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程熠寒強訓了一個星期的酒量后 ,她現在終于也成了喝半瓶威士忌連眼睫毛都不會抖動一下的人了。
突然門被推開,還以為是家里的傭人送吃的上來,忙一臉微笑的轉過身去,就看到了那張討厭的冰塊臉。
“你進來都不會敲門的嗎?萬一我”
“沒必要,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盡,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張白紙。”
這句話嗆得她臉色蒼白,不悅的蹙緊了眉頭。
程熠寒找了一處舒服的地方坐下。
視眼落在房間正中央的那塊還未畫完的畫板上。
陶悠然立刻用手將畫板遮住了,對于她來說畫就是她的內心世界,她才不要將自己內心的兵荒馬亂讓這位變態大叔看到。
“畫的不錯,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請江城最好的教授教你。”
“不用了,美術在我心中是最神圣的,我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她回答的很爽快,沒有半分思考。
對于她來說愛畫畫和被程熠寒逼著去上美術課,這兩種是完全不一樣的。
程熠寒只是淡淡挑起眼皮注視著她,并沒有再反駁。
但是那種淡漠的目光卻讓她有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害怕。
以前他從來不在工作時間回家的,也更不會這么好心來看她。
陶悠然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顧作鎮定:“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她一直對他用您來尊稱,這樣能夠將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拉開,不會讓她覺得有壓迫感。
“公司最近新推出一個關于少女首飾系列的產品,缺形像代言人,我希望你和季雪去試一試。”
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總算她可以派上用場了,也不枉他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和金錢和心血。
但為什么是和程季雪?想想就讓她覺得不太高興。
“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今天回來就是來通知你這個禮拜都不要吃油膩的食物,廚房那邊會給你和季雪安排合適的減肥餐,希望你們以最好的形像面對媒體。”
程熠寒說著起身站了起來,面朝著落地窗,背對著她,負手而立,手指輕輕摩擦著掌心。
“為什么是和她一起,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根本無法站在同一個平面。”
陶悠然反唇相譏。
雖然她確實是寄人籬下,處處都要依賴著他,但她也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現不是這么果斷的通知她,絲毫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因為你們適合,我說過,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早就說過在你身上花了這么多心血,等到時機成熟,你的價值就出來了。”
陶悠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原來我在您眼里就和一個物品一樣沒有任何區別,既然我無法拒絕,但總能提要求吧!”
“不可以,我說過,這是你應該做的。”
陶悠然想罵人,但還是忍了。
果然吃人嘴軟,拿人手段,以后等到她有能力養活自己了,一定會從這個變態身邊離開。
現在的她跟那些圈養的動物有什么區別?
這樣也好,也省得她對他日后還留有一絲感激之情,索要的也更加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