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程熠寒果然不在家,房間里面依舊打掃的干凈整潔,兩個共同的衣柜里面少了幾件換洗的西裝和襯衣,一看就知道他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他是和誰一起去出差的呢!
正坐在地毯上歪著頭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突然手機震動了一聲,一條短信進入,是容詩詩的短信,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給她發消息。
內容躍然在屏幕上:“悠然,聽說你的膝蓋磕破了現在好些了嗎?最近這兩天我和熠寒一起出差,如果你聯系不到她,隨時都可以聯系我噢!”
清松的語氣,似乎很關心她的樣子,其真正的目的大概只有她才知道吧!
這個女人這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向她炫耀她正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還要一起出差一段時間。
這是故意在激她嗎?
這件事情是他允許的嗎?他難道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心如刀割的樣子嗎?
坐在化妝間前將頭發梳得一絲不亂,對著鏡子圖了一層薄薄的口紅。
自從皮被磕破之后不能再吃平常愛吃的東西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上氣色也不大好,只能靠著口紅撐起一點氣色。
每天下午的時候醫生都會照倒來給她換紗布和膏藥,傷口上的疤痕已經成型了,還能夠看到上面的美容絲線,但看起來比前幾天要好多了。
“夫人,從今天起就不需要再包上紗布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對傷口的恢復也不太好,需要透氣,您要是不介意”
“沒事,就讓這傷口裸露著吧,我待會去剪一個劉海將這個疤痕遮擋住就好了,以后多看看也就習慣了,我真沒放在心上。”
她確實對額角處的這道傷疤沒有怎么上心過,畢竟對于她來說相貌真的不太重要了。
現在她連自由都沒有了,反正已經和程熠寒領證了,就算破相了,那她也算是嫁給了一個風云人物。
醫生走后,陶悠然對著鏡子細細的打量著那一道疤痕,像一條彎曲的小蟲一樣。
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然后拿上包包出門了。
理會店內。
陶悠然是理發店的黑卡會員了,每一年在這里的消費都可以供平常人一年的生活了。
“陶小姐真的準備好將這一頭秀發剪短嗎?”
設計師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就看到了毛爺爺一樣,樂得合不攏嘴,說話態度畢恭畢敬,畢竟她每一次的消費水平都可以養活這里的設計師一個月,甚至更久的生活。
看著鏡子里面那個膚白、粉唇,杏眼、高鼻梁的自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額角處那一條疤痕了。
原本只是想剪一個劉海將這條疤痕遮擋住的,卻突然想要把這一頭為了搭配某人留得這一頭如瀑布一般的栗色秀發給剪掉了。
從頭再來嘛!
設計師還有些不忍心,又問了她一遍:“陶小姐您真的確定把這么好的一頭秀發剪掉嗎?這真的有一點可惜呢!”
陶悠然再一次肯定的點點頭:“剪掉吧!我也想換一個發型了,這們這里的短發也還不錯,就剪到肩膀這里就好。”
陶悠然說著用手比了一個長度,設計會立刻會心的點點頭:“陶小姐您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設計一個理想的短發,而且像陶小姐這樣姿色的大美女,不管什么發型都可以駕馭的,我敢保證您剪了這個發型一定會更顯得嬌美動人。”
她在程熠寒面前已經是一個嬌小的蘿莉了,難道真的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小嗎?那站在她身邊,別人會不會認為他老牛吃嫩草了。
呸!
陶悠然用力的甩甩頭,她剪頭發跟那個變態大叔有毛線的關系,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夠和他牽扯上呢!
設計師修長的手指在她輕盈發絲間揮舞,不到一會兒,一頭秀麗的短發就設計出來了。
陶悠然撩撩額前的劉海,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這個劉海真的可以把額頭的那條疤痕遮擋信,而且非常得顯臉小,更顯得年紀小。
看著鏡子里面眼眸清亮,唇瓣飽滿的那個宛如芭比般的女孩子,都讓她有些快要認不出來了。
“簡直是完美!這個發型這關是太適合您了。”
在一眾設計師的歡呼聲中,陶悠然起身,抬腳走向收營臺。
手中拿著最高級的貴賓卡,搖曳生姿。
推開醫院病房的門走進去陸安安正在喂陸母喝營養湯,看到她,陸安安立刻放下手上的瓷碗一臉驚愕的打量著她。
“悠然,你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把頭發給剪了?”
陶悠然笑得眸子都彎成了月牙,盈盈的開口:“我現在人身自由沒有了,剪頭發的自由總有吧!我倒覺得這個發型挺不錯的,顯得我多嫩啊!”
陸安安差一點吐血,清了清嗓子。
故意黑著臉:“你本來就很嫩,在我面前說這個,你不怕我的小心臟受不了啊!”
陶偶然笑得一臉沒心沒肺:“每一個年齡階段都有它的美,安安姐你雖然比我大,但是你的氣質和魅力可不是我們這種剛出社會的學生妹能比的,在我心中你永遠是不凋謝的紅玫瑰。”
“不凋謝的都是塑料玫瑰,哪有眼前這一只嬌艷欲滴的小花朵好看啊!”
陸安安抬手輕輕撫了撫陶悠然及肩的秀發,微微一笑。
陶悠然粉唇微微撅起,笑著看向陸母:“我們家安安姐長相隨陸阿姨,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在我心中安安姐才是最美的。”
這句話倒是把陸母逗得笑了起來,蒼白的臉色這才有了一絲血色。
因為化療過的原因,頭發漸漸的掉落了,臉上看起來也沒有什么氣色,皺紋橫生。
但還是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美人胚子。
陸安安喂陸母喝了一點營養湯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倆個人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都沒有說話。
陶悠然看了一眼病房內的陸阿姨低聲道:“阿姨的病情現在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
“現在都是靠著藥物維持著,身體虛弱的很,醫生讓我做好心里準備,我現在每天都是片刻不離開。
生怕一眨眼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說著眼淚落了下來,將頭輕輕的靠在陶悠然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