陸氏企業(yè),甚至想要一同吞并他們向氏。
他確實低估了這個打著愛情的幌子接近他的女人,看來有時候確實是當局者迷。
“熠寒,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林瑜居心叵測了?”
以他對程熠寒的了解,如果不是有萬分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