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幾個月沒有來過這棟大廈了,每一次來這里準沒有什么好事,陶悠然一身職業裝踩著高跟鞋徑直向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公司前臺的女孩子都知道她是總裁的親信,看到她都沖著她點頭哈腰,禮貌十足。
電梯停下來,陶悠然抬腳走出去,長長舒了一口氣。
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過程熠寒了,最近他一直都住在另外一棟別墅,她別提有多自在了,就差夜夜笙歌了。
運氣不錯,剛好程熠寒從會議室出來了,助理正在幫他泡咖啡。
門被敲響,他抬腳去開門,正好對上陶悠然清澈的眸子。
怔了一秒,淡淡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來難道程叔叔不知道嗎?你連簡歷都幫我投了,還問我為什么來?”
大概這個世界上只有陶悠然敢這么對程熠寒說話,而且他還不生氣。
臉上始終冰冷的沒有表情,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拿起咖啡就朝她臉上潑了,還能讓她把話說完?
轉身淡淡的瞥了助理一眼:“你先出去忙吧,別讓其他人進來了。”
聽到這句話陶悠然差點沒雙腿發軟躺在地上。
原本還在嬉笑,笑容立刻斂在了臉上。
直到聽到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她才踉踉蹌蹌的往后退了一步,說道:“你要干嘛?”
程熠寒勾唇一笑,冷眸灼灼的打量著她這一身職業套裝,及膝的包臀裙將那的身材修飾的玲瓏有致,露出白皙筆直的長腿。
平常不太穿高跟鞋的她頓時雙腿一軟,鞋子一歪整個人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程熠寒身上淡淡的男性香水味沁入鼻腔。
“這么多年還是沒能學會穿細高跟嗎?”
低低的聲音夾雜著男性荷爾蒙的香味讓陶悠然感覺有些頭昏腦漲。
身子被一雙大手托了起來,兩條腿哆嗦得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這里是辦公室,你你難道就不怕被人”
陶悠然嚇得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身體因為緊張而劇烈的顫動著,唇瓣上涂著櫻粉色的口紅,此刻變得格外性感。
一雙櫻桃小嘴微微的撅起,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車厘子似的,看著都美味可口。
長眉一挑,抹了一把下巴。
“你今天穿這一身不就是顧意來引誘我的嗎?”
“呸!做你的青天白日夢,我穿這一身是因為要來面試,還不是你給我投的簡歷,才不是穿給你看的。”
程熠寒將她放在地板上,陶悠然扶著桌子站了長達一分鐘才冷靜下來。
“看來你還是不錯的,不過我只是幫你投遞簡歷而已,能不能面試上就靠你自己了,公司不養閑人,我也不養閑人。”
陶悠然翻了一個大白眼,心中已經把他罵了一萬遍了。
明明是他非要讓她來程氏上班,還高高再上的給她擺總裁的面色,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輕輕支著下巴,悠悠的掃了他一眼:“我可沒說要來你們公司上班,我只不過是來面試而已,不然某些人肯定要嘲笑我連面試都沒有膽量,我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我是面試通過了而選擇不來公司,而不是公司看不上我。”
“口氣倒不小,這么多年也就這點長進了,等你面試通過了再來我面前得瑟吧!可不要牛皮吹大了,到時候閃了腰。”
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嘲諷,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和嘲弄。
反正她也不指望程熠寒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話來。
她只能用行動來告訴他,自己并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么不堪。
下午的面試還算順利,陶悠然面帶微笑的從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出來,恰好遇到了從走廊的另外一邊走過來的陸安安。
看到陸安安,她格外親切,立刻甜甜的叫了一聲:“安安姐好!”
程熠寒身邊的人,除了陸安安和歐陽澤之外,其他的人她都是以輩分稱呼的。
弄得那些人看到她就有些吃不消。
唯獨她一直甜甜的叫陸安安一聲安安姐,然后直呼歐陽澤的大名。
不論被程熠寒教育過多少次始終不改。
“你怎么來公司了?而且還是人事部,難道你準備來程氏上班嗎?”
“也倒沒有,只是過來面試而已,還不知道能不能選上呢!誰不知道你們程氏集團挑員工十分嚴謹,要經過重重的把關,過五關斬六將最終也只有那么一兩個人能夠選上,我還真沒有這個自信心。”
在陸安安面前她習慣性的做回自己。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微妙的緣分吧!
面對陶悠然的坦誠和謙虛,陸安安笑笑。
手輕輕放在她肩膀:“我聽熠寒說過你在學校的那些經歷,而且他還夸獎過你很優秀,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位總裁大人也是不輕易夸贊別人的。”
陶悠然一臉詫異,黝黑的眸子轉動著。
臉上浮起一抹淺暈:“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我肯定是不信的,那個大叔嘴里根本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但從安安姐嘴里說出來她相信,說明他對我在學校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程熠寒當然滿意了,自從把戴森和她分開之后,陶悠然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
在學校除了喬曉葵也沒有其他的朋友,更別說是異性朋友了。
學校的男生都拿他當洪水猛獸,恨不得繞著她走。
所以陶悠然幾乎每個學期都會憑優,獎學金拿到手軟,都很少問他要零花錢了。
“我怎么會騙你呢!其實熠寒他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不近人情,其他他的內心還是重情重義的,尤其是對身邊的人,就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外加一點點陰沉腹黑而已。”
陶悠然立刻補充道:“他那人只是有一點點的陰冷、腹黑嗎?簡直就是超級大腹黑,而且對付人的人段也是一套一套的,如果說他是好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想到被程熠寒迫害的這些年,就讓她覺得委屈和痛苦。
現在她都沒有什么朋友,更別說是追求者了。
好朋友喬曉葵都換了幾個男朋友了,她還是形單影只。
雖然她也并不想談戀愛,但就是對程熠寒的專政獨裁感到不滿,想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