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邊吃甜點,一邊喝威士忌,偶爾會有一兩個男人拿著酒杯過來搭訕。
陸安安這一次卻沒有很厭惡的拒絕,而是面露笑容的和那幾個公子哥喝起了酒來。
都知道來這里的不是一般人,不是江城的富二代就是暴發(fā)戶,不然也不會來這種一晚上人均消費好幾萬的地方喝酒。
坐在另外一邊角落的程熠寒半瞇著眸子一副上帝的視角高高在上的看著陶悠然和陸安安。
臉上陰冷的沒有半分表情。
坐在另外一旁的歐陽澤卻是有些急了,幽靜的眸子溜溜轉(zhuǎn)動著。
瞥了一眼程熠寒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再不去,你的小悠然可就要被其他的男人拐走了。”
“她不敢。”
程熠寒從鼻腔里面發(fā)出了一聲冷哼。
然后半揚著劍眉看向歐陽澤,冷冷的開口道:“我看要被那兩個公子哥拐走的人是你家安安,那兩個公子可是號稱辣手摧花,這酒吧里面稍稍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被他摧殘過,你沒看他把目標(biāo)對準(zhǔn)你們家安安了嗎?”
“他敢!他要是敢動安安一根頭發(fā),信不信我把他打到半身殘廢,讓他這輩子都舉不起來。”
說話剛落,只見那他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一只咸豬手搭在了陸安安的腰上,別外一只手正在對著她灌酒。
坐在對面的陶悠然小臉泛白,此刻不知道該怎么辦。
陸安安的神情卻是非常冷的,周身都透著寒氣,眉頭微微蹙緊,但也不推開那個男人。
從歐陽澤的角度看過去,那男人的臉都要貼在陸安安的臉上了,那只大手慢慢的從腰間往上移。
差一點就要從后背一直伸到衣服里面去了。
“我操!我的女人也敢吃豆腐!”
歐陽澤立刻抬腳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手上還端著一杯雞尾酒,另外一只空閑著的手一把扭過那男人的胳膊。
疼得那人一聲輕叫,手上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連公子,別來無恙啊!怎么?今天要摧殘程總的人啊!”
說著歐陽澤的視線特地的瞟了一眼程熠寒所在的地方,他正不動聲色的晃動著玻璃杯,眼神凜冽的像兩把刀子。
那男人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一臉嬉笑的看向歐陽澤:“原來歐陽少爺和程總也在,怪我沒有看到二位,我應(yīng)該先敬二位一杯的”
明顯那男人的氣焰立刻息了下來,觸及到歐陽澤陰冷的眸子,雙腿正哆嗦的發(fā)抖。
都知道歐陽澤性格陰陽不定,如果惹了程熠寒或許還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惹了歐陽澤,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陶悠然站起身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注視著歐陽澤和那個長相猥瑣至極的男人。
心中暗暗拍手叫好。
這一波英雄救美,歐陽澤來的正是時候。
在灑紅色的燈光下,他的眸子顯得更加深邃,微微向上挑起,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讓人不寒而栗。
陸安安卻絲毫的不領(lǐng)情,一臉假笑的看向歐陽澤說道:“既然我是程總的人,他都沒有來管我的事情,歐陽少爺又憑什么來管我的事情?”
憑什么?他憑什么來管她的事情?
歐陽澤被陸安安這番話激的臉色泛白,拳頭緊緊的拽起,額角處的痙攣突突的暴起,眼中有些泛紅。
陶悠然第一次見到發(fā)怒的歐陽澤,看起來如同一只發(fā)了毛的雄獅一般。
絲毫不比程熠寒溫爾,平常看起來嬉皮笑臉、放蕩不羈,對什么事情都無所謂的樣子,現(xiàn)在都消失無蹤。
大概也只有陸安安能夠把這樣一個平常看起來溫和、狡黠的花花公子惹得紅眉綠眼,恨不得要吃人吧!
“連公子你剛才說想要借一步說話,剛好我酒喝多了頭有些昏,不如我們?nèi)ネ饷婢频甑目Х葟d坐一會兒吧!”
“陸安安你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你要是這么的寂寞難耐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需求,你以前不是對我很滿意嗎?”
一句話讓陸安安臉色驟變。
手臂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紅唇緊緊的扣著,咬得唇瓣都快要滲出血來了。
陶悠然眉頭一皺,知道這一次陸安安是真的被傷到了。
面對心愛的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臉這樣的羞辱,哪個女人能夠受得了。
哪怕是平常看起來優(yōu)雅、高冷的陸安安在此刻也淡定不起來了。
一雙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歐陽澤的下巴,抬著下頜目光粼粼的看向他。
“歐陽澤你混蛋!”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里蹦出的這句話。
說完還不忘抬腳狠狠的在他的膝蓋處踢了一腳,然后掙脫他的懷抱,抬腳向外面跑去。
歐陽澤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揉了揉膝蓋骨,凜著劍眉站在原地愣了兩秒,氣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四周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他,大概誰都沒有想到堂堂歐陽大少爺會被一個女人踢了一腳。
這簡直就是重磅新聞。
但只有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這么肆無忌憚的對他的人也只有陸安安了。
他還不能還手,不能生氣,畢竟是他對不起她在先。
男人一但有了自己覺得對不起的女人,這一輩子就都要栽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了。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應(yīng)該都打不過陸安安,也不敢對她兇。
孽緣!
“歐歐陽少爺你還還好吧?”
那個連公子見歐陽澤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立刻哆哆嗦嗦的問道。
時不時用手上的帕子擦臉上的冷汗。
“給我滾!別再讓我在這里看到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歐陽澤低低的一聲咆哮,嚇得那個連公子立刻撒腿就往外面跑。
樣子十分滑稽。
可惜陶悠然沒有看到他這副模樣,早已經(jīng)追著陸安安跑出去了。
坐在另外一旁的程熠寒此刻才悠悠的起身,嘴輕輕向上勾了勾,冷眸熠熠生輝。
冷冷的伸手拍了拍歐陽澤的肩膀,從鼻腔里面發(fā)出一聲嗔笑:“兄弟,保重!”
“滾開!”
歐陽澤一臉不耐煩的摔開程熠寒的大手。
瞪著圓圓的眼睛,眉骨劇烈的跳動起來。
擱在平常,他哪里敢這么對程熠寒,早就被他撂倒了,見他心情不好,程熠寒也就不和他計較這些了。
不由的勾唇一笑,又坐回椅子上繼續(x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