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悠然無言。
這個大叔每一次都只會拿這個來威脅她,只好沒好氣的道:“萬一以后你后悔娶我了,到時候我再為你生一個孩子多不好了,萬一到時候我們要離婚,那孩子跟著誰呢!我也不是那種恨心拋棄孩子的人,你肯定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給別人撫養”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程熠寒一臉威脅。
陶悠然徹底啞口無言,她也只是假設一下,難道還不允許她說真話了嗎?
萬一哪天他又想要和那個容詩詩在一起了,那不得一腳把她們母子給踹開!
到時候她帶著一個拖油瓶,就算自己餓不死,難道也要讓孩子跟著她一起受苦嗎?
當然她還是很識趣的閉了嘴,這些話要是說出來,程熠寒能把她的脖子掐斷。
只好一臉委屈的道:“我現在腿都瘸了,你竟然還在想生孩子的事情,程熠寒你究竟有沒有人性!”
一句話將他逗樂了,伸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臉上的千年寒冰這才輕輕的融化。
勾起唇角一臉得意:“那就等你身體徹底好了,咱們再來聊聊生孩子的那些事情。”
“到時候再說,我現在只想睡覺,困死了。”
陶悠然顧意打了一個呵欠,將頭往蠶絲被里面縮了縮,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說不定他現在只是頭腦發熱,可能過一段時間工作一忙,他就徹底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殊不知程熠寒已經在心里暗暗計劃著這一切了,戴森的突然出現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機,萬一哪天自己老婆頭腦一熱跟別的男人跑了怎么辦?
他一定要提前未雨綢繆,計劃好這一切,到時候懷孕、生孩子、養孩子,就算那個戴森有心想要和她舊情復燃,恐怕她也沒有那個精力了。
既然林瑜能用孩子來拴住歐陽澤的心,那他為什么不能拿孩子來拴住自己的老婆呢!
等到他洗漱好之后,陶悠然已經躺在大床上睡覺了,程熠寒薄唇微微一勾,露出一絲狡黠。
次日,雨過天晴。
家庭醫生剛給陶悠然的膝蓋上過藥水,將沙布也拆掉了,整個膝蓋看起來又紅又腫,十分嚇人。
連下床都下不了,只能枯燥的躺在床上。
“我這個膝蓋什么時候能下床?”
陶悠然低聲詢問著家庭醫生,看著紅腫的膝蓋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
“夫人,等到傷口結痂,紅腫漸漸消了就可以下床了,大概還要再等一個星期,如果恢復得好,三五天應該也能下床,但是還是少走路就好,畢竟扭到了經脈,沒有那么快好。”
醫生將藥物放進醫藥箱,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把要喝的藥丸倒在她的手心,看到她將藥吃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程熠寒上班前就囑咐過醫生,每天必須親自監督陶悠然吃藥,一定要看著她就著水把藥吞下了,才能離開房間。
醫生剛一出門,程季雪就推開門進來了。
一臉興災樂禍的樣子打量著她,嘖嘖道:“哎呀!想不到有些人的苦肉計演的真好,就隨隨便便摔了個跤就重新獲得了我哥的寵愛,但是你了別高興太早!我哥只是覺得對你有愧才對你這么好的。”
陶悠然繼續翻著手上的言情,看得正入迷,不愿意搭理她。
哪知程季雪得寸進尺將她手上的書拽了過來,然后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可是她最近最喜歡的一位作家寫的書,她還沒有看完,這個女人竟然給她扔到了垃圾桶里!和剛才那些藥水混到了一起。
陶悠然瞬間眼睛就綠了,抬起下巴冷冷的看向她:“程季雪你別太囂張了,你以為我現在動不了沒法和你動手,我就永遠都不能和你動手嗎?不管你哥哥對我是愧疚也好,憐憫了罷,我都是你的嫂子,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而你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已,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囂張?”
程季雪被這翻話嗆得面紅耳赤,但又不能拿她怎樣。
她可是被程熠寒警告過的,他不在的時候不許再欺負他的女人。
沒有想到哥哥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兇她,她只能忍著。
“你也別太得意了,你可別人別忘了還有那個容詩詩在,只要她還在我哥的身邊,你總有一天會被我哥從這個家里趕出去的。”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那個容詩詩什么時候來把我從這里趕出去。”
陶悠然說著便將頭靠在抱枕上裝睡,不論程季雪說什么她都懶得理會。
等到她自已沒趣了,也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現在她才深知手腳不方便躺在床上的人有多么痛苦,正好阿姨過來打掃房間的衛生,立刻讓阿姨幫她將那本書從垃圾桶里面拾了起來,又用干凈紙巾輕輕擦拭了好幾遍才遞給她。
正當她看書看得津津有味,又聽到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
還以為程季雪又把容詩詩帶過來了,正準備皺著眉頭說話,就看到歐陽澤單手揣在口袋從樓梯拐角處走了過來。
見她躺在床上,歐陽澤不由勾唇斜斜一笑:“小悠然,我發覺你這幾個月還真有點倒霉,這頭上的傷口剛好,怎么腿又瘸了?”
“你才瘸了呢!你全家都瘸了!”
陶悠然本來看到他就來氣,現在聽到這句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眼睛還冷冷的掃了一眼林瑜的肚子。
“陶悠然你什么意思?我和小澤是看在熠寒的面子才來看你的,你罵誰全家呢!別太不識好歹。”
林瑜見她這么說,立刻反唇相譏,眼睛瞪得圓圓的。
不管歐陽澤怎么對她使眼色都是一副囂張、冷傲的樣子
陶悠然眸子一沉,微微揚起唇瓣:“歐陽少爺帶著未婚妻來看我那還真是我的臉面,不過我也不稀罕,既然你們已經看了,而且我活得好好的,那就請你們二位回去吧!”
“你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難怪程熠寒和詩詩好上了,就你這樣的性格你認為他會一直忍受你嗎?”
林瑜越說越生氣,一把甩開歐陽澤的胳膊,像是吃了炸彈一般。
“真不知道那些當了小三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在人家正主面前囂張,她現在勾引了程熠寒又怎么樣?現在這個家的女主人不還是我陶悠然!有些人耍盡了心計不過是撿別人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