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沒有結束陸安安就離開了,也沒有看到歐陽澤和林瑜在眾人面前接吻的場景。
程熠寒看了一眼腕表,眉頭微微蹙緊對陶悠然淡淡道:“我讓司機把你和季雪先送回家,今天我就不回去了。”
程熠寒說著目光悠悠的落在她的臉上,薄唇一開一啟,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陶悠然乖巧的點點頭,正好她也不想待在這里了。
看到歐陽澤和那個林瑜就讓她心里頭堵得慌,好在那個容少爺已經先送安安回去了,她也更不愿待在這里了。
只不過她很想要回一句:“晚上不回去,是和簡蓉在一起嗎?”
但看了一眼簡蓉臉上泛起的笑容,她還是把話又咽回了肚子里面。
她現在以什么立場來質問他?
賓客這個時候都絡繹不絕的離開了,兩位長輩站在酒店門口送客,倒是歐陽澤臉上看起來興致不高,眉頭緊緊的鎖著,也不理其他人。
“我行讓司機送你回家,這么晚了,明天你還要早起上班。”
“我我還留下來陪陪你。”
林瑜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一臉撒嬌的看向歐陽澤,試圖想要說服他讓自己今天晚上留下來。
雖然經常被歐陽澤帶回家,但他從來沒有讓她在家里過夜。
不論待到再晚,他總會讓司機把她送回家,這一舉動非常刺傷她的自尊心。
她已經做好了把自己完全交給她的準備,雖然她們不是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但已經遠到她快要記不得上一次和他親密是什么時候了。
“今天太晚了,我等會和老程還有其他的事情,乖乖聽話明天去找你。”
見歐陽澤一臉的堅決,臉上冰冷的如同剛從冰箱里面拿出來一般。
她知道雖然他的語氣很冷淡,但已經生氣,如果她再堅持要留下來肯定會惹怒他,說不定自己又要好幾天都見不到他。
這么多年,歐陽澤的脾性她還是琢磨不透。
只知道每次他用這種神情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生氣了,她也不能再得寸進尺,妄圖再進一步了。
“我那就先回去了,你也要早點休息別玩太晚了,生日快樂!”
林瑜說完走向前剛想要伸出手去抱住他,見他絲毫不想和她擁抱的樣子,又把揚起的手放了下來,抿唇大步離開了。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她愛的卑微。
“你們這些男人真的是”
簡蓉把剩余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或許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盡人意吧!自己又何償不是這樣呢!
接下來程熠寒的話更是讓她咂舌。
還沒等她從林瑜的感嘆中反應過來,程熠寒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停了一秒,然后淡淡道:“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至少她該慶幸的是,他沒有讓任何人送他回去,自己親自送,和其他人相比,她已經很幸運了不是嗎?
自從表妹去世之后,程熠寒對待她的態度依舊和以前一樣,不冷不淡的。
但明顯對她更上心了一些,相比其他的女人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補償吧!
把對沈繪的關心補償在了她身上,但僅僅只是簡單的關心,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愛意,很多人都認為他們會順理承章的在一起。
包括她自己都有一種錯覺,他會把對沈繪的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畢竟最懂得他對沈繪感情的人只有她了。
只是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安靜,已經成為了一種默契,只要是她和他獨處的時候,兩個人都各自沉默。
“我聽說了一些事情。”
最終還是簡蓉打破了這一沉默的氣氛,霎時由沉默變為了尷尬,連空氣中都透著絲絲尷尬的味道。
程熠寒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眼睛目不斜視:“聽說什么了?”
“我聽說你和悠然的事情,是真的嗎?”
在心里憋了好幾天,今天看到陶悠然和他站在一起,如此般配的樣子,終究還是沉不住氣。
程熠寒眉骨輕輕跳了跳,眼中一片沉靜:“你都聽說什么事了?是季雪告訴你的還是季雅菲告訴你的?”
程熠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冰冰的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紅燈亮起,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程熠寒將窗子降下來,夜晚的風呼呼的灌進車子里面,使人的頭腦也不由的清醒了起來。
“是誰說的有那么重要嗎?我只想知道你現在真的忘掉了小繪嗎?”
平常她在程熠寒面前幾乎對這兩個字避之不及,生怕惹怒了他。
今天也不知道發什么神經,或許是精酒的原因,或者是看到他對陶悠然的態度,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風吹窗外吹進來,冷冷的灌入脖子里面,讓她忍俊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頭不由的看向外面。
和程熠寒周身陰寒的氣息比起來,夜晚微涼的江風真的算不上什么。
沉默了長達一分多鐘,久到她以為他都不會在回答她的時候,程熠寒終于開口冷冷的道:“小繪已經離開了,不管我記不記得她,她都不會再回來了,與其折磨自己還不如痛快的放下,她永遠都在我心里有一個位置,從未忘記過。”
呵呵
簡蓉突然地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今天膽子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了,要是擱在以前,恐怕她早就閉口不言了。
“這不過是你慰藉自己的借口罷了!你對那個陶悠然動了心對不對?”
突然她的臉扭曲在一起,兩道柳眉高高的聳立起來,眉骨突突的跳動,眼睛里面噙著一絲淚花搖搖欲墜。
“你喝醉了。”
程熠寒直接忽略了她的這個問題,冷冷的警告著她。
耐心正在一點一點被磨盡,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對她更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車子停在簡家大宅,里面一片燈火通明,司機將車門打開,程熠寒紋絲不動。
“早點休息吧!今天你的話有點多。”
“再見晚安!”
知道程熠寒生氣了,平常他最無法承受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過去的事情。
今天他對她已經很包容了,她也知道自己今天任性過頭了,便乖乖下車,向他揮手道了聲晚安,不甘心的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