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陶悠然幾乎是輾轉難眠。
每次想到停電之夜和那個變態大叔的纏綿之吻,都讓她心禁膽顫,卻又回味無窮。
原本以為在之后的幾天她都會處在一個尷尬的氛圍。
畢竟現在她和那個男人同處在一個屋檐下,而他又是這個別墅的主人。
總免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
在心中已經做好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準備,就當自己做了一場春夢。
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居然又突然消失了。
月夜冰涼如水。轉眼間她已經來這里三個多月了。
從那天起,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穿著白色襯衣,眉目間總帶著一絲寒意的男人。
對于她來說既覺得高興,因為她終于不用尷尬的面對他了。
心中卻還帶著一絲小小的失落,這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失落就這樣每天晚上都盤旋在她的腦海。
孤枕難眠。
程季雪一頭栗色的卷發柔順的垂下來,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看到陶悠然穿著一穿極其幼稚的家居服,捂著嘴角沖著她甩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來這里之后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化,她的生活、學校,以極周圍的人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唯獨眼前這個傲嬌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對待她還是和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盛氣凌人。
“你說你都來我們程家多久了,果然野雞就是野雞,就算生活在金絲籠里面,那副天生的卑賤還是掩蓋不了。”
程季雪說完將手上的牛奶杯放下,半挑著丹鳳眼傲視著她。
陶悠然顯然已經對她這個樣子習以為常了,尤其是在今天這個日子里,她根本沒有一點心思和這位大小姐計較這些。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和我吵架了?是不是覺得我說到你心里去了?”
程季雪依舊不依不饒,修長而鑲滿了水鉆的手一把拽住陶悠然的胳膊。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和你動手,你最好別惹我。”
陶悠然從桌子上拿了一塊面包片,準備上樓去。
程季雪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胳膊,纖長的指甲扎進他的肉里面,疼得她柳眉微皺。
家里的傭人一見這個情勢就知道這兩位小姐一定免不了來一場廝打。
對于她們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了。
如果她們哪一天不打一場,她們倒還覺得奇怪。
“雖然哥哥給你請了最好的禮儀老師和形體老師來改造你,但還是掩蓋不住你骨頭里的那副卑賤樣,你以為你帶上皇冠就是公主了嗎?在我眼里你和那些傭人沒有任何區別,不過是搖尾乞憐的野雜種。”
“你罵誰是野雜種!我不需要什么皇冠,我也不想當什么公主!你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大小姐,憑什么侮辱我!”
陶悠然一把將程季雪推倒在地,扯掉她頭上的公主發夾,疼得她眼淚直流。
倆個人又扭打在一起,陶悠然駕在程季雪的身上,將她的頭發扯得亂七八糟的。
她的家居服也被程季雪扯破了,脖子處一條鮮艷的指甲印。