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程熠寒的助理,實則就是做打雜的工作,不僅僅是跟在他的身邊打雜,就連陸安安那里有什么需要她都會被叫過去。
幾乎一刻都沒有待在自己辦公室過,不斷的在程熠寒的辦公室和陸安安的辦公室出入,穿著五公分的高跟鞋,小腿都快要練出肌肉線條來了。
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腳踝處,被鞋子磨破了,露出里面紅色的嫩肉,疼得她不由的吸了吸眉頭。
“就這點路都走不了,還怎么穿高跟鞋。”
陰冷的聲音傳過來。
程熠寒開完會從外面走進來,雙手環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冷眸綻放著熠熠的光芒。
陶悠然粉唇一抿,一臉委屈的站起身來,光著腳踩在辦公室的地毯上,雙手撐腰,一張小臉因為憤怒的原因,幾乎是擠在了一起。
“哼!你以為穿高跟鞋那么容易嗎?哪個女孩子腳上沒有一點傷!就知道說風涼話,要不你來試試?”
陶悠然簡直被氣個半死,柳眉緊緊的蹙著,也豁出去了。
程熠寒沒有理會她,反正在他的心中,她發的這些無名火都是無理取鬧。
抬腳走向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小瓶消炎藥水和一只小小的創口貼,然后大步跨過去坐在她身邊,一把將她的腳抬起來。
“你干干嘛?”
陶悠然嚇得小腳往里緊緊一縮。
在她眼中程熠寒可干不出什么好事,一臉狐疑的半挑著黛眉看向他。
看到她泛紅的腳后根和腳踝,冷眉不由的蹙緊,修長的手指掠過她的腳上背,掌心微微有些冰涼。
或許是辦公室的空調溫度太低了,他的手冰冷無比。
意識到掌心的涼意之后,將她的腳踝放于雙腿的膝蓋上,修長而紋理分明的手掌合十,輕輕的搓著。
直到感覺指尖的溫度后才又握上她的腳踝幫她按摩著。
“這兩天不要穿高跟鞋了,找一雙柔軟的平地鞋,這樣傷口好的比較快。”
咦!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這位變、態大叔怎么變得這么溫柔?讓她都覺得不太適應了!
溫柔不過三秒。
陶悠然正一片感動的時候,程熠寒微微抬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真是一個奇葩,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會穿高跟鞋的女孩子,你跟人家安安多學學,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名媛淑女。”
陶悠然眉骨輕輕一跳,長舒吸一口氣。
不悅的看向他:“我本來就不會穿高跟鞋嘛!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名媛淑女,都是你讓我做的,我怎么跟安安姐比?”
“還挺有自知之明,說明還有救。”
一聲譏諷,陶悠然小臉立刻拉得老長。
剛才心中對他一丁點的好感立刻消失貽盡,小臉氣得圓鼓鼓的,眼睛瞪得跟金魚似的。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陶悠然和程熠寒都不約而同的將頭扭過去。
正好看到歐陽澤那張放蕩不羈的臉。
感覺到氣氛不對,歐陽澤長眉一挑,一臉玩味的看向程熠寒。
清了清嗓子:“怎么?莫非我來的不是時候?”
“那你就出去。”
沉沉的聲音,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陶悠然每一次見到歐陽澤都覺得很有趣,他那個人明明并沒有那么討人厭,偏偏要裝出一副無賴的樣子,學著別人扮演什么浪蕩公子哥。
渾身一副貴公子的氣息,卻被他弄得跟街邊的小流氓、潑皮無賴一樣。
“你這話就太傷人了,我可是好心好意給你送東西過來。”
歐陽澤說著單手揣進口袋,抬了抬下頜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一雙鹿眼又黑又亮,估計沒有那個女人能受得住他雙眼放電,簡直迷得萬千少女,神魂顛倒!
陶悠然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女人愿意前仆后繼追求歐陽澤。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歐陽家是橫跨軍政商三界的名門貴族。
歐陽澤更是根正苗紅的大將之后,只不過他選擇了經商而已,但他身上散發出的魅力,既有軍人的正直剛毅,還帶著一絲不羈的灑脫。
這樣的人誰能不喜歡呢!
當然,也包括陸安安。
“如果是你生日的邀請函,那就不用送了,我們這關系,我還需要邀請函嗎?”
程熠寒將身子靠在桌子上,背脊骨挺的直直的,冷冷的抬眸看向他。
歐陽澤勾唇一笑,撩了撩耳旁的墨發。
挑眉看向陶悠然:“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是親自上門邀請你和小悠然一起去參加我的生日晚宴,就在下周三,你以為我是想邀請你嗎?我只想邀請小悠然而已。”
一口一個小悠然叫得她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從他手上接過黑色的邀請函,揚唇一笑:“謝謝歐陽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到!”
歐陽叔叔
歐陽澤的眉骨抖了三抖,什么時候她又多了一個侄女,這輩分貌似不太對啊!
見歐陽澤一副被噎到的樣子,陶悠然笑得媚眼生花。
誰讓他叫自己小悠然的,那她當然順理成章的就叫他歐陽叔叔了。
程熠寒的唇邊浮起一抹微不可見的淺笑,很快又被掩住。
修長的手指敲擊在桌面上,一聲一聲的,很有節奏。
沉默了兩秒,噙著一絲冷笑看他:“我看你不僅僅是來給悠然送邀請函的吧!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句話說到了歐陽澤的心坎上,眉心一舒,邪著嘴看向陶悠然。
一雙鹿眼沖著她微微放著電,輕輕一眨:“小悠然,要不幫叔叔一個忙”
陶悠然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某人給占了便宜,而且還是她自已送上門去的。
頓時哭喪著小臉,撇了撇櫻粉色的嘴唇。
程熠寒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低眉掩面一笑。
站著百葉落地窗下,陽光透過縫隙照在他的臉上,像是鑲嵌了一層金邊。
“什么忙?如果是想讓我幫你送一份邀請函給安安姐,那我可不幫,如果有誠意就自己去送。”
歐陽澤又被陶悠然嗆得無話可說。
或許只是因為被人說中的心事而已,黝黑的眸子霎時瞇了瞇,像一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咳咳的干笑了兩聲:“果然是程熠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